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矗立在葉天龍的麵前。
由整塊巨石雕琢而成,石門高達數丈,寬度亦足以容納數人並行,厚重無比,表麵刻著神秘的符文,和葉天龍之前遇見過的石門上的符文相似,石門邊緣長著青苔,還有些斑駁的痕跡,兩側各立著一尊石雕的巨獸,它們麵目猙獰,怒視來者。
石門中間的凹陷處有兩道殷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不知何處吹來的冷風,吹得人毛骨悚然。
“這石門怎麼有股陰森的感覺?”
雲浪抿了抿嘴。
猿猴孫不屑回道:“一看你這就是少見多怪,按照石梯這種深度,這石門起碼已經是在地底下,地底潮濕,能不陰冷嗎?”
雲浪沉默了一瞬,才開口,語氣之中仍舊有一些難以置信:“就這麼簡單的原因?”
“不然呢?”猿猴孫聳了聳肩,抬眼看向葉天龍,“你還在等什麼?放血啊,你莫非是臨陣畏縮,不敢了?”
葉天龍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後,才伸出右手,在掌心輕輕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瞬間湧出,滴落在石門中央的凹陷處。
隨著血液的滴落,石門開始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葉天龍緊盯著石門的變化,他能感受到那股從石門深處傳來的力量正在與他的血液產生共鳴。
漸漸地,石門上的符文開始發光。
隨著符文的發光,石門緩緩開啟,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一股冷冽的空氣從門縫中湧出。
眾人被這股冷風吹得毛發悚立,恍惚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肆意的他們的身體內蔓延,四肢在一瞬間冰冷無比,就像是寒冰一樣,仿佛連呼吸都被遏製了。
葉天龍是第一個穩住心神的人。
恍惚間,他透過這道冷風好像看見了未來的自己。
自己躺在地上,兩道刀傷橫在腰腹間,身上滿是鮮血,整個石室隻有自己一人。
還未合上的門扉間,似乎有一線微光。
葉天龍竭力看去。
猿猴孫的聲音突然打斷葉天龍所有的思緒:“龍天葉,你傻了嗎?該走了!”
“龍兄弟,快點來,隻差你了!”孟折敦厚的聲音緊隨其後,聲音帶著喜意“這石室看起來很不一般,應該有療傷的秘寶。”
猿猴孫不耐煩道:“你想當狗沒人攔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再重複了,我聽著煩心!再不閉嘴,我不介意讓你永久閉嘴!”
“你們彆吵了,這石室還需要我們大家一起。”
雲浪站在猿猴孫和孟折中間,勸阻兩人。
猿猴孫冷哼一聲:“多管閒事!”
他抱著雙臂,就退至一旁,也真的不再與孟折爭吵。
葉天龍若有所思,自己獨自一人受傷,要麼是秘境將隊伍分散,要麼是自己被背叛。
看來自己還要好好想想這庇護所的情況。
葉天龍緩步跨入石室。
就在他進入石室的一瞬,那扇厚重的石門在他身後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所有人的麵色都為之一變。
猿猴孫語氣輕佻,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凝重:“門被關上了,看來我們要出去隻有在這個石室內找新的出路了。”
“我們接著走吧,大家都警惕些。”
孟折麵色複雜,手裡已經緊握住他的鐵錘。
葉天龍鎮定自若,仔細打量整個石室。
石室內部昏暗而幽深。
等孟折取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輕輕一吹,火光才勉強瞬間照亮了周圍。
火光映照下,石室中的一切顯得更加詭異,四周四壁光滑如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濕潤而略帶黴味的氣息。
頂部的石頂,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雕刻。
那是一些獸首。
銅鈴般的獸瞳死死地盯著眾人,大張獸嘴。
滴答,滴答。
隊伍中的一位鏢師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濕潤:“哪裡來的水?是這裡太潮濕了嗎?”
滴答,滴答。
石頂不斷有水滴滴落在地,整個石室回蕩著清脆的回音。
這鏢師有些不安,神色惶惶地又抬頭看,啪嗒,一滴水有又正中他的眉心。
這水滴有些腥臭,就像是口中涎水一般。
鏢師的語氣顫抖:“你們快看看,這石頂上的東西是不是在動,他們該不是活的吧?”
“你彆自己嚇自己!”
“仔細看看周圍的有沒有其他的路,我們是來辦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