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發生的一切二人顯得十分從容,似乎早有預料,隻有思孑看的目瞪口呆。
……
時間回到昨晚,左邱看完信件,就立刻告知了左老與魏斌。
“早些時候,莫名還在昏迷之時就說過不少夢話,沒能及時回去,已經足夠讓他崩潰的了,我不想他又因為這件事而悔恨不已,不然我會更過意不去,叔公,魏叔叔你們要幫我!”
“隱鶴?隱鶴的人死有餘辜,這孩子若是跟隱鶴攀上關係,沒準還是個殺手。”
“就他?”左邱被實誠的魏師傅逗樂了,嗬嗬笑了起來,“我不管什麼隱鶴不隱鶴,是莫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必須救他,這明天告訴莫名之前,必須有個完整的計劃。”
“你們倆還要劫法場?”魏斌開玩笑的問道。
“不好,危險。”左老慢悠悠說道。
“魏師傅您武藝高超,再加上我們的催眠,還有莫名的讀心……”
“他會讀心?”
“你明天見了就知道了,這不是重點!你們幫不幫我?”
“不好,危險。”左老重複道。
“如果去城南靶場的,是島國軍,我覺得我有辦法救人,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魏斌看看左邱再看看左老。
“什麼?”
“如果成功救出那位少年,我就要接你們二人,到城外與我一起住。”
“這得看我叔公了。”左邱有些調皮地說著,心裡琢磨著叔公他不可能離開左家。
左老思索了許久,他並沒有考慮計劃還未可知,隻是忽然回味到自己的好友亡故的心情“若能保證安全,辦法可行,答應你也未嘗不可?”
這次並沒有說得慢條斯理,而是簡短自信,左老站起身,在陰暗處拿出刻印的木牌,沾用各色的顏料,在黑暗中把記在腦海中畫過千次萬次的符印畫在木牌上。
魏斌細致謀劃了三個營救方案,兩條逃生道路,左邱在裡邊進行了修改,若是順利,肯定能在處刑之前救出棉花,於是連夜準備了馬車還有需要用到的各種裝備。
……
“這附近並沒有太多的據點,能派去靶場的勢力城裡能分為兩隊,一是侍衛團,總會長的近衛隊就在外麵的也加強了防禦,靶場常常用來處理一些叛亂者,二是離這最近的島軍據點,就在那邊白色塔頂的須龍寺,那裡是我們今天的目標。”
“魏師傅他的柔道老師就是島國人,他的武館也是由島軍資助的,島軍駐南京城的日向少佐常去武館光臨。”左邱在一旁解釋道。
“那我們要怎麼接近須龍寺呢?”思孑透過望遠鏡看著那白色的塔頂,又看看寺內的狀況,須龍寺並沒有太多士兵把守,畢竟那兒隻能算是一個監獄,至於裡麵關押的都是什麼人,隻有總會的人才知曉。
“我們需要從後門闖入,並帶著被催眠的侍衛官把我們帶到那叛賊……是你的那個同伴那兒。”左邱白了魏斌一眼,分明已經讓他語氣委婉一些了,仍然是有話直說。
“那這夜行服呢?”
“我們並不是白天救人,而是晚上救人,現在過去隻是假裝被捕入獄,到了換班時間再想辦法出來,這樣雖然風險大了些,但是提前進去的好處是可以確定情況,而且我們有符印,能幫助你的同伴免受迫害,我也知道你等不了多久,多耽擱一分鐘,你的朋友就多一分危險。”
說罷,三個人都準備離開,還沒走下樓梯,這洋房的主人便到了門口,門衛打開門,請主人進門,他有些奇怪,剛才分明已經帶主人進去過了,他跟在主人旁邊,一邊走一邊撓後腦勺。
“往回走!”三個人放輕腳步,剛一回頭,左邱就反應過來了,他已經不是用那種廢物符印的催眠師,於是他屏息站在臥室木門的左側,那主人一進門,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因為那人約有一米九高,左邱的視角看去,就像個巨人從他身旁路過一樣。
“快下手啊!”躲在衣櫃裡的魏斌迫切極了,左邱關上門,一個箭步上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人的反應十分之快,抓住左邱的手,往上拉,另一隻手往他的脖子抓去,魏斌見情況不妙,上去幫忙,一把把那人抱住,左邱往後退了一步,把符印放在那人麵前,隻見他一個彎腰,把強壯的魏斌頂開同時破解了左邱的催眠術,他重擊魏斌的腹部,並一拳將左邱擊倒。
“什麼人?敢私闖民宅!老實交代,我可以考慮要不要……”那人揉揉手腕,手往腰帶上摸去,到他發覺不妙為時已晚,他腰帶上的槍被他身後的少年奪了去。
“饒誰一命?”思孑模仿著左邱的樣子,他舉著槍壞笑一聲。
……
“彆動!”二人手腳麻利地把高個子綁了起來。
思孑把玩著左輪槍,這槍還是第一次見著,金銀色的邊框,有著沉甸甸的重量,樣式不像是國軍用的,倒更像裝飾品,反過來一看,白色的鋼鐵材質光滑而均勻,扣響扳機,轉輪轉動起來,子彈上膛,思孑通過槍口上的準心掃視房間裡的所有人,然後他又拿在手上,槍管上有著一行字
冠絕華北,唯段瑞華!
沒想到這個高大威猛的人,就是當初老鐘假扮的華北首富段瑞華!思孑看了看左輪,再瞪大了眼睛看那被五花大綁的段瑞華,似乎有了另外的主意,他叫來另外二人“剛才咱們三個對付一個還沒有掏出槍的壯漢都已經這樣了,還怎麼去須龍寺救人?”
“那肯定是因為魏師傅他還沒有儘全力,誰能想到這個人臨危不亂的,還能動手反擊。”魏師傅聽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想自己已經用了全力。
“我現在有個辦法,這個人是華北的富豪段瑞華,若是我們利用他進入須龍寺,也未嘗不可……”
……
已是正午,天空卻暗的駭人,雷聲起伏,初春的冷風呼呼吹著,穿過鐵門發出鬼魂的哭喊聲,須龍寺的大門緊閉,門口兩個日軍士兵挺直腰板站著,忽地看到遠處,四個西裝革履的商人走過來。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