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 / 2)

又沒了話題。

歸終把手機貼在耳邊,一時間有了種想掛斷的衝動。

手總是比腦子快上一步。

等歸終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把鐘離的電話掛了。

看著手機屏幕在通話結束的頁麵上停滯一秒,又回到了撥號界麵,歸終宕機了一瞬,飛速又撥了過去。

這次接通時,鐘離說話了,是極冷的幾個字:“很好玩嗎?”

歸終扯了扯唇角,乾笑了一聲:“哈哈,其實也還好……”

這話一說出來,歸終就閉上眼,“啪”一聲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下手不重,聲音倒挺響,至少手機那邊鐘離聽的清清楚楚,輕輕歎了一口氣,也沒和歸終繼續計較下去,聲音柔和了些,問:“你昨晚找我,想對我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日六哈。

給小可愛們看一下這個文案,試探一下好不好。

那芙那個大概率寫不下去(文案寫在4.1,4.2被老米背刺了),如果這個梗不行,那我下本就回原創了qwq.

《仙人會揣上水龍的崽嗎》

璃月仙人蒲從舟是被風神交給鐘離照顧的蒲公英花靈,某天,她開始頻繁夢見一位大審判官。

那位大審判官自稱那維萊特,是異世界的水龍。

蒲從舟憑借著她的智慧和璃月千年來的治國方略,助那維萊特平定楓丹貴族,保護美露莘,坐穩審判官之位。

蒲從舟任由他雪白的長發柔軟又眷戀地纏繞著她的脖頸,在無數個隱秘的深夜纏綿……

後來,忽然不再能夢見那維萊特。蒲從舟把一切當成南柯一夢,繼續做她快活的璃月仙人。

……然後小腹開始微微隆起。

蒲從舟:(驚恐jpg. )不是做夢嗎還真懷啊嗚嗚嗚……

剛蘇醒的風神溫迪來探望百年前寄養在璃月的小蒲公英花靈,見狀快瘋了,揪著鐘離質問:“孩子的父親是誰?啊?”

“不知。”鐘離難得露出愧疚的神情,“抱歉,是我沒照顧好她。”

在兩個爹地的輪番逼問下,蒲從舟磕磕絆絆地描述著那條水龍:“白頭發,有兩撮藍藍的鰭……水龍……審判官?”

芙寧娜(憤怒):你重色輕神!

那維萊特:?

芙寧娜:那天風神和岩神把沫芒宮砸了,你護著蒲從舟就跑,根本沒管我!

那維萊特:我沒管?

芙寧娜(肯定點頭):你沒有!

那維萊特有個秘密,他曾擁有隻有他能看見的戀人——一個過分真實的投影。

後來投影忽然消失,暴雨連月不停,淹了半個楓丹。

直到岩、風二神來訪,女孩躲在他倆身後,寬大襦裙遮掩下,小腹有著明顯的起伏。

溫迪親切地攬著那維萊特的肩,指著蒲從舟笑道:“怎麼樣,見沒見過她?”

那維萊特微怔,搖頭:“沒有。”

千風淩冽,鐘離冷淡地看著那維萊特,雲層中天星若隱若現。

那維萊特誠實地說:“但睡過。”

“轟!”

天星砸下,無數的風刃把沫芒宮撕成了碎片,碎石崩裂。

鐘離冷冷:“手滑。”

溫迪驚訝:“發生了什麼呀?”

那維萊特:……(默默為老婆擋碎石,不說話)

第76章 現代if線-商業聯姻(10)

歸終深吸了口氣,使勁想了想,整理了下思緒,索性把最大的誤會挑開了:“鐘離,昨天我和達達利亞真的沒什麼,是他忽然提出要帶我去放映廳,我沒有理由拒絕……也來不及和你說。”

一口氣把話說完,歸終停了停,長長籲出一口氣,覺得堵在心口沉甸甸的石頭搬開了,心情輕鬆不少。

“還有嗎?”鐘離問。

歸終沒有注意到鐘離語氣中平靜的冷淡,飛速思索,覺得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將手機貼在唇邊,有些急地脫口而出:“聽我說,鐘離——我想明白了,我其實有點——不對,我其實真的很喜歡你!”

很久以後,歸終想起這個午後,仍覺得夢幻到有些不可思議。

盛夏的午後,豔陽如此熾烈,像是野獸在仰天長嘯,卻又在空調轟轟的低鳴聲中垂下頭來。

歸終被陽光刺得眯了眯眼,一時間有些恍惚,手指緊緊捏著手機,不知覺指腹間已泌出一層汗,險些有些拿不穩手機,想了想,閉了下眼睛,又補充一句:“我們可以……真的在一起嗎?”

手機那頭徹底靜下來,那麼靜那麼靜……歸終除了空調機箱的聲音,隻聽得到她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

會同意的吧?

想起琉璃亭下的相逢,他溫潤柔和的眉眼,還有那一句——

“不像合約,像聘禮。”

過去種種,樁樁件件,在歸終腦海中回旋而過——雨中移向頭頂的傘,燈火璀璨下纏繞著信息素的擁吻,還有最後——

對她看似離譜提議的毫不猶豫和溫柔至極的信任。

應該早點發現的。

——早點發現,他對自己的心思。

像是藏匿在琉璃百合花蕊的一點月光。

歸終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著,呼吸逐漸變得急促,靜靜聽著輕微的噪音。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歸終以為今天大約是聽不到他的回答了,忽地聽鐘離平靜地說:“抱歉,我不明白你現在這樣說的用意。”

歸終的心驟然沉下來,隻覺得指尖發涼,沉默了一會,木訥地問:“什麼用意……我能有什麼用意?我不就是——”

歸終深吸一口氣,覺得有些發暈,茫然說:“……我隻是喜歡你啊。”

那一頭的鐘離也是沉默了一會,才輕歎一聲,明顯失望地說:“這就是你對我的解釋嗎?”

