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而且,今晚玉琢病了,孤要去看她。”
“今晚?可是今晚是我和殿下的洞房花燭夜啊!”
梁珩瞧著十六歲的小姑娘委屈的眼眶含淚的樣子,他雙眸中沒有半點情緒,而是依舊淡淡道:“洞房花燭夜何必急於一時?太子妃書香世家出身,身份高貴,行事理應矜持得體,怎可這般急於和孤圓房?”
蕭寶姝不可置信地看著梁珩,這突如其來的羞辱讓她臉都漲得通紅,她更加委屈了,她抽泣道:“我……我不是……我隻是……我隻是想你在今晚陪陪我……”
隻是想你在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陪陪我……
梁珩雖片刻沒有說話,但之後他開口時的語氣仍然十分冷淡:“玉琢病的很重,孤先走了,你先睡吧。”
說罷,他就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蕭寶姝委屈萬分,喜房內,燃著的龍鳳花燭將整個房間都映得喜氣洋洋,桌上還放著交杯酒的酒壺和酒杯,以及宮中女官放的桂圓和花生,寓意早生貴子,一切布置的這般圓滿,可是現在這喜房卻隻剩她一個人,冷冷清清。
蕭寶姝摸著床上的大紅喜帕,委屈的淚濕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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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姝在喜房裡委屈的哭泣,梁珩卻在侍婢玉琢的房間裡飲酒,他口中病重的玉琢卻好端端的,一點病都沒有,反而坐在他對麵,和他一起飲酒。
玉琢和梁珩年齡相仿,她相貌雖遠不及蕭寶姝,但也生的十分好看,而且相較於蕭寶姝,還有一種媚態天成,眼波流轉間,自是萬種風情,她笑吟吟地看著梁珩:“殿下,今晚是您的洞房花燭夜,您為何還要來看玉琢呢?”
梁珩飲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道:“誰讓她是蕭清遠最寵愛的孫女呢?”
玉琢道:“蕭清遠這個老匹夫,逼死了姑姑,他自然要付出代價。”
“孤本來不想將蕭寶姝牽扯進來的。”梁珩夾了一口菜,他慢慢彎起嘴角:“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而已,對付她也沒意思,可是,誰讓她飛蛾撲火,非要嫁給孤呢?既然如此,那就陪她玩玩,給這煩雜生活解解悶。”
玉琢癡迷地看著燭光下梁珩清冷俊秀的臉,這個男人的皮相,的確天下無雙,她不由道:“這天底下,哪有女人能不喜歡殿下呢?在詩會上遇到殿下,那是蕭寶姝的不幸。”
梁珩想起那天詩會上,穿著男裝四處招搖的蕭寶姝,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她卻得意的好像偽裝的很成功,神氣地在四處走著,說是才女,有時候也真傻氣的很。
梁珩夾筷子的手也停滯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