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中元節祭祖 那道金色的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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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細細的嬌笑聲,平房裡閃爍的燈光熄滅,供台上搖曳的燭光由溫暖的暖黃色眨眼間變成了陰冷的幽綠色。

三獸首神像的倒影在燒焦的牆上幻化成一隻巨大的野獸,它摩挲著尖爪觀賞著底下厲聲尖叫的人。

頭目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一把抓了回去。

紙人新娘貼近頭目的臉,它猩紅的眼睛欣賞著男人眼底的恐懼。

它在笑著,它感到非常高興。

“嘻嘻,要和我成親的,是你嗎?”

“啊啊啊啊啊啊!!!”

頭目的厲聲慘叫吸引來了外麵蹲守看護的馬仔,他們紛紛跑進來查看出了什麼事。

卻一眼看見了那漂浮在空中的紙人。

等他們慌張地試圖逃跑時,卻已如甕中之鱉,被困於這座為他們準備的婚房裡。

“不是你呀,嘻嘻,那就是你咯?”

紙人新娘的語氣帶著一股哀怨,又帶著隱約的失落,它猶如僵硬的木偶緩緩轉身,將滲人的目光對準了一旁臉色慘白的男人。

咚——

被大火熏黑的平房眨眼間變換成了破舊的泥土房,隻見昏暗的大廳裡,周遭掛滿了喜慶又詭異的紅白色幕布,那懸梁上許多貼著紅色囍字的白色燈籠在隨風晃動。

咚——

周圍被綁架的學生瞬間消失無蹤,全部變成了一個個造型古怪的紙紮人。

它們臉上畫著紅色的腮紅,揚著怪異的笑容,仿佛迎來了期盼已久的婚禮。

窸窸窣窣的嬉笑聲與恭迎聲絡繹不絕。

頭目與馬仔們哭喊著有鬼,有鬼,紛紛爭前恐後地奪門而出,卻迎麵撞上了來接親的紙人媒婆。

它的身後,被扒了皮,幾乎快成為一個血人的陸剛則是哀嚎著被兩個紙仆架著胳膊強塞進了一座喜轎裡。

紙人媒婆掐著嗓子,似男似女的聲音帶著一種古怪又諂媚的笑意。

“桀桀桀……吉時已到,各位新郎官,該上路了,新娘子可都在等著你們。”

“沒有喜服……那可不行啊……把皮拔了,那不就是一身漂亮的紅色喜服咯……”

紙人媒婆在頭目極度驚恐的目光中,用尖銳的大紅指甲一點一點在他的臉皮上劃出道道血痕,瞬間他的身體開始皮開肉綻。

鮮血浸透他們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是大紅色的喜服一般。

男人淒慘的尖叫與屋外敲鑼打鼓的聲音混合成了一首詭異又喜慶的樂曲。

“不,這不可能.....難道連祂也失敗了嗎……”

陸有軍抖著腿,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冷汗直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始在脖子上來回摸索,抖著聲音,神情狼狽。

“護身符,大人給我的護身符……哈哈哈,找到——”

就在男人捏著脖子上的護身符喜極而泣,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時,他未說完的話瞬間哽在了喉嚨裡。

有一雙冰冷至極的手握住了他的腳踝,一縷縷漆黑的頭發從上垂下,如海藻一般纏繞上他的四肢體。

銀鈴般的嬰孩嘻笑聲如影隨形。

“救……救……”陸有軍抖著腿,有股淡淡的尿騷味漸漸在空氣中蔓延。

位於大廳正中央的神像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幾十年的罪孽形成的黑霧開始在男人身上翻滾著。

黑霧幻化成嘶吼的人影,一點一點攀上男人的四肢,吸食他的人血,吞噬他的骨肉,就連靈魂都被瓜分殆儘。

可謂是冤有頭,債有主。

此時,家具廠外的一個小山坡上,陸椴借著高低落差,一邊驅趕著身上叮咬自己的蚊蟲,一邊觀摩著這所謂的“好戲”,將這場酣暢淋漓的複仇儘收眼底。

就在陸椴下山的那一刻,警方早已部署完畢,將整個家具廠通通圍得水泄不們優秀的組織下,工廠的鐵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會是一場交惡時,結果就看見了一群被嚇昏過去的綁匪們,而被綁著的學生則是安然無恙地等來了救援。

雖然他們也不清楚綁匪們在準備施暴之前為何會集體哀嚎,緊接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昏厥了過去。

“他們這樣會不會被嚇到精神失常?如果判不了刑那可真太便宜這群人渣了。”

陸椴舉著手電,不滿地嘖了一聲。

老黑抖了抖耳朵,聞言停下了正在舔舐的爪子,礙於旁邊還有其他人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啞著嗓子喵叫了一聲。

那對被陸椴帶回來的小情侶並無大礙,陸椴一路帶著他們下山來到了這裡,此刻正借助著他手機的照明簡單清理滿身的泥濘。

雨後的山林都是泥濘濕滑的泥土,他們可以稱得上是一路滾著下了山。

三人除了最開始相遇時的過問,一路上並無其他多餘的交流。

加上陸椴本身凜冽的氣質,以及比他們這群脆皮大學生還要高大健碩的體格,怎麼看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在不熟悉的人看來陸椴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隻對他肩膀上的貓有說有笑。

雖然對著一隻貓說話有點奇怪,可陸椴畢竟是救命恩人,李然對他保持警惕之餘還多了幾分複雜心情。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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