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鍋蓋,那股綠豆的清香味撲鼻而來。
她拿大圓湯勺在裡麵攪動,看見整整一鍋綠豆沙,裡麵漂浮著小網袋子,裡麵擠滿了陳皮。
去陳皮版的綠豆沙,光看一眼都覺得整顆心要融化了。
越悠哼了一句歌,馬上打斷了自己。
舀了兩碗之後,她又好奇旁邊幾桶裝的是什麼。
哇,豆腐腦!這桶是桃膠!還有燕窩!
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最適合美容養顏了。
越悠轉念一想,開始扁嘴。
這桃膠也沒什麼好的嘛,黏糊糊的。
燕窩的品相看起來也一般般,連血燕都不是。
看來陸銜星也沒有多喜歡那個女孩子。
越悠蓋上鍋蓋,端著兩碗糖水出了大廳。
古色古香的八仙桌,還配有檀木圓凳,顯得整個店非常低調質樸。
陸銜星在桌旁,坐姿挺拔。
他在燈光下眼帶笑意地看著自己。
越悠把其中一碗推到他麵前,自己低頭猛扒了幾口。
她接過了陸銜星給遞的紙巾,擦了擦嘴。
“咳…那個,想好了的話,我們就簽合同吧。”
越悠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擇日不如撞日,”她擔心他反悔,又補了一句“嗯,我剛剛夜觀星象。明天就挺合適的。”
陸銜星一直盯著他,視線就沒挪開過。
他有些遲疑地回道:“我要找律師重新擬一份合同。”
越悠:“為什麼?就用之前你和Jane簽的那一份不行嗎?”
為什麼還要重新擬呢?
是因為出了Jane的事情之後,他要多加一點保險條約嗎?
預防自己哪天一個不小心重蹈覆轍,到時候他才好摔出這份合同跟自己說“你違約了,無條件解約”嗎?。
她低頭又吸了一口,品嘗著沙沙糯糯的口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
並沒有留意到陸銜星的耳尖已經悄悄的泛紅了。
糖水都快吃完了,陸銜星才說可以明天簽,不過要先跟馮導打聲招呼。
越悠又低下頭。
對哦,還要跟老師說一聲。
萬一老師反對呢,那可咋整。
*
翌日。
馮導今天在家,越悠帶著陸銜星就殺過去了。
不過陸銜星今天把自己當司機,並不打算參與這師生二人的討論。
越悠自己一個人進去的。
她向馮導講述了自己目前的情況,希望得到指點。
“老師,如果我不進省隊,那能不能簽個人團隊呀?”
馮導給兩人都倒了一小杯茶,濃鬱芳香讓人神經放鬆。
“哪個運動員的團隊啊?你那什麼連翹花?”
越悠正喝著茶呢,聞言整個人嗆得驚天動地。
她沒有正麵回答,卻拉出了當時講連翹花時的核心話題。
“我好像又找回了方向,隻是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可能又要做出一點調整。老師,你覺得呢?”
馮導優雅地品了一口。
“那就回到最初的目標,跟你現在想要做的事情相違背嗎?”
越悠搖頭。
沒有違背,而且恰恰是歸位了。
馮導:“你的擔心的點在哪兒呢?”
她慢吞吞地說:“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屬不屬於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我說想要為國家輸送人才,幫助運動員保持狀態,為國爭光。”
“咋地,那你是覺得那小子不能為國爭光嗎?”馮導哈哈一笑。
越悠:“那倒沒有。”
馮導:“那你是覺得跟他簽了,你就不屬於為國爭光了?”
越悠蹙眉:“總有一種放棄了公務員工作去私營企業的感覺,感覺離祖國的懷抱遠了一些。”
“不管你在哪工作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