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閒覺得今天的應酬本不該喝這麼多酒,讓他不免想起了許多不必要的人、事、物。可也許真的是微醺,他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前天吃到了尼羅河的魚,比羅切斯特的好些。”
“米其林餐廳?”
“一個魚販為了感謝一個醫生做的。”
姑娘似懂非懂,隻覺得麵前的東方男人當真紳士的很,喝了一瓶半的威士忌手依舊穩穩地搭在她身後靠背的位置上,半分都沒有碰到。
宴席散去已是深夜,有人站起來打開包廂的門。
經過的侍者大多神情一震避到幽靜的走廊兩側,用溫和的微笑輕輕頷首。他們經過良好的訓練,專門為了迎合某些客人低調的心思,從不過度熱情。乍富的新貴恐怕並不受用。
陸先生已經有些醉意,襯衫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臂,右手搭著被熨到妥帖的西裝外套,十分從容地同身旁的秦亦交談。
離得太遠,特助隻能聽見“荷蘭”“基金”“醫療係統”幾個模糊的詞語。
不久後秦亦大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楚辭盈卻在今晚收到了好消息。
“打擾你休息了嗎?”男人在那邊顯得很禮貌,奈特通過話筒朝她大叫:“Anna!康斯坦丁的老婆生了!她現在很好。”
本來因為青春期男生尖銳的嗓音而微微移開聽筒的漂亮醫生聽到這,瞪大了眼睛,她本來計劃在六月中旬趕回去,那是原本的預產期。
齊涇源不知怎麼說服了少年,重新拿回手機,溫和地解釋:“陸總來的時候帶了隨行醫生,發現她有些妊娠高血壓,於是轉院做了剖腹產。醫藥費你不用替他們擔心,醫院收到了捐款。”
少女有些呆愣,她一天之間接收了太多信息,甚至沒有時間去消化。她沒趕上康斯坦丁太太的手術,幸好大小平安,可捐款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對麵的輕笑,醫生姑娘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問題脫口而出。作為救命之恩的回報,齊涇源一直在幫她管理一些醫院財務方麵的問題。男人出自龐大的集團,又作為駐外高管,專業高效。
她一開始還緊張猶豫,過了半個月便再也沒看過自己的賬戶。
跟著齊涇源的指引把網銀插入電腦,她先是被彈出來的一係列入賬信息嚇了一跳。大多數都很小,不過幾美元,但是也有不少幾百上千的數額。這是醫院從建立以來都沒有盛況,她看了眼時間,多數在這一兩個小時以內。
她感到疑惑不解。
“是我在ins上發的那些孩子的照片被看到了嗎?”她思來想去隻有這個解釋,“好奇怪,為什麼這麼多零散的捐款。”
“說來話長……”齊涇源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