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對待女人這點上,李銳有著無師自通的厚臉皮。
他居然就強裝著鎮定,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然後……
跑到左邊的浴池裡去了。
跑到左邊的浴池裡去了……
跑到左邊的浴池裡去了……
跑到左邊的浴池裡去了……
隻是眼睛還不停的瞅著張素衣那邊就是了。
張素衣又羞又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以前一直覺得被自家得了癔症的二叔已經鍛煉的精神無比強韌,此時她才發覺,強中更有強中手,她這夫君,也是個不動聲色把人逼瘋的主!
那左邊的浴池是她剛剛沐浴過的池子!!
李銳一下水也覺得有些不對。
水太涼了,而且還有些花瓣什麼的在裡麵。再一看右邊的清水……
嘶溜……真的是好清啊,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真要謝謝爹娘,把他生的這般高。
隻是一瞬間,李銳就明白了這水為什麼這麼涼。
明白以後,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夫……夫君,妾身已經泡的有些頭暈,你可否轉過身去,先讓妾身起來?”張素衣將背對著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埋進水去才好。
怎麼看的這般羞人……
“哦,你起來吧,我不看你。”李銳抬起眼,隨便在旁邊拿了一條巾子,在自己身上搓洗起來。
等下便是洞房花燭夜,他可不能現在就這麼猴急。
張素衣聽了李銳的話,再偷偷轉過身看了一眼,果真見到李銳麵朝牆壁,一直在給自己擦身,沒有往這邊望過來。
她心裡略鬆了一口氣,趕緊從水中起來,扶著浴池壁起身,背對著李銳那邊擦起身上的水珠子。
張素衣卻不知道,從她一轉身開始,李銳就又把頭轉了回來。他幾乎是以貪婪的目光看著自家新婚妻子拿著那條白色的大巾子,先擦自己的頸項、然後是肩膀,再是……
李銳咽了口唾沫。
張素衣的腰臀曲線太美,渾似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從後麵還能隱隱見到那雙玉兔。水滴沿著腰上的腰勾不停往下,李銳也就活似能用眼神把那水珠子接住似的,一直跟著那調皮的水珠往下跑,往下跑……
李銳察覺到身上的變化,悄悄的把手中的巾子搭在了肚臍下。
張素衣胡亂擦拭了一番,背後擦不到也不管它了,連忙把頭上的發巾取下,讓它披散開來,蓋住自己的背後。
發絲如瀑般散下的時候,李銳的毛巾動了一動。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因為一個女人的頭發散落而心旌搖動。
張素衣拿起巾子遮住自己,都要哭出來了。
這三月的天有些冷,即使浴房裡熱氣翻騰,就這麼站在這裡也是有些冷的。為了不被浴房的濕氣弄濕衣服,所有換洗的衣服都是放在外間的。此時讓她光著出去穿衣服,一來容易著涼,二來她實在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有人嗎?外麵可有丫頭伺候?”張素衣惴惴不安的對著外麵喚了一句。
“外麵的下人,我都讓她們下去了,我不知道你在裡頭。”李銳無辜地出了聲,“我沐浴一直是小廝伺候,一見有許多丫頭,就讓她們走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張素衣用毛巾捂住前胸和重點,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去。
李銳看了一眼自己的毛巾,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決定不站起來嚇自家的娘子了。
她的腳趾都羞紅了。
李銳也不是有意注意到張素衣的腳的,他並不像有些男人那樣愛戀女人的足部。
但張素衣的腳長得小巧玲瓏,又白嫩可人,足踝更是圓滑纖細,幾乎看不見踝骨,如此白嫩的腳上,卻不知用什麼做染料塗紅了十個如小貝的指甲,白膚紅甲,一下子就抓住了李銳的視線,不注意也不行了。
“大公子,我把衣衫放在外麵了!”