歸終“啊”了一聲,是升調。

“你為什麼覺得,輕飄飄的一句‘喜歡’,就能把所有的問題一筆帶過?”鐘離冷靜地問。

如果說之前歸終還有點應對鐘離的思路,現在的思維已經完全扭成了一灘漿糊,卡殼不動了。

“所以你這是……拒絕我?”歸終艱難地問。

“我在問你。”鐘離說。

這有什麼區彆嗎?歸終有些茫然。

鐘離默了一會,一直等歸終再也受不了想再掛一次他的通話時,才聽鐘離平緩地說:“抱歉,我過一會要開會,失陪了。”

“啊,沒事。”歸終下意識中規中矩地回答,愣了下,輕聲說,“……可以理解。”

通話沒有立即結束,頓了頓,歸終聽鐘離說:“好,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

歸終還沒來得及問出這個問題——或者說,即使有足夠的時間,她也不會問——鐘離掐斷了通話。

歸終垂下手,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指尖隨意劃拉一下,鎖了屏,將手機狠狠摔在床上,一頭紮進枕頭裡。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歸終悶在柔軟的棉被裡許久,越想越難受,索性爬起來搬來筆記本電腦繼續工作。

接下去的幾天便是這種狀態的循環,打代碼累了搬出數位屏畫一會圖,畫完後倦了一頭紮回床上繼續睡覺……隻要沒有時間想,就不會難受。

一晃不知道過了多久,歸終被手機鈴聲從代碼中拉了出來,看也沒看是誰打來的,隨手點了個接通,沒好氣地說:“什麼事?”

“前幾天不是說好的,今天你來給我一個答案,怎麼這麼快就忘了?”達達利亞的聲音中帶著點揶揄的笑意,聽著歸終瞬間清醒。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忘。”歸終定了定神,故作鎮定地說,心裡卻早就亂成一團麻。

答案答案,事情都鬨成這樣了,有個泡泡茶壺的答案!

“我也覺得。”達達利亞卻渾然不知,低笑一聲,說,“啊……離下午六點還有兩個小時,到時候見。”

掛斷通話後,歸終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閃爍的淡藍色字符,沉默許久,蹭一下跳起來。

真的快要來不及了——

歸終匆匆畫完了妝,從衣櫃中扒拉出一件不可能穿錯的黑色路肩禮服穿上,一瞧時間已經隻剩半小時,聯係上司機坐上車。

車窗外的風景隨風呼嘯而過,歸終靜靜聽著風聲入耳,鬼使神差地從包裡摸出手機,劃拉兩下,指尖懸停在鐘離的號碼上兩秒。

歸終終於深吸一口氣,點了呼叫。

彩鈴響了一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鐘離沉穩的聲音:“歸終。”

他說的是她的名字。

歸終心尖一跳,手機差點沒拿穩,自己居然被他這一聲鬨得全身通電似的酥麻。

……真是見了鬼了。

歸終低低“嗯”了一聲,努力平複情緒,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自然,問:“你什麼時候回國?”

鐘離停了停,才說:“今天。”

歸終又是手一抖,定了定神,勉強捏緊了手機,急切地說:“鐘離,剛剛達達利亞約我出來,我決定回絕他的邀請——對,我們不搞什麼算計了,也不是隻有利用‘至冬’我們才能讓‘璃月’擁有新生,可以換一種方法……”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鐘離緩緩說:“抱歉,容我問一句……你想怎樣?”

歸終按捺住忐忑的心緒,破天荒想爭取一次,將手機移得更靠唇一些,聲音又放輕了些,“鐘離,我不想再折騰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我們好好在一起行不行?你相信我,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鐘離:達達鴨都蹬鼻子上臉了,你還不哄哄我T^T

歸終:我我我都說喜歡你了!不夠嗎?

鐘離:不夠,要哄哄T^T

預收放上去了,就是璃月仙人揣上水龍崽的,感興趣的寶寶點個收藏鴨,確定下本就開~

今晚還有。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文我不熬夜寫不出來。

第77章 現代if線—商業聯姻(11)

說到最後的時候,歸終的聲音有些發抖,無措到了極致。

從小到大,她素來是長輩眼中的優等生,同伴心目中的天才,就連父母早逝、公司遭遇不幸,也對同行“璃月”的強勢之下提出的是平等合約,何嘗低下過高貴的頭顱。

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在感情麵前如此卑微。

手機聽筒傳來啪嗒一聲響,緊接著穿出若陀抱怨的聲音:“我說你接什麼電話啊,手機都掉了。”

“抱歉。”聽筒又是喀嚓一聲,傳來鐘離平穩的聲線,有些模糊,似是在對若陀說話。

停了下,鐘離冷靜地說:“你先不要把話說死,沒必要直接回絕達達利亞。其他事,等我回來。”

歸終慢慢垂下眼簾,扯了扯唇角,下意識苦笑了下,輕聲說:“好,我等你。”

然後掛斷了電話。

歸終隨手把手機扔到角落,緩緩放鬆,任由自己陷入柔軟的靠背中,嘴裡苦澀。

這幾天來她所有的放縱,所有的情難自已和無措,二十多年來唯一一次任由自己陷入感情的漩渦,放縱、放低姿態……在鐘離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很可笑吧,像上躥下跳的小醜。

也是,鐘離比歸終大了整整七歲,這樣的情事大約經曆多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看過,自己這一點點糾結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心理防線分毫。

歸終第一次恨自己晚生了七年。

真是另類的君生我未生。

歸終輕輕捂住臉,儘量不碰到自己臉上的妝容,遮掩著一點點的奔潰。

……要是她擁有和鐘離一樣的財力和地位,要是“歸塵”還是父母在時的歸塵,能和璃月一較高下。

他是否會多重視自己一點。

混亂的思緒一點點吞噬著歸終的思維,直到見到達達利亞,歸終才勉強拉回來,凝神。

出乎歸終意料,達達利亞這回不是一個人來,竟然帶著幾個“至冬”的高層,那個矮小、臉凹凸不平,長得像一隻土豆的,好像是“至冬”的財務總監。

那土豆帶著□□,幾步走到達達利亞身前,向歸終伸出手:“你好你好,歸小姐,久聞大名。”

