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這麼一說,國公爺就不敢吭聲了。
一旁霍延麟噘著小嘴巴“都怪太子哥哥,非要灌哥哥酒,我都看到了。”
長公主在他小腦袋上揉了一把“太子哥哥和你哥從小一起長大,除夕宮宴喝點酒無妨。”
“可哥哥難受。”
“那你明日早上不許打擾你哥,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哦好吧。”
回到國公府,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
冬安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霍延正脫了衣服進了浴桶,微微發燙的熱水包裹其身,他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冬安站在一旁,手裡拿著浴巾,看著閉目養神的霍延正,猶豫著出了聲“主子,您讓我拿給蘇姑娘的禮物收。”
將身子靠在浴桶邊緣,霍延正依舊黑眸輕闔。
仿佛已經料到她不會收,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隻是薄唇輕啟,沉聲問“她說了什麼?”
“蘇姑娘說這件披風太貴重,無功不受祿,她不能收。”
霍延正冷冷勾唇“這個時候倒分得挺清。”
他話語裡的不悅,讓冬安不敢吭聲。
許久之後,霍延正出聲“出去等!”
“是!”
冬安忙放下浴巾,轉身出了浴間。
冬安一離開,霍延正便睜開了眼睛。https:/
他將長臂搭在浴桶邊緣,漆黑的冷眸落在一旁的山水屏風上,想的卻是昨天晚上韓序拿著錦盒遞給蘇令晚時,她笑顏如花的模樣。
彆人送她,哪怕是程墉,送她東西她都開開心心地收下。
他送,卻百般拒絕都是借口。
既然避嫌,卻每次又眼巴巴地貼上來噓寒問暖......
想到這兒,霍延正便感覺有口鬱氣頂在喉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多喝了幾杯酒的原因,這口鬱氣讓他莫名煩躁。
.......
大年初一彆人都忙著拜新年,蘇令晚一家人窩在小院哪裡都沒去。
被趕出蘇家,他們在京城也沒親戚。
初二,蘇母一大早就帶著蘇令揚走了。
今天是女兒回娘家的日子。
蘇母的娘家在濟陽縣,距離京城一百多公裡路,這還是被趕出蘇家後第一次回濟陽,蘇令晚老早就準備好了禮品,雇好了馬車。
臨走前,蘇母對站在車前的蘇令晚道“不是娘不帶你回去,這院子還是要留一個人看的,晚晚不會怪娘吧?”
蘇令晚輕輕扯唇“娘放心去吧,在外祖母家多待幾天,您許久沒回了。”
“好好,那娘就放心了。”
馬車離去,蘇令晚目送它走遠,這才進了屋。
而此刻馬車內,一直沒出聲的蘇令揚不滿地開了口“母親為何不讓姐姐一起去?”
蘇母抬手摸著頭上一根嶄新的碧玉簪子,一臉不以為意“帶她作甚?你外祖母又不喜歡她。”
“到底是外祖母不喜歡還是你不喜歡?”
一句話,讓蘇母臉色微變“她是我親生的,我為何不喜歡她?”
“那為何總是這樣對姐姐?”
“我對她怎麼了?我生她養她一場,還要我怎麼樣?”蘇母眼眶一紅,拿著帕子又哭起來,“還不是因為你爹那個短命鬼,若我知道他這麼早就走了,當初說什麼也是不嫁他的......”
見她又哭鬨起來,蘇令揚頭疼不已。
索性閉了嘴,什麼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