先有推門聲響起,張素衣臉上一喜,正準備喊出聲,李銳大丫頭蒼溪的聲音從外間響起。
不知為什麼,張素衣有些不想讓這丫頭看見自家相公現在的樣子。
隻是猶豫了一下子,外間便穿出人走出去,門合上了的聲音。
就在這時,李銳肯定了自家媳婦不願意任何女人看見他光著身子。
這樣的認知讓李銳心中十分高興,幾乎是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間都透露出快意來。
嘩啦啦啦的水聲從張素衣身後響起,讓她嚇得隻能往牆邊又多走了幾步。
看著像是小兔子一樣驚得到處跑的妻子,李銳微微笑了一下,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打開門出了外間。
李銳和時下許多文士不同,他自幼習練弓馬,但沒有上過戰場,是以身上肌肉呈現漂亮的流線型,既不猙獰,也沒有什麼傷痕,皮膚更是光滑細膩。尤其是腹部六塊腹肌,走動起來時,猶如慢慢拉開的強弓,充滿了蓄勢待發的力道。
李銳從張素衣身邊走過的時候,張素衣不敢直視他,但即使隔著三步遠,她還是感受到了李銳身上那種成年男人的壓迫之感,整個身子先軟了半邊。
李銳推門出去,張素衣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滿意了,還是更失望了。
然而不等她失落或鬆口氣,李銳又跑進來了。
他展開自己的長衫,將張素衣一下子包裹進去。當手指接觸到張素衣肩頭那溫香柔滑的觸感時,差點讓他就這麼把張素衣按倒在地。
但他還是忍了忍,將被自己長衫包裹的素衣攔腰抱起,就這麼大步朝外走去。
這可是他們的第一次,不能就這麼孟浪了。
“夫君……外麵還有人,這樣太羞人啦!”張素衣把自己的臉埋在李銳的胸前,光裸的皮膚緊緊貼著她的臉龐,因為左邊池子裡的水有些涼了,這觸感也是微涼,對張素衣來說,卻說不出的有吸引力。
她……她果然是病了嗎?
“娘子放心,外麵沒人。”李銳快活的抱著張素衣,大步的走出更衣間,直接拐進內室的小門,一屋子紅色鋪天蓋地的掩映過來,染得張素衣白嫩的肌膚從脖項到腳趾,都成了魅惑的粉紅色。
而張素衣和李銳胸前相抵,雖有一層長衫相隔,卻還是讓李銳的雙眼也染上了紅色。
果不其然,整個內室,包括內屋之外,都沒有一個下人。
雖然他不知道是哪個下人安排了這麼一出香豔的“洞房花燭夜”,但無論是誰,他心中都領了這份情。
對於他這個童子雞來說,這實在是太幸福了。
“我有些冷了。”李銳是怕熱不怕冷的體質,卻硬生生拿出在祖母麵前撒嬌的本事睜著眼睛說瞎話,“為了防止我們兩個得風寒,還是進被子去吧。”
他話音剛完,就又抱著張素衣大步進了拔步床,將張素衣放置在大床中央,甚至還“好心”的幫她摘下了長衫。
張素衣的全身就這麼暴露在了李銳的目光之下。
她今年已經有二十歲了,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即使如此,她依然還是個未出門的閨閣女孩,被李銳如火如荼的眼神望著,羞澀的連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黑發白膚,紅色綢緞。
羞澀的蜷縮起身子,雙手環胸,卻讓玉兔更加呼之欲出。
就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卻激的李銳化身為狼,也不裝體貼了,也不裝斯文了,一下子也跳到了床上,把裡外兩層床帳都放了下來。
“娘子,我那池子水好冷,你泡了許久,應該熱得很,你幫我捂捂吧。”
“彆……彆用那裡捂啊!”
李銳哪裡還有空管用哪裡捂,自然是哪裡吸引他,就往哪裡“捂”了。
隻聽見張素衣嚶哼了幾聲,顯然也被她揉搓的不行,隨即便是如哭如泣的聲音從那帳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