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大師長歎一聲:“癡兒,癡兒。”他閉目道:“那,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蕭寶姝堅定道:“我要救他。”
慧明大師不再多言,而是起身,拿出包好的一袋藥材:“將這包藥讓你夫君服下,相信他病情定會好轉。”
“多謝。”蕭寶姝大喜過望,她捏著那包藥,忍不住問:“這裡麵,是香灰嗎?”
“香灰?”慧明大師失笑:“香灰怎麼能治病?女施主,不必以訛傳訛。”
“哦……”蕭寶姝不好意思道:“我就是聽說大師都拿香灰給人家治病。”
慧明大師含笑搖頭,他意有所指道:“有時候,眼見和耳聽未必為實,女施主,日後的路,你要靠心而行。”
“靠心而行?”蕭寶姝懵懵懂懂。
“老衲言儘於此,阿彌陀佛。”慧明大師道。
蕭寶姝雖然不懂,但是仍然和慧明大師致謝:“多謝大師,信女先回去了。”
她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艱難往殿外走去,慧明大師見她這樣,終究還是不忍心,叫住她:“女施主留步。”
蕭寶姝訝異回頭,慧明大師取出一個平安符,送給蕭寶姝:“這平安符在佛前開過光,女施主可將其送給你夫君。”
“這樣啊~”蕭寶姝歡歡喜喜收下,她打開平安符,見裡麵折疊了一個黃色紙張,打開,卻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原來是心經全文。
蕭寶姝不由道:“這是心經?”
“正是。”慧明大師頷首:“女施主夫君戾氣太重,常佩戴此平安符,可助其心平氣和。”
蕭寶姝聽慧明大師說梁珩戾氣太重,她怔了下,心想梁珩雖然平時冷情冷性的,但也稱不上戾氣太重吧,但既然慧明大師一片好意,她也不再多言了,而是仔細將紙張折疊好,裝進平安符中:“多謝大師。”
慧明大師“阿彌陀佛”道:“祝女施主日後順心遂意。”
“謝大師。”蕭寶姝雙掌合十,對慧明大師鞠了一躬,然後才一瘸一拐走到殿外,她剛跨到殿外,陸從風和侍女秋實就一左一右攙扶住她,將她扶到轎子中,慧明大師看著蕭寶姝身旁小心翼翼扶著她的陸從風,高大俊朗的少年此刻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再次弄疼了蕭寶姝,慧明大師不由嘴中呢喃道:“人生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唉,兩個癡兒,一把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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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姝坐著軟轎順著小路下的山,由於風雪交加,道路濕滑,陸從風一直很是擔心,他護衛在左右,生怕摔著蕭寶姝,但還好,一行人還是順利趕回了京城。
一到太子府,蕭寶姝就火急火燎地將那包藥給了太醫,雖說太醫對這藥的效果心存疑問,但是眼瞅著梁珩已經昏迷不醒,而且狀況越來越不好,所以太醫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將藥煎了給梁珩服下,沒想到梁珩服了藥後,病情真的日益好轉,意識也清醒了,沒過幾日後,情況已經愈發好了,太醫說,再修養個數十天,就能和正常人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