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畫和何樹四目相撞,輕啟紅唇:“我不吃包子,我是來找他的。”
見狀,徐麗緊張的站在了何樹身前。
她滿臉驚慌的問道:“我是他媽媽,是我兒子把你的弟弟給打了嗎?今天在學校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我知道了,你是來要賠償的嗎?你想要多少錢?你隻要不去學校鬨,多少錢我都認賠。”
尹知畫並不知道何樹乾了什麼,但看見徐麗的反應,她立馬解釋道:“大姐,我不是來要賠償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尹知畫,是人民醫院的醫生。”
接著,尹知畫指了指牆上的錦旗。
“大姐,這麵錦旗就是我委托人民醫院送的。我之前受了傷,下午剛剛出院。這不,一出院就找到了何樹同學,我是想當麵感謝他一下。”
尹知畫態度誠懇,語氣溫柔,徐麗這才放下戒心。
尹知畫看見了何樹和何苗,當時趕他們兄妹倆走的場景浮現在腦海,歉意頓時湧上了心頭。
她立馬跟何苗說道:“小姑娘,還記得阿姨嗎?”
“哼。”
彆看何苗年齡小,人家可記仇的很:“當然記得,當時你說我們是騙子,還要趕我們走。”
尹知畫表情尷尬,臉蛋也有些微紅。
徐麗立刻喝止道:“苗兒!媽媽怎麼跟你們說的?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記恨人家。再說了,阿姨不是來了嗎?”
“沒關係的大姐,當時確實是我做的不對,讓兩個孩子受委屈了。大姐,我想請你們一家三口吃個飯,你看方便嗎?”
徐麗看了看包子鋪裡的其他顧客,說道:“不太方便,我一般八點多才能乾完活。這樣吧,你請我兩個孩子去吃就行了。你看呢?”
但何樹也並不賞光,他說道:“不用了,窮人要有窮誌氣。你的謝意我心領了,飯就不吃了,免得你又認為我們家要占你便宜。”
何苗還在一邊幫腔:“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尹知畫有苦難言,她從醫這麼多年,見過很多類似住院不給錢的事。
她也因為這樣的事,自己搭了不少錢,被院方也批評處罰過幾次。
所以再遇見這樣的情況,她才會這麼冷漠。
不過拒絕她主動請客吃飯的男人,何樹還是第一個。
正當他們陷入僵局之際,包子鋪門口又停下了一輛車。
一輛嶄新的本田,停下後,司機還故意在門口摁了幾下喇叭。
倒不是誰擋住了他的停車位,他就是想讓彆人看見,他提新車了。
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女的今年五十多了,但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臉上還化著濃妝。
隔著十米,何樹都能聞到她身上的劣質香水味,直接掩蓋了尹知畫身體散發出的淡淡清香。
男人今年二十七歲,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成功人士。
女的是何樹的大姑,叫何娟,男的是她兒子,也是何樹的表哥,叫李誌忠。
一進門,李誌忠的眼神就被尹知畫的美貌給吸引了,餘光一直打量著尹知畫。
“他大姑來了,來,快坐。吃晚飯了嗎?”
“吃了吃了,彆忙了。就算沒吃,也不能來你這兒吃包子啊?那什麼,徐麗啊,我今天是來給你送請柬的。”何娟高高在上的說道。
真是吃了幾天的飽飯了,連包子都不能吃了?
父親死後,何樹是打心眼裡討厭他家這些勢利眼的親戚。
“哦?請柬?什麼請柬?”
何娟把請柬拿了出來,解釋道:“我兒子的入職宴,我兒子被人民醫院給招進去了。這對於咱們老何家,可是天大的喜事。難道不值得慶祝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