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地顛沛流離受的委屈和撒的謊都變得不能忍受,她心想,你假裝什麼好心?要不是你,我至於這樣嗎。她又想,你得先道歉,你憑什麼控製我,不然我才不告訴你。
“寶寶,我擔心你。哥哥錯了,哥哥不應該控製你,哥哥要尊重寶寶是個大人了,但是我隻有你一個妹妹,你回來打哥哥好不好?”
她一口氣沒喘上來,心裡堵的更難受了!
寶寶、寶寶、你哄的都不知道是誰。你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楚辭盈隔了好久回:
“我在紮伊爾,後天就回美國了。你不要管我,我不會去羅切斯特的。”
楚瑜許久都沒回複。
突然,她的電話響起,對麵幾乎是吼著和她說:“楚辭盈你現在趁太陽沒升起來之前立刻去機場!”
“你昏了頭了去紮伊爾!”
*
回到房間,套房的門擦過地毯合上,仿佛將方才的一係列鬨劇都關在門外。陸閒伸手要報紙,劉寅格慌忙藏在身後,選擇不給。
特助神情嚴肅:“老板,汙言穢語不能入耳!”
陸閒說,沒事,他想看看。
他自上位以來都非常信任身邊的人,他沒有什麼不堪的過往,更沒有需要隱於人前的愛好,很多似真似假的傳聞、桃色消息也因為商業需要而被放了出去,陸閒從不苛責,儘力配合。可以說是陸氏公關團隊服務過最省心的一位老板。
唯一可以說是棘手的年少輕狂,因為堪稱殘暴冷酷的鎮壓而不在任何官方渠道能夠找到痕跡,因此陸氏公關更加得心應手,徹底放飛自我,經常配合業務部門打出各種漂亮的翻身仗。
比如,烏乾達的市場開拓也是由一條“百萬河魚”產生的連鎖效應。
久而久之陸閒不再親自過問這部分的材料,
因為這種信任,陸閒甚至從來沒有登上過從前的社交媒體,從沒有一次查看過和自己名字相關的新聞、報道。因為他潛意識裡相信媒體的喉舌掌握在自己人的手裡。一切的消息無論好壞、無論讚譽詆毀,都是為了共同的利益。
其實劉寅格跟他說這是三流小紙媒的時候他就知道不會說什麼好話,大抵還是那套陳詞濫調——
說他背信棄義。
說他出身、過往、親族門楣。
如果是她的話?
他思考了下這個執著的女孩,從羅切斯特追到了動亂的紮伊爾,對方的身份決定了她感興趣的內容。也許更多的是報道他十七歲時的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抗爭、挑釁、酒精和瘋狂的比賽。
特助還是搖頭:“老板,您彆問了。虛假消息!”
陸閒坐在桌子後麵的椅子裡,聞言許久低低笑了幾聲:“有時候…我自己說的話都不一定是真的。又怎麼會被假的報道氣到。”
他伸出手,劉寅格再三掙紮,最終視死如歸地遞了上去。
特助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著老板的表情,眼睜睜地見證著對方眉眼漸漸沉靜下來,一目十行,看到最後微微一挑眉,將報紙合上之後隨手放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