歸終忍著惡心,伸手和土豆輕輕碰了下,一觸即離,微笑說:“沒有啦,平平無奇搞技術的程序員而已。”

說罷,歸終輕柔地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

土豆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抱歉啊,他說什麼一定要來看看,攔都攔不住。”達達利亞懶洋洋地把土豆擋在身後,欠了欠身,讓出側邊包間的入口,“歸小姐,這邊請。”

歸終看了達達利亞一眼,再看他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本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思,不動聲色地頷首,率先走入包間。

法式餐廳一如既往地裝潢金碧輝煌,每樣菜雖少但精,一看就價值不菲。

歸終切著鵝肝,端著微笑聽達達利亞和土豆討論至冬局勢……呃其實就是商業互吹,至冬繁榮富強,對家一片慘淡。

不知不覺,就提到了“璃月集團”。

土豆本來說著“璃月”守著外貿沒有自己的高新技術產業遲早要完,話鋒一轉,笑著對歸終說:“聽說歸小姐的團隊是‘璃月’唯一一支技術創新團隊,不知道一貫從事傳統經營的‘璃月’,有沒有給足你們資金啊?”

歸終咬了一口鵝肝,指腹在餐巾上蹭了蹭,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歸塵’並不是‘璃月’的下屬團隊,和‘璃月’是合作關係,資金鏈掌握在自己手上,自然是賺的越多,資金越多。”

這一番話不瘟不火,將整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三五成群的討論聲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隻剩下達達利亞還在低著頭侍弄著他的鬆露巧克力,像是沒聽到一樣。

“哦?”土豆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怎麼聽說,你們‘歸塵’的高管全部都由那個執行總裁委任,你這個名義上的董事長,名存實亡啊。”

這番話說的針尖對麥芒,達達利亞一皺眉,餐刀“喀嚓”一聲落在盤上,轉頭對歸終笑了下:“我們的總監就這性子,他連羅莎琳都敢嘲諷——當然,被她狠狠踢了一腳。”

“噗嗤。”

有人忍不住笑場。土豆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歸終也笑了一下,忽然揚手,狠狠扇了土豆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急,毫無征兆,等“啪”的一聲回蕩在包間,土豆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其他高管更是完全驚呆了。

歸終收回手,淡定地扯過餐巾擦著手指,漫不經心地冷笑說:“我們‘歸塵’掌握的技術,你一輩子也配不上有。”

“哎,好說好說。”達達利亞歎了口氣,無奈地站起身,對歸終說,“以後你來我們‘至冬’,我向你保證絕對見不到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歸終笑了下,眼眸卻還是冷的,“貴公司提出的籌碼很好,但選人員的眼光實在不行。達達利亞先生,我看我們之間的合作是要重新考慮了。”

“行,好。”達達利亞無奈地站起身,歸終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出門。

達達利亞快步跟了上去,在大廳處攔下歸終。

“怎麼?”歸終沒好氣地說。

達達利亞歎了口氣,對歸終說,“這次是我不對。但看在我讓你找到錯處,給你合適的理由把這件事擱置的份上——你能不能賞個臉,把這一餐飯吃完?法餐很貴的。”

歸終沉默不語。

“當我看不出來?你故意激怒那老頭,為的不就是這個。”達達利亞攤手,“你一個學理工的,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這群摸爬滾打的泥腿子了。”

歸終思索了會,覺得浪費糧食確實不對,點了下頭,歎著氣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達達利亞也歎氣,有些感慨,“你們的技術確實厲害,也確實難搞。不過說實在,我真有些欣賞你,拖著這麼大的爛攤子走到現在啊。”

“謝謝。”歸終說,“不過這種誇獎我這些年聽多了,沒什麼新意。”

達達利亞“害”了一聲,擺擺手:“要什麼新意,準確不就行了,對了——”

“怎麼?”歸終抬眼,對上達達利亞帶著揶揄的眼神,心中生出一點不好的預感,覺得他說不出什麼好話。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怎麼沒人了qwq. 你們都不熬夜嗎。

第78章 現代if線-商業聯姻(12)

果然,達達利亞若有所思地說:“如果當初,能幫你的不是鐘離而是我,你會不會願意和我商業聯姻?”

歸終無語了一會,說:“你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可能。”

“隻是提一個可能性。”達達利亞笑了下,調侃說,“你彆多想啊,我對你這種類型不感興趣——交個朋友嗎,你不適合當我的妻子,適合當朋友。”

歸終瞥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進包間。

“好了好了彆氣了,”達達利亞快步跟在歸終身後,無奈地說,“如果你還想脫離璃月,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無限期哈。”

歸終聽了這句話,腳步一頓,很快又往前繼續走去,也並未多表態。

剛一坐回位置,歸終忽地覺得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刺得她難受。歸終一抬頭,對上土豆惡毒的笑容。

土豆衝歸終舉了舉杯,一點一點啄著紅酒。

歸終皺了皺眉,沒有在意。

雖然說她利用了這土豆,但憑他這惡心的模樣,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歸終照常用了幾道菜,忽然覺得有點渴,順手拿過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忽然覺得舌尖嘗出的味道有些不對。

歸終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

已經來不及了。

歸終再低頭時,一陣一陣的熱浪從小腹往上翻湧,頭有些發暈,脖頸後藏匿在腺體貼之下的軟肉開始悶悶地疼。

歸終咬牙切齒——她算是知道那土豆搞了什麼鬼了,竟然敢在她的酒杯裡下藥!

