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過原身的記憶知曉,原身母親薑瑤本是富商之女,家中為了攀附權貴,憑借豐厚嫁妝將其嫁進姚家,薑瑤生下原身後鬱鬱寡歡,再無所出,雖然之後抱了一個庶子在膝下養著,但大半嫁妝留給了原身。原身嫁妝豐厚,而安寧伯府實際窮酸落魄,早就想吞了原身的嫁妝。
姚善食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所以本尊推測,他們應該會想辦法將本尊送走,然後無聲無息地讓本尊病死在外。”
“奶奶!”魏嬤嬤手中的墨錠“哐當”一下子砸在硯台上。
“慌什麼?”姚善語氣漫不經心,“他們要想動本尊,區區幾個仆婦可不行。”
“奶奶,您就是再能打,雙拳難敵四手啊!”
“那你且看。”她站起來笑了笑。
次日一早,姚善拎著四個女兒、魏嬤嬤和滿院子婢女打了一套養氣功,隨後又命女兒和婢女們蹲馬步練腿力、倒立練臂力,練完早功後,大廚房主動送來早飯。
她瞧了一眼送飯的仆婦便知,這餐飯全被下了藥。
凡人心中皆有惡念,這念頭無論大小多寡,都是“心魔”。她是以惡為食的魔,所有人的心魔都瞞不過她。
姚善走到提著食盒的仆婦麵前,掀開食盒蓋子,拿起裡邊的筷子夾起一塊棗糕伸到她嘴邊:“張嘴。”
仆婦賠笑:“奴婢哪能吃主子……”
“冤有頭,債有主。本尊不為難你。”她把筷子連同棗糕扔回食盒,然後拿過仆婦手中的食盒遞給身後的夏荷,隨後帶著夏荷向芝蘭院外走去。
“二奶奶,您這是要去哪兒?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辦啊!”仆婦急忙跟在後邊勸說。
姚善不聽她的,帶著人徑直走去鬆鶴院。
“二奶奶,伯爺和夫人正在用早膳……”
姚善一抓一擰,卸了一路攔著她的仆婦婢女小廝的胳膊,闖進鬆鶴院正廳。夏荷提著食盒低頭跟在後邊,內心驚濤駭浪,麵上大氣不敢出。
“混賬!”孫沿見到硬闖進來的二兒媳,氣得摔下筷子,站起來指著她鼻子大罵,“不知禮數的瘋婦!昨日毆打親夫,今日你擅闖鬆鶴院還想毆打公婆不成!來人!把她給我攆出去!”
屋中侍立的嬤嬤婢女一齊湧上來,可還沒碰到姚善衣服邊兒,就被她一腳一個踹了出去。
曾氏嚇得大喊:“來人!快來人!趙嬤嬤你快去把府裡的護衛都叫過來!”
被踹倒在地的趙嬤嬤連滾帶爬地跑出屋子,去找人過來。
姚善沒有理會她,走到飯桌前,轉身拿過夏荷手中的食盒放到二人麵前的飯桌上,掀開食盒蓋子,拿出一碟棗糕擺到他們麵前:“自己吃,還是讓本尊喂?”
孫沿和曾氏驚恐地瞪大眼睛,姚氏如何知曉?!
“放肆!”孫沿色厲內荏地拍桌子,“你還有沒有把我……”
姚善不等他說完就伸手扯過來,拿起一塊棗糕塞進他嘴裡,另一隻手捏緊他下巴不讓他吐出來。孫沿使勁掰姚善的手,嘴裡“嗚嗚嗚”地想把東西吐出來卻死活吐不出來,曾氏立刻尖叫著撲過來,雙手慌張地使勁掰姚善的手:“姚氏你快放開老爺!瘋婦!你快鬆手!”
掰不開姚善的手,曾氏看向被踹倒在地的幾個婢女罵道:“你們這些死丫頭傻愣著做什麼!趕緊拽開姚氏!”
姚善一腳踹開曾氏和再次撲上來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