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正式相見(1 / 2)

撥雪尋春 順勻 4971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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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男人擠著眉眼猛地關上車門,向旁邊屁股挪了幾下一臉的不可思議,低聲說:

“他就這麼給你了?”

範思思就煩他這種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一條破手繩,還有什麼給的給不得的?她想到被她徹底毀掉的那件白色襯衫衣領,笑的風情萬種。攤手。

“不是…他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啊?姑奶奶,我求你看看人家劉寅格特助的臉色,黑的跟鍋底的炭烤煤灰一樣。這種男人你也敢撩撥。”他嘴努起來,有種劫後餘生的心驚膽戰,手不自覺地握上車門扶手敲敲打打。

——幸好、幸好,這陸閒看起來也是個好色的

範思思嗔怪了他一個白眼:

“怎麼啦?一個生氣的男人怎麼啦,想殺我的男人都睡過。”

男人撲哧一聲笑出來,想到了幾百年前的老黃曆,神色間的陰鬱也淡了幾分。他伸手過去撩她的劉海兒,湊過去咬耳朵:“我錯了,你彆念叨了。”

兩個人神色曖昧間又笑鬨作一團,混血男人有個當地慣用的名字叫威廉,他捏著範思思的下巴調笑地罵了句:“婊子!”

啪——

他的頭直接歪倒一邊去,幾秒不到半張臉就紅腫起來,可見扇他的人一絲力氣都沒留。

後座他身旁的姑娘還膩歪在他懷裡,絲毫看不出方才打人的乾脆利落,隻不過那微微發紅的指尖和緊繃的肌肉能看出瞬間的爆發能力。他不可思議地長了張嘴,臉上火辣辣地疼。

範思思還是笑,嬌嬌滴滴地:“吃了奶,就不要罵娘。”

“你這車,旁邊這樓,後頭那酒店……婊子陪睡拿來的東西,用著最順手。那你們是什麼?”

她把剛才糟蹋陸閒咖啡的手指提起來,上麵乾涸著黏膩的褐色水漬以及糖果的芳香。範思思抓起威廉的襯衣在對方的身上把手擦了個乾乾淨淨,這亞熱帶的絲綢手工襯衫也算是徹底報廢了。她指著他的鼻子輕輕點了點,像哄一隻乖狗狗,紅唇輕啟:

“你們是婊子養的。”

說罷,就從錢包裡掏了兩美金的紙幣塞在他口袋裡,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指了路邊的自助洗衣房。

威廉苦笑:陸閒衣服臟了你遞房卡,我衣服臟了你他媽給我小費。

可是這話夾帶粗口,他卻再也不該放肆。隻能循循善誘地勸:“姑奶奶,你行行好……這次的財神爺真的不能得罪。方才我真的嚇死了,他怎麼就突然答應把東西給你了?”

範思思點起一根煙,她抽的不是女士慣會喜歡的細細長長的牌子,而是男人粗鄙簡陋的卷煙。女人的神色望向窗外,晦暗不明:

“他不在乎而已。”

“那串繩子是誰的對他而言都不重要。你們的人驚了他的狗,生意哪有這麼談的?他估計明日就會走,但是心裡放心不下那繩子後麵站著什麼人。是意外巧合,還是有人相助?”

上位者的猜忌和多疑。

“我認了繩子,就是認了這份恩情。他不計較我的莽撞,跟我了結這個因果。他知道,無論是誰曾經擁有過這條手鏈,都不會有人能再煩他了。”

與其把繩子所代表的“把柄”交給任何一個他不放心的勢力,不如讓一個隻圖他財的女人要去。代價微小、風險可控。

威廉若有所思,在腦子裡來來回回重複這個邏輯,他不解:“可是?你不是說晚上要去見他?”

——他還以為範思思把人拿下了。

女人大笑,把抽過的煙塞進他嘴裡,眼睜睜地看著威廉狼狽地咳嗽幾聲。然後捏著他的下巴,學起男人的語氣腔調:“小婊子,陸總可不像你這麼廉價。”

威廉被嗆又被罵,眼睛紅紅的,顯得有點委屈。

“那…那你今晚還找他嗎?”怎麼有點期待似的?

“不找。”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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