達達利亞率先發現歸終的不對勁,狠狠皺緊眉頭,又抬頭看了眼不斷悄悄向這個方向瞄來的土豆,瞬間知道了怎麼回事,立刻站起身,走到歸終身邊,輕聲說:“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有勞了。”歸終再不願也知道這不是客套的時候,揉了揉太陽穴,低聲說,“……送我下樓,司機在下麵。”

“好。”達達利亞不動聲色後退一步,看歸終自己扶著座椅的靠背搖搖晃晃站起身,往門外走去,隔著一個安全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

“怎麼這麼快走呢,不留歸小姐多說幾句嗎,‘公子’?”土豆太高聲音,陰陽怪氣地說。

“閉嘴!”達達利亞厲聲說,冷笑一聲,“回來再和你算賬!”

說罷,輕聲吩咐服務生收拾一下衣物,快步跟了過去。

一直送歸終進車裡,達達利亞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就看到土豆慌裡慌張地跑出來,斥道:“你給她吃了什麼東西?!”

“那女人這麼不識趣,我給她一點教訓又怎麼。”

“什麼叫‘一點教訓’?”達達利亞冷笑,“你這樣不僅堵死了我們購買她所掌控的ai前端智能的路,甚至還得罪她背後的‘璃月’。你等著寫辭職信吧,你在一天,鐘離就不可能放過‘至冬’。”

“這、這麼嚴重?”土豆瞬間嚇得臉色慘白,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業內不都說她和那個鐘離是商業聯姻……”

“誰知道呢。”達達利亞瞧著土豆這模樣,笑了一聲,低聲質問,“所以你給她吃了什麼?”

“一點點調情的藥而已。”土豆白著臉,連忙說,“反應不會很大,最多難受一陣子,什麼不吃自己也就好了!”

“諒你也不敢下猛藥。”達達利亞的臉色和緩了點,想了會,說,“都滾回去吧,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是、是、是……”

——確實不是很猛的藥。

——但歸終也不是正常的Omega。

原本信息素就因為長期的藥物壓製不穩,前不久又是發熱期首次和Alpha信息素調和,眼瞅著也有段時間沒見鐘離,本想著離約定好調和信息素的日子還有幾天,可以慢慢商量,歸終也沒在意這攤事。

……報應來了。

下車的時候,熱潮不減反增。

歸終磕磕絆絆上了電梯,強行扶著門框走進屋,摔上門,一頭紮進床裡,撕開貼在脖頸後、濕漉漉的信息素貼。

琉璃百合的香氣瞬間在整間屋子裡迸裂開來,像是灑翻了香水瓶。

歸終把頭狠狠蒙進被子裡,腺體貼的解脫並沒有讓她好受,渴望和撕心裂肺的癢意越加濃烈,她甚至嗅到了被褥殘留的一點點檀香……

是鐘離的氣息。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歸終也知道大事不妙,強行從混沌中扯回一點意識,撈過手機,貼在唇邊。

“歸終?”是鐘離沉穩的聲音。

這個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又是一陣熱潮湧動,歸終忍不住聯想到不久前標記時,他伏在自己肩窩輕輕的喘/息……

長時間沒有應答,隻有不正常的呼吸聲,鐘離意識到不對,沉聲問道:“你怎麼了?”

“……好像,有點生病。”歸終克製著自己,勉強說。

“你在哪裡?”

“家裡……找個醫生……”歸終這個時候想到的是她的私人醫生,幫她改變信息素,最懂她的生理狀況。

“好。”鐘離說,“我剛下飛機,立刻過來。”

……不要,彆過來。

歸終迷迷糊糊想起他們後來簽的補充合約——

“雙方不得進行永久標記。”

所謂“永久標記”,需要Alpha對Omega的完全占有,入侵到最深處成結……

之前歸終和鐘離都處於清醒狀態,自然心中有數,可如今這樣——

歸終忽地覺得絕望。

——如果真的“永久標記”,那合約作廢。

鐘離又不喜歡她,一旦合約作廢,他們之間就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什麼再能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隻是歸終此刻已到達極限,手驀地一軟,手機從唇邊滑落,頭深深埋進枕頭中,似乎鐘離說了什麼……但已經聽不清了。

那邊鐘離聽到手機哐當落地聲後便掛斷電話,心知不妙,禮貌拒絕了和若陀等人的聚餐,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往歸終住的小區去。

等到了門口,輕敲幾下沒人應,鐘離猶豫了下,輕歎一聲,將食指指腹覆在指紋鎖上。

叮咚一聲輕響,門喀嚓解鎖,馥鬱的琉璃百合清香瞬間繚繞而出,鐘離幾乎是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動聲色地快步走入屋內,然後就見歸終蜷縮在床榻上,被子淩亂又柔軟地纏繞著她的周身,映襯著白得發亮的肌膚上隱約的汗珠。

偏偏她穿的還是黑色緊身禮服,鮮明的色差顯目得驚人,儘管歸終的頭緊緊埋在被褥裡看不清神情,偶爾漏出的幾聲難忍的聲線卻顯得極其……

鐘離的呼吸急促幾分。

幾乎是與此同時,歸終聽到外邊動靜,被信息素帶離的神智恢複了一些,勉強扭了個頭,看見一個筆挺頎長的身影,模糊地說:“……鐘離?”

鐘離“嗯”了一聲,將房門合上,緩步走到歸終床前,恰好對上她朦朧的雙眸,問:“你不是正常的發熱期,出了什麼事?”

“……達達利亞暗算了。”歸終閉了閉眼,緩緩撐起身,用儘全部理智,咬牙說,“……你出去,不要管我。”

“我還在藥效期,應該還撐得住。”鐘離平靜地說,“我可以幫你。”

“幫”字說得有些曖昧,這個時間,此種氛圍下的靠近也像是若有若無的親密……

此時的歸終滿腦子都是那句“合約雙方不得進行終身標記”,輕吸了一口氣,蜷縮回被褥裡,低聲說:“……幫我叫醫生。”

“你現在的信息素不穩,如果再用藥物壓製,或許會對你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鐘離的聲音放輕,“你要想清楚。”

“——我現在這狀態想什麼想?你問這個問題到底想乾什麼?”歸終深吸一口氣,氣的有些發抖,聲音不自覺帶著怒意,“要麼叫醫生,你要麼給我滾出去!”

