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皇子也是天潢貴胄,一昔就成了大理寺階下囚。”蕭寶姝聲音低落:“我是真的害怕。”
梁珩背對著她,忽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怎麼辦?”
蕭寶姝愣了下,然後堅定道:“寶姝生是殿下的人,死也是殿下的鬼。”
梁珩心中忽然一動,他轉過身來,和她四目相對,然後伸出手,撫摸著蕭寶姝的麵龐,蕭寶姝額上那個傷疤還有一道淺淺印子,蕭寶姝嫌它難看,索性繪了五瓣梅花在額上,她本就麵容嬌美,這殷紅五瓣梅花更是襯得她膚色勝雪,眉目如畫。
梁珩看著她的麵容,她眼眸純澈,癡癡看著他,仿佛他是她所有的一切,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真的落得和三弟一樣的下場,蕭寶姝一定會生死相隨。
她的確愛煞了他。
她曾經說過,他是她愛過的第一個男人,她將她所有熾熱又純真的愛意全部給了他,一絲一毫都不剩。
梁珩忽然想起去年那晚和蕭寶姝的洞房花燭夜,他為了羞辱她,刻意挑選在那個時候去了玉琢的房間,那天晚上,和玉琢說的話,一字一句,言猶在耳:
“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而已,對付她也沒意思,可是,誰讓她飛蛾撲火,非要嫁給孤呢?既然如此,那就陪她玩玩,給這煩雜生活解解悶。”
“既然蕭清遠視她如珠如寶,連名字都給她取為寶姝,那,孤自然要好好對她,以謝蕭清遠當年的奏折之恩。”
“殺人誅心,自然是要讓一個人希望破滅的時候,又不斷地得到希望。”
梁珩撫摸著蕭寶姝的麵龐,內心深處忽然有一陣刺痛傳來,他倒吸一口冷氣,然後轉過背,說道:“太晚了,趕緊睡吧。”
蕭寶姝輕喚了一聲:“殿下?殿下?”
但是梁珩卻沒有回答,他的呼吸聲均勻,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蕭寶姝暗暗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次宮中的腥風血雨,也不知道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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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不告訴蕭寶姝,蕭寶姝是憂心忡忡,於是令侍婢秋實去打探打探消息。
但秋實問了一圈,說沒有人知道二皇子所犯何事,蕭寶姝無奈,她突然想到,有一個人,也許知道。
她對秋實道:“你去問問我表哥,或許他會知道。”
秋實疑惑:“這件事太傅府的奴婢都不知道,小侯爺又不在朝中為官,他怎麼會知道?”
“表哥雖不在朝中為官,但上至宮中侍衛,下至菜場屠夫,他全部都認識,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秋實還是疑疑慮慮,但也按照蕭寶姝的吩咐去辦了。
很快,蕭寶姝就收到了陸從風的回信。
蕭寶姝看完陸從風的信後,她臉色大變。
秋實問道:“娘娘,小侯爺信裡說什麼了?”
“他說,二皇子所犯的,是謀逆大罪。”
“謀逆?”秋實也嚇一跳:“這不對啊,二皇子是聖上的兒子,他為何要謀逆?”
蕭寶姝望著陸從風的信:“表哥說,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