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怕王雪找他,所以便給王雪打了聲招呼。
問王雪要不要去,王雪說你去就行了。
你們在一起聊天,我在那倒不方便。
崔鵬飛便騎著他的小電驢去了所裡。
到所裡的時候,丁立剛還在審訊犯人,便丁所的辦公室裡等著。
一直又等了個半個多小時,才看到丁立剛過來。
“鵬飛,不好意思哈,久等了。”
崔鵬飛趕緊笑著站起來。
“沒事兒丁哥,咱們去哪喝點?”
“帶你去個好地方,那味道好吃極了,走,上車。”
“走。”
崔鵬飛把小電驢往院裡一紮,便上了他的警車。
騎小電驢,哪有坐警車霸道。
警車出動,所有路上的人都乖乖讓道。
丁所為人和善,為整個鎮上伸張正義,深得民心。
人緣極好,所以走到哪裡,都有不少人打著招呼。
真的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也許這就是作為一名警察的成就感吧。
“丁哥人緣真好,我要是有你這威望,恐怕早就飄了。”
丁立剛這時卻苦笑了一下。
“鵬飛,你呀隻看到了表麵;現在有多少人捧我,就有多少人想弄死我?你能明白嗎?”
“啊?”
“人都是相互的,人家為什麼要捧我,還不是幫了他們,我幫了他們,那就等於我觸碰了彆人的利益,所以,彆看表麵上一片祥和,但是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在盯著我。說句實話吧老弟,彆看我現在挺威風,有的時候,我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我的電話,我老婆的店子裡,經常收到威脅信,說要弄死我,可以說整天過得都提心吊膽的,晚上都沒有睡過幾個好覺?哎……你看,我才四十多,這頭都快禿完了,所以啊,我才每天都帶著警帽……嗬嗬……”
說到這的時候,丁立剛摘下警帽。
這才發現,頭頂確實快成了地中海。
崔鵬飛這才明白他的難處。
做什麼都不容易。
尤其是乾他這個的,麵對的可都是一些不務正業的流氓地痞。
危險隨時都可能發生。
“就在上個月,我一個老班長,就被捅了,原因就是一個二流子想去吃霸王餐,故意在裡麵放了個蒼蠅,因為店子裡有監控,而這二流子就是不爽,非要和我老班長單挑,說能乾得過他,就跟他走,他是不知道我那老班長,雖然五十多歲了,但是愣是三招把他製服,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就在他休假帶著老婆去玩的時候,去超市買東西,被背後捅了一刀,要不是搶救及時,命都沒了,現在還沒好利索……”
“啊?這,這也太狠了吧?”
“狠?我們這還是在基層,管理一些片區,還算是安全的了,尤其是緝毒的警察和那些特警,他們真的就太危險了,麵對的可都是亡命之徒,有些臥底為了執行任選,死了都還以為他是個壞蛋,有些人為了咱們國家的安定,真的是犧牲了自己的一生,那才是真正的偉大……”
聽著丁所的話,望著他那堅毅深邃的眼神,不由得打心底裡佩服這些最可愛的人。
“好了,前麵就是了。”
車子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街邊小店停下了。
上麵寫著阿婆小吃店。
阿婆看上去70多歲的樣子,老兩口身子都挺硬朗。
小店太小,所以就在門口擺幾張小木桌,雖然正是熱鬨的時候。
不過也隻有兩三個人在吃。
很明顯這一對阿公阿婆跟丁所非常熟悉。
說說笑笑,聊得非常開心。
點好菜,沒一會兒,就上來了。
一嘗,嘿,這味道是真不錯。
吃著阿公阿婆的手藝,讓崔鵬飛都有點想家了……
“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