——換著清醒時,歸終是不會這麼情緒失控的。

鐘離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和她計較,垂眸,平靜地說:“我出去。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隨著門喀嚓一聲合上,鐘離走房間,一直在玄關處才停下,停了停,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若陀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手機裡傳來若陀聲音。

“你找一位私人醫生,來……”鐘離思索一下,報了歸終的住址,停了停,補充說,“要善於處理Omega發熱期的。”

“喲,我當你為什麼跑那麼快,到發熱期了啊。”若陀還以為到了發熱期的是身為Omega的鐘離,笑了一聲,調侃說,“你這是在歸終那吧?你不是暗戀她來著,剛好讓她幫你啊,要什麼醫生。”

“若陀。”鐘離沉聲說。

聽鐘離語氣嚴肅許多,若陀也知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說:“行,我現在就幫你安排。等著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

鐘離低頭看著手機殘留的忙音,唇吻間的琉璃百合信息素越發濃鬱,他在一陣陣熱潮和暈眩中冷靜下來,自嘲般笑了笑。

“——我現在這狀態想什麼想?你問這個問題到底想乾什麼?”

歸終這番話,問得字字見血,將他隱秘的心思瞬間撕扯開來。

到底還是受到信息素的影響,到底還是在自我掩飾的不自知中被欲/望支配。

——是的,在那一瞬間。

無論偽裝得再淡定自若,也確實想過乘虛而入。

作者有話要說:

咕。

第79章 現代if線-商業聯姻(13)

……怎能這樣,她已經很怕了。

鐘離垂眸,輕歎著搖頭,靜靜自責了半晌。

他一向知道他們身份差距大,也知道歸終還小,但沒關係,鐘離給歸終留了許多時間,他可以慢慢教會她,什麼叫“愛”。

已經有效果了,不是嗎?至少歸終會在手機裡對他說“喜歡”,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字是真是假,摻雜了多少利益因素,而她又對“喜歡”懂多少……

至少有進步了,不是嗎?何必著急。

鐘離思索一會,在琉璃百合芬芳的纏繞之中,定了定神,決定去安慰一下歸終。

鐘離輕柔地推開房門,手裡拿著手機,走到歸終床前,看著女孩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微微顫抖著。

鐘離瞳色不易察覺地暗了暗,溫和地說:“你不用擔心,我讓若陀幫你找了醫生,很快就能來。”

歸終似乎咕噥了一句什麼。

鐘離沒聽清,蹲下身,問:“你在說什麼?”

歸終又重複了一遍,但聲音很低,鐘離仍然沒聽清,又靠近了一些。

這回聽清了。

“鐘離……”

聲音很低,很柔,像做夢時的囈語,如同一片羽毛撓過心尖。鐘離不自覺一顫,幾乎是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試圖站起身與歸終拉開距離——

已經來不及了。

歸終睜開了蒙著一層水意的雙眸,有些茫然、又有些欣喜地凝視著鐘離,手輕輕巧巧覆上他靠近的臉……

輕柔又不容置疑地吻上了他淡色的唇。

鐘離微微睜大的眼。

歸終捧著他的臉頰,帶著花香的氣息纏繞著兩人的唇吻,信息素的驅使下,歸終下意識舔舐了一下鐘離的唇角。

鐘離閉了閉眼,也知道此刻不能和一個失去神智的人計較什麼,強忍著力度試圖推開她。但歸終似乎意識到鐘離的抗拒,雙手環抱著他的頭,親吻得更加深入……

“鐘離……”

歸終輕輕咬了咬鐘離而耳垂,在他的耳邊呢喃著,一遍又一遍。

“鐘離鐘離鐘離……”

每一聲的語調都不同,或喜悅、或悲傷、或無助,像是一貫看似活潑實則情緒極其穩定的女孩所有情感的薈萃……

獻給了這年少時注定的愛。

鐘離深吸一口氣,輕聲問:“……你叫我什麼?”

“……鐘離啊。”

那個“啊”字帶著點聲調,像是歸終日常帶著戲謔的話音,有著母庸質疑的肯定。

——是鐘離。

——我當然知道,你是鐘離。

鐘離忽然想起之前電話中歸終帶著些無助的語氣,還有那句沒頭沒尾的“喜歡你”。

歸終素來很聰明,或許不是不懂什麼是愛,或許隻是表達“愛”的方式和他不同而已。

對鐘離而言,愛是守護,是默默付出,是見所心悅之事在他的庇護下逐漸枝繁葉茂生長無憂。

而或許對於歸終而言,愛是拋棄一切的美好,像煙花盛放於天幕,一瞬的璀璨照亮黑夜的永恒。

……也正是因為如此,歸終是如此吸引他。

像是堅守著黑暗的深淵巨龍對破開岩層之口天光的渴望。是趨光的本能。

“……對不起。”鐘離輕輕歎息著,“我不該覺得你是在敷衍我。”

歸終輕輕“嗯”了一聲。

鐘離垂眸,輕柔地回抱著她,問:“你是真的喜歡我,對麼?”

