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晃過一陣黑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雙眼立馬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銳刺痛。
“唔!!!”
少女無助的尖叫被男人死死摁住,堵在喉嚨裡,衝刷似地在陸椴的大腦裡回蕩。
溫熱黏膩的液體頓時流滿了整個臉頰,鐵鏽血腥味混合著鼻涕唾液被堵塞在喉嚨裡,隻能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她的雙眼被長針戳瞎,接著是眼皮,就連嘴唇,耳朵都開始被人用針線細細地縫合在一起。
錐心刺骨的疼痛令人意識模糊,緊接著,她的手和腳忽然被人用重物敲擊。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錘子與骨肉的接觸發出悶悶的聲音,陸椴恍惚中似乎能聽見骨頭碎裂,血肉被敲飛的聲音。
似乎還不夠,她的腰被捧起,她的雙腿被人打開。
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著少女的靈魂,她在絕望中無比怨恨著父母、怨恨在她身上起伏,肆意享受的男人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少女陷入絕望瀕死前爆發的怨氣衝刷著陸椴的神智,同她一起感受著這份痛不欲生的折磨。
陸椴隨著少女的意識沉入了一片黑暗,恍惚中他聽見一聲嘶啞的貓叫聲,緊接著是他的身體在黑暗中瘋狂下墜。
陸椴一下子就掙開了眼睛。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椴,你醒了嗎?”
頭頂是熟悉的老宅青瓦屋頂,明亮的白熾燈刺得他眼睛有些疼。
忽然感覺有人觸碰了他的額頭,陸椴本能地開始掙紮,一把抓住身上的人翻身將其壓製在身下。
手指緊繃,手臂青筋崩起,陸椴在男人緊實的皮肉上抓出道道淤痕。
仿佛溺水後獲救的人,大喘著粗氣,額頭的冷汗浸濕了陸椴額前的頭發,眼睛布滿了紅血絲,惡狠狠地瞪著眼前之人。
“嘖,小崽子,你被夢魘住了。”
老黑無奈的聲音一下子敲醒了他的神智。
“……”陸椴才分清現實和夢境。
他的視線開始緩緩對焦,這才發現自己和老黑的距離靠得很近,兩人的呼吸近乎交融在一起。
他仿佛回過神一般,僵硬地打量著周圍,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有木質的床,木質的書桌衣櫃,一切的擺設被主人打理地井井有條。
“這裡是哪裡?”
“我的房間,你昏過去後我就把你抱回來上藥。”
陸椴並沒有意識到他桎梏住男人的姿勢非常曖昧,隻要微微一低頭,他們就會觸碰上彼此的鼻尖。
“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在對方那靜如止水的眼底,陸椴看見了一臉的驚魂未定的自己,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低頭將額頭抵在男人的肩窩裡。
他對夢中的場景耿耿於懷。
老黑淡定地開口詢問:“你夢到了什麼?”
陸椴沉默了一會,聲音帶著沙啞,緩緩開口道:“我夢到其中一個嫁給山神的新娘……在向我求救。”
“她是被人害死的。”
老黑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他的手繞過陸椴的腦後覆蓋在他的額頭,男人手心微涼的觸感給陸椴帶來些許舒服。
“你發燒了。”
陸椴沒忍住,蹭了蹭老黑的手心,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混雜著雨後草木的清香,令人安心。
他鬱悶地嗯了一聲。
陸椴放開了老黑坐了起來,聽著屋外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