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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航難以置信地搖鄭擎:“咋回事兒啊?小姐姐不是打給她弟的嗎?怎麼來了位爹?”
鄭擎像一根隨風搖晃的海草回他:“你得問小姐姐,為什麼把隊長當弟弟。”
兩個人瑟瑟發抖。
小姐姐究竟知不知道坐在她旁邊的人是誰啊。
越悠靠在椅背上抱臂,抱怨道:
“臭弟弟,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離那麼近的呢!”
陸銜星放在膝上的拳頭鬆開,又重新虛握著。
張亦航連忙安撫她:“路上堵車嘛!”
越悠不滿意這個回答:“自行車也會堵車嗎?”
“嗯,自行車才堵呢!”鄭擎假裝沒看到陸銜星的車鑰匙,睜眼說瞎話。
“哦,”越悠乾巴巴地應著,又開始找茬,“姐姐心裡委屈,你都不關心的。”
陸銜星抬手喝了一口茶,就是不說話。
任代鋒見自家隊長跟個啞巴似的,連聲應她:
“關心的關心的,這不就來了嗎!”
越悠這才點點頭,把酒杯推出來。
“給姐姐倒酒!”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陸銜星勾了勾食指,示意張亦航把瓶子給他。
他傾著身子,修長的手指握在瓶身,精確地倒了20毫升到杯子裡。
“那麼少,你小看姐姐了吧!”越悠嘟著嘴抱怨。
陸銜星盯著她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模樣,冷笑一聲,四平八穩地給她滿上。
嘶…鄭擎看著那液麵都跟杯沿平齊了,甚至形成了凸麵張力。
我的老天鵝,隊長要玩死小姐姐啊!
“夠了夠了隊長,小姐姐已經醉了。”
越悠用僅剩的理智判斷了一下。
“你們這是激將法!誰說我不行?”
她直接一口悶。
見陸銜星又舉起了酒瓶,大家爭先恐後地表示越悠真的已經醉了。
隻有她自己堅信自己沒醉,好在這時服務員端著托盤進來,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托盤上是一個個小巧的碗,透明玻璃碗裡麵裝著墨綠色的糖水。
陸銜星小聲叮囑,讓服務員把礙眼的冰淇淋撤走了。
越悠自以為小聲地嘀咕:
“對,撤了好,這玩意兒狗都不吃!”
鄭擎還在驚喜“怎麼還有甜品,今天什麼日子啊”,聽到越悠在隊長的底線上蹦躂,趕緊挪了一碗到她麵前。
“小姐姐,有甜品!”
越悠像個小朋友一樣“呀”地張望著。
“是不是陳皮綠豆沙呀?”
“嗯。”陸銜星應了一聲,“小心燙。”
越悠雙手虛捧著碗,陶醉地看著。
她拿著小勺翻動,幾塊陳皮在綠豆沙中均勻翻滾。
瞬間陳皮的香氣四溢,和著綠豆的清甜嫋嫋升起。
誰知道下一瞬間,她就賭氣地把勺子甩到碗裡。
“我的陳皮綠豆沙不要陳皮嘛。”
勺子碰撞碗壁,發出清脆的“哐當”一響。
眾人抬頭。
……
啥意思?陳皮綠豆沙裡麵有陳皮不是很合理嗎?
他們都不理解,她擰過頭,質問陸銜星:“怎麼回事?”
她越想越委屈:“以前喝的陳皮綠豆沙都沒有陳皮的。”
陸銜星坐直了身子,用越悠的勺子在碗裡麵翻了翻。
還真有。
服務員在旁邊道歉。
“啊,剛剛這位先生交待了其中一碗要把陳皮挑出來的,不好意思後廚可能是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