歸終又“嗯”了一聲。

鐘離忽然覺得有趣,之前是歸終扯著她嘰嘰喳喳,而自己偶爾應一聲表示知道了,如今卻反了過來。

鐘離回抱著歸終,臉輕輕蹭了下她的脖頸,歎息般說:“好,我知道了。等你清醒,我再問你一遍。”

而現在……就讓他騙騙自己吧,哪怕是幾個小時。

鐘離慢慢鬆開歸終,正打算結束這難得的親密,忽然間歸終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抱緊鐘離,唇覆到了鐘離脖頸處的腺體上,一口咬了下去——

鐘離悶哼一聲。

——Alpha也是有腺體的。

一般而言,Alpha的腺體隻是擺設,並沒有Omega的腺體注入信息素的功能,更像是脖頸處稍軟的肉。

——可是鐘離的腺體是經過改造的。

Alpha的腺體經過Omega性狀調整,獲得了部分信息素接收能力,所以歸終這一咬,竟然巧合地將少量信息素注入了鐘離的體內。

沉睡的Alpha信息素被喚醒,隨著血液循環,一點點滲透入四肢百骸……

鐘離深吸氣,輕柔卻不容置疑地將歸終推開,克製住所有的本能和衝動,緩緩轉身——

歸終忽地從鐘離的身後抱住他,溫熱的手臂圈繞著他一截窄腰,聲音莫名帶著點慌張和懇求:“……你不要走。”

懇求。

像是山巔雪覆蓋處高傲的藏羚羊低下了頭顱,為一段不知從何而來、又將從何而去的感情。

這一瞬的她,像是拋棄了所有,渴望一瞬的煙花。

……不可能是信息素的作用。單純的欲/望,野蠻的征服,刻畫不出如此細膩的情感。

隻有愛啊,誕生於文明開化中,違背本能的……

鐘離一瞬間的躑躅給了歸終機會,她飛速繞道鐘離身前,點起腳尖,再次輕柔地吻在他淡色的唇。

這次鐘離沒有忍耐,覆著歸終的頭頂加深了這個吻,輕柔和緩卻又大麵積地品嘗著琉璃百合花清甜的花汁,直到她有些喘不過氣發出細微的低吟……

手機嗡嗡嗡響起。

鐘離瞬間恢複了部分神智,輕歎一聲,小心將有些脫力的歸終抱起,放在淩亂的床榻上,隨手理了理被褥,接起電話——

“鐘離……”

又是一聲輕輕的呼喚。

聽筒裡傳來若陀的聲音:“喂,我醫生給你挑好了,十分鐘之內就能來,你看看……”

鐘離垂眸,輕聲說:“不需要了。”

然後不等若陀的驚詫,鐘離掐斷了通話,把手機放上一旁的床頭櫃。

鐘離半跪著,凝視著歸終,指腹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淚,溫聲問:“你認為,我是誰?”

歸終睜著眼看著他,似乎笑了下,朦朧又認真地說:“鐘離。”

一個吻落下。

逐漸下滑。

一直到此刻,馥鬱的檀香才如同解了枷鎖似的霸道地占領了每一寸空間,又如此繾綣地纏繞著琉璃百合的氣息。

從此水乳交融。

琉璃百合開處,定有千岩作陪。

……

歸終醒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酸疼,當然是酸疼,全身沒有一寸不疼,骨架子像是散開了一樣。

空氣中檀香和琉璃百合的香氣纏繞在一起,脖頸後的軟肉仍然殘留著一個牙印。

和往常不同的是,這印記如果不手術切除,永遠不會自然消失。

因為在標記的同時,還在她身體最深處……

歸終意識到這點時,一股涼意從天靈蓋往下蔓延,逐漸滲透到四肢百骸。

歸終隻記得開頭被死至冬鴨子下了藥,然後鐘離來了,接著好像自己一口咬在了他的腺體上……

這鐘離本來就是不是個典型的Alpha,腺體咬一咬居然真的能有作用。

所以就失控了。

歸終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首先,補充合約上的這一條“雙方不得進行永久標記”,鐘離當時說是維護歸終的利益,但歸終知道這不可能!

鐘離無非隻是怕受了永久標記的Omega纏上自己,然後當他遇見真愛時無法和歸終和平解決合約離婚——畢竟法律規定,Alpha需要對被ta永久標記的Omega負全責……

雖然法律歸法律,但像鐘離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動點手腳還是——

就在此時,房門輕輕一響,歸終還來不及躲藏,就對上了鐘離溫和的雙眸。

“醒了麼?”鐘離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些笑意,走到歸終床邊,很自然地坐下,從桌上端起一杯牛奶,說,“你還在發熱期,更適合吃流食,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還沒來得及送來。你先喝一些牛奶墊一墊。”

看著歸終明顯有些呆滯的神情,鐘離笑了下,將牛奶平移到她身前,詢問:“還很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喂你?”

歸終如夢初醒,慌張地接過牛奶——手臂因酸軟不自然地晃了下,很快穩住——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勉強笑著說:“哈哈哈不需要不需要,我可以的。”

說話間手又有些不穩,險些將玻璃杯中的牛奶翻打在床上——

鐘離及時伸手,將玻璃杯托住,微笑著看向歸終,安慰說:“不必逞強。”

歸終怔怔地看著鐘離,一點反應也沒有。

……畢竟是Omega,受信息素影響,反應遲緩正常。

鐘離心中輕歎一聲,伸手環過歸終的肩,小心地將歸終擁在懷裡,牛奶杯帶著點溫度的杯沿抵在她的唇邊。

歸終就著杯口喝了兩口。

溫度適宜,甜度剛剛好,瞬間將整個身子都暖了過來。

如此親密的距離,歸終的側臉完全貼附在鐘離的胸口,甚至能清晰聽到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哦,還有信息素。

輕柔的檀香無孔不入,縷縷纏綿。

剛剛接受過終生標記的Omega十分柔弱,會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對施加標記的Alpha產生一種生理上的依賴。

比如,想親吻、想擁抱,想就這樣,深深地……

但是不可以。

鐘離感覺懷裡的女孩抖得厲害,微微蹙眉,正想詢問,就聽歸終故作輕鬆地說:“鐘離,我們把昨晚忘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我今天開了本新文,《[原神]你ooc了!》群象乙向文,感興趣的可以去瞄一眼,文案在最後。

這本是開錯的,我本來想搞個預收不小心點到了發表orz,晉江這個狗機製不能刪文,我隻能硬著頭皮寫,開始雙開。我想你們保證,歸離這篇文的更新不會受到ooc的影響,會在春節期間完結。

abo後還有一個番外,是《與你共治的百年》,補充很多主線裡我沒辦法寫的遺憾,比如倆神明在吵的最凶的時候怎麼共治歸離原,還有海燈節的由來……至於夜宵番外,我會作為全訂福利番送給陪伴我走到現在的小可愛。

朋友一直奇怪,我這本訂閱這麼差為什麼不早早切掉開新,我:信仰,懂不懂!

