蘇令晚低著頭,聲音依舊柔軟“你是我娘,你生病我請大夫,哪裡錯了?”
“你......”
見說不動她,蘇母也懶得再理她。
起身就回了屋。
蘇令晚也很快端著碗走進去。
蘇母見她進來,扭頭看向一旁,不搭理她。
蘇令晚將藥放在桌子上,叮囑了一聲‘趁熱喝’就去了前麵鋪子。
店裡就她一個人,雖然店裡隻有六張桌子,但也夠她忙的。
中午的顧客比早上多,蘇令晚忙完已經是半下午,隔壁賣豆腐陳叔的小女兒陳知知來找她“晚晚姐,我娘說明天一早要去給我哥送些衣物,問問你要不要給蘇令揚捎帶?”
蘇令晚一聽,忙道“要的,我這就去收拾。”
弟弟蘇令揚在距離京城三十裡外的承元書院讀書,一個月回來一次。
陳知知的哥哥陳穆也在承元書院,和弟弟是同窗。
蘇令晚將早已準備好衣物裝上,又快速寫了一封信給加在衣物中間。
最後拿出錢袋子,看著裡麵僅剩不多的碎銀子,想了想,還是拿了兩塊塞進包袱裡。
筆墨紙硯吃飯都要錢。
雖然半個月前臨走時給了一些,但她還是擔心弟弟不夠用。
出來後,她將包袱遞給陳知知“麻煩嬸娘了。”
“我娘說了,你一個人很不容易,能照拂就照拂一下,以後有事你吭聲。”
“好。”
陳知知走後,蘇令晚又開始忙活晚上要用的食材。
一整天下來,她已經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但看著今天收入還不錯,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臨睡覺前,她將明天要用的牛骨湯和牛肉燉上,店裡的衛生打掃乾淨,這才去了後院。
蘇母已經睡了,蘇令晚燒了熱水,將自己泡進澡桶。
一天最舒服的時刻,就是泡在熱水裡,洗去一天的疲憊。
洗完澡出來,她坐在窗前擦著濕漉漉的長發,徹底放空自己。
她喜靜,性子柔軟,卻偏偏開了麵館。
未來的路在哪兒?
她不敢去想。
隻知道現在就盼著弟弟讀書用功點,考個功名走上仕途,那九泉之下的父親也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