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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去換一件黑色衣服?”越悠說,“這樣看起來比較像是夜訪。”
陸銜星做了個“請”的手勢。
越悠又猶豫了:“算了,咱倆要是一黑一白,看起來像黑白無常。”
她又呸呸兩聲:“不吉利。還是直接去吧。”
兩個人坐上了出租車。
“陸銜星……”她躊躇著要不要開口。
“嗯?”
見她臉色遲疑,陸銜星心裡了然。
“你想問我是不是找Jane了?”
她挪開了眼神,心虛地點點頭。
“如果是呢?”他的雙眸在夜色中顯得越發幽深。
如果是的話,就有一種他要為了自己低聲下氣地求Jane的既視感啊。
搞不好裡麵還有些不能拿上台麵的關係。
而且……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闖禍了,還要彆人幫忙善後。
“那……要好好謝謝人家。”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啊,心塞。
陸銜星:“謝什麼?謝謝她當幫凶?”
越悠一下子坐正了。
他的線人不是Jane?
“你……都查清楚了?”
“算是吧,”他將衣服抻好,拍了拍越悠,“到了。”
又來到住院部。
這次深夜到訪,醫護人員並沒有在門口守著。
他們兩個順利地進了米爾多妮的病房。
米爾多妮靠在床頭,手上打著點滴,高跟鞋女郎正在給她喂飯。
見到他們突然出現,她們十分震驚,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碗勺,露出了戒備的眼神。
門緩緩合上。
“米爾多妮……”越悠率先開口,“你還好嗎?”
“我聽說你過敏了,今天來沒見到你。”
“隻好在晚上再來一趟了。”
米爾多妮保持著沉默,手卻緊緊地拽住了被角。
“你的過敏是我造成的嗎?”越悠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出擊。
沒等到米爾多妮的回答,倒是高跟鞋女郎從抽屜裡掏出那瓶雄黃噴霧,舉到他們麵前。
“這個,是你的吧?米爾多妮就是因為這個過敏。”
越悠扯著嘴角:“你怎麼證明是我的?”
高跟鞋女郎仰著頭顱,麵不改色:“場地有監控,就是那天下午你從袋子裡麵拿的。”
越悠:“如果是我的,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你給我的,說這個對米爾多妮的傷有很大好處。”她簡直對答如流。
越悠冷笑著回駁。
“我給你的?那我沒跟你說用法嗎?”
“雄黃極易過敏,多次接觸,很有可能造成免疫係統崩潰。”
她掃了一眼米爾多妮的脖子,儼然已經崩潰的模樣。
“我們不會隨意給彆人藥物。”
“你的理由站不住腳。”
她不想再跟高跟鞋女郎糾纏了,直接對著米爾多妮開口。
“米爾多妮,你是想讓我退賽是麼?”
米爾多妮這才開口:“娜塔莎你先出去吧。”
娜塔莎顯然不願意走:“米爾多妮,不可以。”
接著兩人居然吵起來了。
吵就算了,兩人還切換成亞美尼亞語和俄語,陸銜星和越悠一個字都聽不懂。
越悠悄悄地挪過去一點。
“……陸銜星,你低頭!”
不然讓她對著他的肩膀說話嗎!
“……”陸銜星低頭,“有何吩咐?”
“待會兒要是娜塔莎出去了,我們就先搞定米爾多妮。”她雙眼緊盯著床邊,“《胡雪岩全傳》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