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愣在了原地。
隻見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張頗為嚴肅的帥臉,星眉劍目,一雙眼睛黝黑又明亮,表情看起來有些凶,臉部輪廓流暢,微長的黑發濕漉漉的梳在腦後,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更顯英氣。
男人輕嘖了一聲,有些無語地將陸椴給拍開,他說:“我身上都還是濕的,你就這麼抱上來也不怕弄臟你的衣服。”
說完,丟下表情有些呆愣的陸椴,直接轉身將手中的竹簍塞給了陸爺爺,俯身叮囑道:“叔,這些魚都是給你們補身子的,我剛從河裡釣上來,肉質新鮮,很適合燉湯和清蒸。”
“哎喲小山啊,每次都得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你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剛好我家小孩回來,你們似乎是剛認識的?”
男人婉拒了陸爺爺的好意,並解釋他今晚還有工作要忙,他指著那些快燒成灰燼的東西,一言難儘道:“小崽子們在燒的……不會是那些東西吧?”
陸爺爺接過魚,聞言頭疼地點了點頭。
男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是被氣到了,能看見額頭的青筋在跳動。
陸椴湊了過去,聽見他們的對話挑眉道:“不就是一堆紙嗎?我為什麼燒不得?”
男人看向他,抿了抿唇,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也不是說燒不得,就怕你這樣做會直接激怒對方從而導致接下來的麻煩更大。”
“要燒也得等真的抓到了對方,不管是人是鬼,當著麵燒才安全。”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陸椴嘶了一聲,感覺他說的有道理!
男人的語氣讓陸椴莫名地感覺對方很像是他那愛操心的老媽,導致他下意識地開始心虛起來。
但又有點喜歡怎麼辦。
作為一個深知自己性取向的gay,這個男人無論是身材還是顏值都是陸椴喜歡的類型。
雖然對方應該是個直的,但不妨礙他對他隻是出於美色的欣賞。
陸椴將清掃灰燼的任務丟給了堂弟,悄摸摸地蹲到正在殺魚的陸爺爺身邊,旁敲側擊地開始打探軍情。
一通詢問下來,陸椴隻知道男人被村裡人稱呼為老黑,有些長輩會叫他小山,真實姓名不詳。是太奶某個遠方親戚的孫子,幾年前來到陸家村工作定居,現在暫住在陸家老房子那裡。
老黑的工作是這十萬大山的護林員,平日裡除了巡山之外,還要防止有人偷砍稀有植木,偷獵野生動物等等,幾乎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山上度過,連陸爺爺都不常見到他。
"老黑......老黑啊......"
陸椴第一時間聯想到那棵大榕樹上的大黑貓,兩者之間莫名有種詭異的相似感。
他的手不自然地搓了搓,心裡有塊地方怪癢癢的,就很想把頭埋進去蹭一蹭那柔順黑亮的毛發過過癮。
兩人剛收拾完垃圾,就感覺有水滴落在臉上。
陸椴抬頭一瞧,隻見落日完全被烏雲遮住,天色全黑了,不過一會就下起了大雨,山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