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臨欽被孟恣意按在牆上,艱難把臉轉到一旁:“孟恣意,你先放開我。”
“你不心疼心疼我嗎?我當時好慘的,”孟恣意給點陽光就燦爛,委屈巴巴地說,“我當時一個人在國外無依無靠,沒錢又沒工作,合夥人也背叛我,還有投資人想潛規則我,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
孟恣意高中畢業就去了國外,據說是學費全免還有獎學金。但當時孟恣意一個人在外舉目無親,還有語言和文化習俗的差異,生活難度可見一斑。
莊臨欽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那你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把背叛他的合夥人揪回來,告上法庭,要到了巨額賠償金。他揍了投資人一頓,卻從這個投資人的死對頭那裡融了一大筆錢,等項目上線,早早就實現了財務自由。
“後來……”孟恣意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後來其實也還好,雖然我當時打了投資人一頓,那邊放棄了投資,但我和楊帆拚命熬了兩個月,終於勉強避免了項目夭折。”
聽到這裡,莊臨欽緩緩鬆了口氣。
“但是……”孟恣意卻突然話鋒一轉,痛心疾首地說,“但是這個項目,卻給我們留下了永遠都無法恢複的後遺症!”
這麼嚴重?!
莊臨欽急了:“你怎麼了?”
孟恣意捂臉:“不是我,是我好兄弟楊帆。”
楊帆?莊臨欽愣了愣:“可我見楊帆沒哪裡有問題啊。”
“是難言之隱,”孟恣意搖頭,難以啟齒,“他那方麵不行了。”
楊帆那個不行了?
莊臨欽震驚地睜大了眼。
他見過楊帆幾次,對方其實長得不錯,又和孟恣意是校友,現在還是曉夢AI的創始人,按理說也是個黃金單身漢,不至於單身至今。
他還奇怪楊帆為什麼一直單著,沒想到竟然是不行了!
孟恣意把莊臨欽抱進懷中,幾乎泣不成聲:“媳婦兒,我難受,我真的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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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AI總部,楊帆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秘書:“最近有點兒降溫了呢,楊總您也感冒了?”
“沒有。”楊帆搖了搖頭,也很納悶,好端端的他打什麼噴嚏?該不會有人說他壞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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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孟恣意過去的日子這麼艱難,莊臨欽有些難受,伸手輕撫他的後背:“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
孟恣意“嗯”了一聲,越發收緊了雙臂,仿佛一隻巨型粘人精。
孟恣意特彆喜歡擁抱,一有機會就會製造各種身體接觸。偏偏他力氣大,有著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兒,每次擁抱必定貼得緊緊的。
莊臨欽卻是冷淡慣了,他幼時母親體弱,父親也忙於事業,家人雖說沒有苛待他,卻也沒有多少時間相處,每次見麵都是尊重大過親密,更彆有什麼提擁抱了。
這樣的成長環境讓他習慣獨來獨往,擁有很高的分寸感和邊界感。哪怕現在已經結婚三年,他都還無法習慣孟恣意這種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親昵。
換做平時,孟恣意敢抱他抱得這麼緊,甚至還有一些不禮貌的身體反應,莊臨欽早就冷著臉把人推開了。
但此時他卻心軟了。
他從來不知道,孟恣意在國外竟然過得這麼艱難。要是再推開他,他估計會更難受吧?
“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你彆跟彆人說,”孟恣意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最好也彆在他本人麵前提起,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答應要幫他保守這個秘密。”
莊臨欽本就嘴嚴,也不喜歡搬弄是非,很自然點了頭。
“完了,”身後,孟恣意突然倒抽一口氣,“我感覺我最近也不太行了。”
莊臨欽:“?你也不行了?”
雖然他對這方麵需求不高,但終究關係到身體健康。
孟恣意點頭,語氣嚴肅道:“可能是太忙了,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影響了這方麵。”
莊臨欽:“那你找時間去醫院一趟。”
孟恣意卻說:“老婆你先幫我看看。”
莊臨欽猶豫了兩秒,點頭:“也行吧。”
房間裡的攝像頭早就被請出去了,莊臨欽在床上幫孟恣意檢查身體。青年白玉般的手指覆蓋下來,微涼的指尖拎起孟恣意那一坨深紅,非常具有視覺效果。
莊臨欽檢查得很認真,仿佛一個醫生上上下下都看了個遍,最後抬起頭說:“看起來很正常,沒看出哪裡有問題。”
孟恣意已經有點忍不住了,“唔”了一聲,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可能問題在內部,要試試才知道。”
莊臨欽:“……”
孟恣意沒皮沒臉慣了,莊臨欽懷疑這是陷阱。但轉念一想,他總不可能為了這碟醋包這頓餃子,還拉著自己好兄弟墊背吧?
他正想拒絕,就聽孟恣意說:“算了,還是不麻煩你了,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呢,我自己去醫院就好。”
孟恣意說完,還拉起被子給自己蓋上,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莊臨欽於心不忍:“那我們試試?”
“真的?”孟恣意瞬間翻身對著他,眼睛也亮了起來。
看到孟恣意這副猴急的模樣,莊臨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虧他之前還那麼擔心!
“假的,”莊臨欽冷笑一聲,把手裡那個邪惡玩意兒扔了回去,“孟恣意,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在演戲?”
孟恣意:“……”
可憐他鋪墊了這麼久,竟還是功虧一簣。
都怪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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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AI總部,正在加班的楊帆:“阿嚏——”
秘書緊張起來:“楊總,您真沒感冒嗎?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楊帆揉了揉鼻子,一臉茫然:難道他真的感冒了?
“算了,給我杯衝劑吧。”他吩咐秘書,繼續投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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