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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風聞言,卻隻是冷笑一聲:“人都死了,殿下難道連屍體都不願意放過嗎?”
梁珩身後侍衛聽到陸從風僭越之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陸小侯爺膽子也太大了,他雖是襲爵的永安侯,可也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爺罷了,怎麼敢和當朝的太子殿下這般說話。
梁珩也愣了下,然後他皺眉,語氣已經十分不悅:“孤要帶自己妻子走,陸從風,你敢置喙?”
“妻子?”陸從風嗤笑道:“我倒不知道,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被灌啞藥,被夾斷手指,會親手將自己的妻子送上妓船?”
“陸從風!”梁珩怒道:“孤不想追究你是如何打探到太子府的事情,但是,如若你今日再敢阻攔,彆怪孤不念表兄弟的情誼。”
“我是不會再讓你碰寶姝的。”陸從風拿起地上的長纓槍,慢慢站起:“如果你非要帶寶姝走,先問過我手上的槍!”
陸從風一臉殺氣,執槍擋在蕭寶姝床前,梁珩侍衛大駭:“殿下,危險!”
梁珩和一眾侍衛步步退出茅草屋,陸從風手執長纓槍,緩步走出,梁珩捂著心口,怒道:“陸從風以下犯上,給孤拿下!”
“是!”侍衛紛紛拔劍上前,但陸從風一柄長纓槍在手,竟是無人能近他身,陸從風本就自幼習武,武藝高強,十四歲在演武場上曾連敗過數位將軍,加上他現在滿心悲愴,打鬥起來都是不要命的招式,幾十個侍衛居然都不是他對手,他一槍擊退護著梁珩的幾個侍衛後,槍尖已是指到梁珩喉嚨上。
眾人大驚,侍衛們紛紛道:“陸小侯爺!三思!”
梁珩被槍指著咽喉,竟然還是麵不改色,一點懼色都沒有,他冷冷看著陸從風:“怎麼?你要為了蕭寶姝殺了孤?”
陸從風並未回答,隻是槍尖又略微往前送了送,他不像梁珩那般,喜怒從不形於色,他的喜歡和厭惡都擺在臉上,梁珩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刻骨的恨意。
他的確想殺了他。
這時一個侍衛大喊道:“陸小侯爺,您要是殺了太子殿下,那臨川公主,還有永安侯府的幾百條性命,可都沒了!”
其他侍衛也紛紛跟著喊起來:“陸小侯爺,您自己不怕死,難道不怕您母親跟著遭殃嗎?”
陸從風槍上的紅纓,微微顫抖了下。
他斂眸:“我不能殺你。”
但他又道:“可寶姝,我也不會交給你。”
他抬起右手,一支火矢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侍衛忙護住梁珩:“殿下,危險!”
但是火矢卻是射向茅草屋的,火矢射到屋頂,茅草屋頓時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