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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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蕭寶姝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梁珩躺在她身側,他撐著頭,望著她,眼神已經恢複往日的清明,幽深不見底。
蕭寶姝唬了一跳,剛想彈起來,卻被梁珩按住:“再睡會吧。”
蕭寶姝雙頰通紅,她側過身,不敢去看梁珩,但片刻後,卻終於再次忍不住問道:“殿下昨晚說的,是真的嗎?”
“孤昨晚喝醉了,說了什麼?”
蕭寶姝拉著被子,聲如蚊呐:“殿下說……說隻喜歡我一個人。”
“哦~”梁珩的聲音已經遠不如昨晚那般繾綣旖旎了,而是跟平日一樣清冷:“孤說的,自然是真的。”
“真的嗎?”蕭寶姝忍不住心跳不已:“那……那殿下說,喜歡我,卻不能喜歡我,想見我,卻不能見我,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梁珩臉色變了,但是側身背對著他的蕭寶姝並沒有看到,片刻,梁珩道:“孤是一國的儲君,自然不可將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一個女人身上,昔日儀王之亂,曆曆在目,不可不引以為戒。”
儀王之亂,說的是百年前,當時梁武帝寵愛潘貴妃,欲廢太子,立潘貴妃之子儀王為帝,從此掀開了太子一黨和儀王一黨長達二十年的內鬥,讓大梁元氣大傷,太子和儀王兩敗俱傷,後由武帝三皇子登上帝位,是為梁文帝,文帝令後世帝王均以潘貴妃為戒,切不可過分寵愛女子,以致動搖國本。
蕭寶姝愣了下,她說:“我又不可能做潘貴妃。”
梁珩道:“孤也不想你做那潘貴妃,所以,才一直跟自己說不能過分表露對你的喜歡,其實玉琢那件事,孤也知道你是冤枉的,還有,孤說自己喜歡玉琢,病好後也不去看你,這些都是因為孤想讓自己遠離你,不能將一顆心都給了你,但是,遠離你這件事,孤終究還是做不到啊。”
梁珩這話,聽起來掏心掏肺,蕭寶姝稀裡糊塗就信了,她到底是涉世未深,根本沒細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