她:不懂

哈哈哈哈哈隻有我們歸離人知道qwq.

文案:!ooc,全名out of character,人物性格崩壞。我,提瓦特惡人,目標是逼迫所有角色ooc!

據說海哥很bking,是冷漠柔弱的學術分子,從不加班。於是我在他快寫完畢設的時候拔了他的網線,逼著他追著我跑了五條街!

眾人大叫,海哥你ooc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據說往生堂的客卿事事追求極致,溫柔謙和的燦金眸子從不多起一絲波瀾。於是我在他買了1億摩拉珍稀礦石,記往生堂賬上後,把賬本扔海裡,讓討債的揪著他衣領破口大罵,把他精致的家具全砸了!畫眉鳥都放生了!

某客卿看向我的眼神顯露出殺意,眾人大叫,帝君你ooc了!我的任務又完成了。

據說大審判官視正義為信仰,最是冷靜公平。於是我在審判庭上反複橫跳,直到他忍無可忍,化身纖細漂亮的水龍,一尾巴把我扇海裡去了!

眾人大叫,水龍你ooc了!我的任務再次圓滿完成。

一次又一次,在我綁架公子的弟弟、搶了多雷托銀行、在萊歐斯利的監獄裡做資本家……後,我在提瓦特樹的敵,能繞地球三圈!不過沒關係,我任務完成,終於可以回地球了!

這時!係統壞了!!係統!!它壞了!!我回不去了!

第80章 現代if線—商業聯姻(14)

時間似乎都停滯了兩秒。

鐘離輕柔地撫開歸終的手,垂了下眼簾,又抬眼看她,定定地說:“你之前說,你喜歡我。”

歸終心裡咯噔一聲,該來的總會來啊。

歸終之前這不是誤會了鐘離也喜歡她來著……而如今這種情況,再說“喜歡”肯定會讓鐘離覺得自己是想和他走很遠,說不定還妄想和他一生一世。

然而兩人是商業聯姻,總有一天會分開的。

到那時,鐘離也會遇見他真正喜歡的Omega,而歸終和他的這段過往,是必將被淡忘的。

歸終這樣想著有點難受,麵上卻還是輕鬆的笑,堅定地望著鐘離說:“我那時喝多了,說混話呢。”

鐘離看了歸終一眼:“酒宴前就喝多了?”

“是的。”歸終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喜歡酒會前喝一點小酒,潤潤嗓子。”

這話說出來歸終自己都覺得扯,想了想,潤色了下:“我心情不大好,多喝了兩杯,我的酒量一直很一般——你知道的。”

歸終整理好了思緒,抬頭悄悄瞥了眼鐘離,見他眸光平靜,放下心,誠懇地說:“真的,你不要多想,我不會糾纏你的。我對你絕對沒有超出我們合同之外的情感。”

鐘離“嗯”了一聲,把牛奶杯擱置在床頭桌上,輕柔解開指尖還纏著的一縷歸終的耳發,這才抬眸,看著歸終說:“你不會糾纏我嗎?”

“不會!”歸終為了增加信服力,還很認真地用力點了兩下頭,“你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們……嗯,我們……”

歸終狠了狠心,覺得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這種情況要讓鐘離安心徹底才行,果斷地說:“我們就離婚。這合約不算數就不算數了。”

鐘離還是沒有多的反應,又問:“你對我沒有合約之外的情感嗎?”

“沒有。”歸終肯定地說。

“三年時光,你矢口否認我們之間沒有契約外的半分情感……”鐘離淡笑了下,反問道,“你自己信嗎?”

歸終眨了下眼。

鐘離鬆開歸終,拉開了些距離,語氣有些輕嘲:“有時我不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著不懂。”

“什麼裝不裝的,我怎麼會裝呢。如果有,那當然是很多事我沒辦法明說。”歸終誠懇地說,“比如我就不能和鐘先生你說,啊謝謝你長得像贈與協議的合約,但是我呢賣藝不賣身,你的條件再豐厚我也不會把歸塵的團隊整個交給你的——”

鐘離驀地抬頭,平平靜靜地問:“你稱呼我什麼?”

歸終茫然了一瞬,才鈍鈍地反應過來:“鐘先生……啊。說錯了嗎?”

鐘離沒有說話。

桌邊擺放著的牛奶罐還氤氳著熱氣,初秋的清晨隱約纏著一點薄霧,混雜著琉璃百合若有若無的清香和檀香味,歲月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而來,停滯在兩人身邊。

歸終隔著霧氣瞧著鐘離的神情,覺得不真切。

好難受,腦子要爆掉了……

歸終捂著頭。

文科生的心思好難猜,不愧是兩年時間拿到金融學法學雙學位的家夥,這鐘離到底在想著什麼啊?

鐘離輕輕一歎,對歸終說:“你如果有想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歸終看著鐘離平靜的模樣,索性死馬當活馬醫了,直接挑了個最重要的問:“那合約……現在我們有了終生標記,那你親自擬定的合約該怎麼辦?上邊寫了我們不該有這玩意來著……”

鐘離似是早料到歸終會問這個,倒是一點不吃驚,平靜地反問:“你希望怎麼辦?”

“我?”歸終睜大了眼,唇角抽了下,難以置信地說,“問我當然是當沒發生過,畢竟我的‘歸塵’才走上正軌沒多久,還需要你的財政支持啊。”

這話脫口而出,歸終對上鐘離無奈的神情,瞬間也知道說錯話了,喃喃自語說:“……我好像不該把這話直接對你說。”

鐘離搖搖頭,淺褐色的眸子在晨曦的映照下淡了幾分,“我們換個問題討論,可以嗎?”

