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隱蔽處,修建著一處祭台。
祭台由整塊青石雕琢而成,質地堅硬,表麵打磨得光滑如玉,上麵刻有複雜的圖騰和神秘的咒語。台麵寬廣,呈正方形,四周刻有精美的雲紋和龍鳳圖案,邊緣更是鑲嵌著金色的花紋。
正中央,豎立著一根高聳的石柱。石柱下麵堆疊著散發著血腥味的屍體,鮮血在祭壇雕刻的花紋之中不斷蔓延。
攝政王站在最中心,神色卻沒有絲毫觸動。
他手握三炷香,朝著石柱拜了三拜:“天地為證,神魔共鑒,吾以血脈之誓,開啟封印之門,封印破,結界開!”
隨著咒語的默念,原本應是晴空萬裡的天邊,此刻卻異常詭異。
一道深邃的裂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生生撕開,橫亙在天際,直插雲霄。這道裂痕邊緣模糊,仿佛被烈火灼燒過一般,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一股股濃厚的黑氣從裂痕中源源不斷地湧出,四周的氣溫也降低了許多,陰冷刺骨。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死寂沉沉,仿佛被這股恐怖的氣氛所籠罩,連風都停止了吹動,樹葉也不再搖曳。
但一切瞬息即止。
不過兩息之後,天邊又恢複如常,如水洗般湛藍,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攝政王的臉上浮出一絲惱怒,他手一揮,身旁的護衛立刻押著三個隨從上前。
三個隨從的頭死死地抵住石柱。
“王爺饒了我們吧!”
“王爺,我是無辜的!我還不想死,求你了,王爺饒我一命!”
“隻要王爺饒我一命,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王爺!”
三個隨從皆跪地求饒,涕泗滿麵。
攝政王神情沒有一絲波動:“我說過那個瘋女人在府裡不允許任何人和她說話。”
他揮了揮手。
護衛手起刀落,三顆頭咕咚落地。
鮮血再次灑滿整個祭壇。
攝政王隻瞥了一眼,又繼續念誦:“天地為證,神魔共鑒,吾以血脈之誓,開啟封印之門,封印破,結界開!”
天邊沒有絲毫動靜。
眾人瞬間神情緊繃,汗毛直立,渾身全是濕漉漉的冷汗,衣衫緊貼背部,幾乎能滴得下水來。
攝政王站直身體,衣袖一甩,三炷香直接熄滅,化作稀碎的粉塵覆蓋在祭壇表麵的鮮血上。
“果然是聽不懂人話的東西,連血肉都毫無意義。”
攝政王的眉眼冰冷,極深處閃動著瘋狂,“把那個瘋女人給我帶上來。”
護衛這才鬆了一口氣,領命地朝著祭壇旁邊的草屋走去。
那是整個攝政王府最破落的地方。
屋頂茅草稀疏,四處透風,牆壁上的泥土龜裂,苔蘚在牆角間肆意生長,一扇破舊木板斜靠著,勉強能算作是門。
一個女人從茅草屋中被拖了出來。
女人衣衫襤褸,頭發散亂打結,四肢皆用玄鐵打造的粗壯鐵鏈鎖住。
女人被拖拽到了攝政王的麵前。
攝政王冷笑著看向女人:“你看見了嗎?這三個人是之前給過你飯的人。”
“阿明,你是在吃醋嗎?”
女人抬起頭,眼白布滿紅血絲,烏黑的瞳仁之中滿是瘋狂。
攝政王眼神無比冰冷,周身全是濃厚的殺意,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知道,阿明,你心底還是在意我的,不然為什麼還不把我殺了呢?”
女人主動上前幾步,粗糙的聲音卻帶了一絲魅意,眼中更是情意綿綿。
攝政王冷哼一聲:“是啊,我放不下你,所以我讓你的皇叔來找你了,你看我對你好嗎?”
女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攝政王眼裡的惡意毫不掩飾:“而且,再過不久,你最喜歡的弟弟也會來。到時候你們三人可得好好述衷腸啊!”
“你!你怎麼敢?”
女人發瘋似的想要撲上來,但是卻被厚重的鐵銬阻擋,重重地摔在地上。
攝政王繼續在她耳邊道:“我當然敢!普天之下,誰敢攔我!到時候,我會用你們三人的血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