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挨了堂妹的一個大逼兜,小姑娘生氣道:“不是我!我的頭發哪有那麼多,而且我的才多長。”
說罷,她抓起散落在肩膀的發尾揮甩了甩。
堂妹的頭發不算很長,打濕後堪堪過肩的長度,而地板積水裡漂浮的頭發,長的短的都有,都團成了一大坨,光是發量就不止是一個人的。
“哥,我覺得這房間有問題……要不我們換房算了?”一旁的堂妹顫顫驚驚道。
陸椴嘖了一聲:“所以我們作死選了這間是為了啥。”
“那不是覺得好玩嗎。”堂弟訕訕一笑。
陸椴用床頭的座機給前台打了電話,對麵嘟了幾聲,顯示無人接聽,他又重新撥打了幾次,依舊無人接聽。
陸椴晃了晃手中的話筒,對著龍鳳胎挑眉道:“喏,經典的前台電話無人接聽。”
“而且換房的話,我們誰去睡單人間?難不成三個人在雙人間裡打地鋪嗎?”
龍鳳胎被哽了一下。
“既然來都來了,該睡覺的睡覺,明天早上早點出發。”
陸椴又看了一眼浴室,他沒在裡麵感覺到不舒服,不確定那個臟東西是否還在這裡。
陸椴白天開了車,神情早就有些疲憊,他直接挑了最靠近浴室和房門的那張床睡下了,而龍鳳胎在車上睡飽了,暫時還不困。
大概是敗於金錢的誘惑,有些害怕的堂妹還是拿起了那個娃娃開始縫補,堂弟則是閒來無事,拿起手機繼續打遊戲。
話雖這麼說,但是陸椴還是提高了幾分警惕,睡覺也很淺,有個什麼動靜他都知曉。
閉上眼,他能聽見中央空調的呼呼聲,還有弟弟妹妹壓低了聲音的聊天。
“哥,你要睡了嗎?”
“我再玩幾把,你先睡吧,我看著就行……對了你要上廁所嗎?”
“想上,那你幫我看門……我有點怕……”
不知過了多久。
咚咚咚——
陸椴猛地睜眼坐了起來,是敲門聲。
他側頭看了一眼同樣目瞪口呆的堂弟以及已經睡著了的堂妹,整個房間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堂妹將縫補好的娃娃放在了床頭,麵對的方向恰好是房門的方向。
敲門聲還在繼續,很輕。
陸椴拿起手機,發現才剛淩晨兩點。
他看向堂弟,低聲問道:“你點了外賣?”
堂弟猛地搖頭否認。
陸椴看了一眼熟睡的堂妹,招手示意堂弟保護好她,而自己則腳步輕緩地下床,來到房門後。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陸椴透過貓眼看向門外,發現走廊光明亮,什麼東西都沒有。
噠——
隔壁的浴室發出了輕微的動靜,陸椴想都沒想,直接將緊閉的浴室門推開。
他沒有開燈,一股腥臭、潮濕的古怪味道撲麵而來。
嘩啦嘩啦——
浴室裡的積水開始微微晃動出細微的水聲,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一陣寒意瞬間爬上陸椴的脊梁骨。
他抬頭,靜靜地凝視著那道倒立爬伏在天花板上的模糊黑影,有無數長長的,類似黑發的物體垂落,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整間玻璃浴房。
這應該就是堂妹所看見的臟東西了。
還有完沒完了!
陸椴瞬間怒意上湧,一拳猛地砸在浴室的門上,嘭地一聲發出巨大響聲。
“給我滾!”
青年沉著臉,眼底閃過森冷的怒意,當過兵的戾氣成功讓對方瑟縮了一下。
下一秒,黑影消失了。
浴室瞬間恢複如常,這時,有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陸椴打開廁所燈,發現是下水道開始通暢了,浴室裡的積水正在慢慢消退。
敲門聲也在他出聲的那一刻停歇了。
陸椴輕哼了一聲,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