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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一個月來,梁珩仍然是那麼溫柔體貼,從來都沒有對蕭寶姝說過一句重話,他上朝事務繁忙,但下朝後,總是會抽出時間和蕭寶姝相處,而這一個月來,他臉上笑容也越來越多,向來清冷的眼中也多了些許暖意,蕭寶姝感覺每天像活在夢裡一樣,實在太幸福了。
因為太過幸福,她有時候還會覺得不真實,所以她每天都會去佛堂燒香,祈求佛祖讓她繼續這麼幸福下去。
這日她正在佛堂點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裙擺聲,回頭一看,是個陌生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羅裙,眉間貼著花鈿,嘴唇上抹著鮮豔的口脂,長相和打扮都很是豔麗,蕭寶姝疑惑,府裡沒見過她啊,她是誰?
仿佛看出蕭寶姝的疑惑,女人行了個禮,然後不等蕭寶姝喚她,就起來了,她妖妖嬈嬈道:“奴婢玉琢,見過太子妃。”
“你是玉琢?”
這一個月來,梁珩對蕭寶姝的百依百順,已經讓蕭寶姝都差點忘了他們成婚當晚因為玉琢鬨的不愉快了,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不好的回憶又湧了上來,蕭寶姝抿了抿唇,想到玉琢是梁珩表妹,身世淒慘,於是壓抑住心裡的不快,說道:“你有何事?”
“無事。”玉琢走進佛堂,也點燃了三支香,插進香爐,然後跪在蒲團上:“奴婢來拜佛。”
她叩首:“祈求佛祖,保佑奴婢和太子殿下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說罷,她叩首三下,蕭寶姝心中好大不是滋味,但她也不願和玉琢起衝突,於是拂袖準備離開,但玉琢已經站起來,挑釁地看向蕭寶姝:“太子妃娘娘已經入府一個月了,奴婢都尚未去拜見,請娘娘贖罪。”
“不必請罪了。”蕭寶姝意興闌珊,她現在隻想趕緊走,眼不見為淨。
隻是玉琢卻擋住她去路:“聽聞殿下為娘娘畫了一幅畫,和娘娘的畫裝裱在一起,名為百年好合圖。”
蕭寶姝警惕道:“是又如何?”
“奴婢愚笨,不會畫畫,可是殿下這些年,為奴婢畫的,可不止一幅。”玉琢嬌笑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玉琢不答,卻旋轉著展示著自己身上的紅色衣裙:“這布料,名為鮫紗,全天下隻有一匹,殿下將它賞賜給了奴婢,讓奴婢添置衣裳。”她笑道:“娘娘覺得可好看?”
蕭寶姝倒吸一口氣,這全天下隻有一匹的鮫紗,梁珩將它給了玉琢?
她剛準備生氣,但想起祖父的教誨,祖父讓她不能嫉妒,免得自己吃虧,於是她拚命說服自己,算了,隻是一匹鮫紗,她是正室,沒必要計較這些小事情。
蕭寶姝於是不鹹不淡說了句:“殿下賜的,定是好看。”
玉琢眼見沒有達到自己激怒蕭寶姝的效果,她一計不成,又施一計:“娘娘和殿下成婚當晚,奴婢病了,因此壞了娘娘的洞房花燭夜,這是奴婢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