一般而言,每次一到鐘離問“可以嗎”的時候,說明他想提出一些對歸終而言很離譜、但幾乎不可能拒絕的要求。

如果換著平常的歸終,歸終早就會警覺起來然後想辦法讓鐘離閉嘴,但如今她還在發熱期,腦子有些嗡嗡的,頭疼一擺手,說:“說說說。”

鐘離定定地看著歸終,詢問說:“你是否覺得身體不適?”

歸終整得個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做什麼?”停了停,捂著額頭,小聲說,“好像是有點暈……”

“你還在發熱期。”鐘離冷靜地說,“普遍性而論,Omega的發熱期最少持續三天,而以你如今的狀況,持續時間隻可能更長。”

“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沒錯……”歸終揉著太陽穴,皺著眉,說,“你彆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歸終偏頭笑了一下,端端正正雙手扶著鐘離的臉,瞧著他眼睛一點點睜大,輕聲說:“不就是問我現在要換抑製劑還是讓你幫到底……哎呀,都說了就當一切沒發生過,怎麼還磨磨唧唧的。標記都標記了,多幫一點少幫一點有區彆嗎?嗯?”

鐘離側過頭,輕聲說:“你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老早就和你說我不介意啊,你偏不信。”歸終瞧著鐘離,忽然湊近了些,不輕不重咬了咬他的喉結。

……然後,柔柔地舔舐了一下。

鐘離忽地僵住了。

“不好意思。”歸終仰起頭,眸子清澈乾淨,似乎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了多少出格的事,笑盈盈地說,“信息素驅使啦。”

鐘離垂眸看著歸終,淡淡說:“我看你現在不太正常。”

“啊確實不太正常。”歸終誠懇地指了指太陽穴,說,“頭有點暈。”

鐘離看了歸終一眼,目光掠過桌上的牛奶杯,輕歎一聲,問:“還喝不喝?”

歸終想了下,搖頭說:“不喝。”

鐘離點頭,身子側過一些,拿過喝了一半的牛奶杯,輕輕抵在歸終唇邊。

“不是說了不喝——”

鐘離麵無表情地傾斜玻璃杯,歸終一個不注意,乳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緊閉的唇縫滑落,一路順著脖頸往下流去……

在空調屋下滯留許久的牛奶微微有些涼了,在溫熱的肌膚滑過凍得歸終一哆嗦,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鐘離就忽地低頭——

……在她的脖頸上輕輕舔舐著牛奶流過的痕跡。

很輕很淡的力度,偏偏落在最脆弱柔軟的脖頸,隔著薄薄的肌膚,似是在舔舐著大動脈躍動的脈搏。

輕一用力,就能咬斷。

如此脆弱。

歸終噌地縮到角落,捂著脖子,抓起被褥慌亂地擦拭著不隻是牛奶的液體,邊擦邊咬牙切齒地罵:“我去你媽的鐘離!”

鐘離輕笑一聲,指腹擦過嘴角殘留的奶漬,淡淡說:“昨晚還做過更過分的,也沒見你這麼激動。”

歸終的脖頸似是還殘留著方才的觸感,氣急敗壞地說:“你這是瘋了!”

“信息素驅使。”鐘離把話原原本本還給了歸終。

歸終徹底無語,扔下臟了一角的被褥,看著坐在床沿上的鐘離,麵無表情地說:“看起來我們兩個的信息素都出了點問題。”

鐘離望著歸終半晌,把牛奶杯輕柔地放回床頭櫃上,喀嚓一聲脆響,這才回過頭,說:“或許。”

歸終輕吸一口氣,整個人撲到鐘離身上。

很親密的姿勢,連呼吸都彼此相通。可歸終的眼神堅定嚴肅,像是在做什麼特彆鄭重的事,居高臨下盯著鐘離,視死如歸般地說:“來吧,早做早解決。”

鐘離沉默了兩秒,斟酌了一會,輕輕摸了摸歸終的頭,問:“昨夜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歸終頭腦宕機了片刻,似是在努力回憶。

很好,回憶不出來,腦子一片空白。

鐘離從歸終的表情看出了答案,輕輕歎了一聲,輕一抬手,指尖落在歸終的肩窩,溫聲說:“還是我來吧。”

歸終之前一直遊刃有餘,臨到頭反而嚇了一跳,磕磕絆絆地說:“你你你……你來?”

鐘離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溫和地說:“你若是願意,可以由你主導。”

歸終偏頭想了一會,緩緩軟下身,從身下扯了個枕頭出來靠著,說:“……還是你來吧。”

……然後就乾脆利落地閉上眼。

和昨夜幾乎完全失去意識不同,這一次歸終的意識完全清醒。

歸終清晰地感知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耳後,然後一點點向後移動,落在脖頸後柔軟脆弱的腺體上。

她幾乎是耗儘全身力氣逼著自己按捺住想逃開的衝動,任由這個吻一點點深入,然後轉化成帶著信息素和一點疼痛的輕咬……

然而這隻是一個撫慰性質的吻。

……後來……後來。

……

或許是顫抖得過於厲害,在喘息中,歸終聽鐘離無奈地輕歎一聲,嗓音帶著些沙啞,溫和說:“彆怕,是我。”

……歸終弄不清他說這話的意思。

就是因為是你才怕的啊!

歸終垂下顫抖著的睫毛,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角落下,滴落在柔軟的被褥裡,她側過頭去,卻被抱得更深,幾乎是意識抽空的失神中……

她聽見鐘離輕不可聞的歎息。

還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很想……但是這是晉江。

我不能。

抱歉之前發燒了好幾天……整整四天38.5+,人都燒傻了,燒退了之後暈乎了兩三天,這兩天體力才慢慢恢複。

上大學來第一次病得這麼重。哎。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