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一直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像是被什麼附體了一樣。”
葉天龍如實相告。
容朗撓了撓頭,麵上不解:“怎麼會?我感覺一切都很正常呀,不過。”
容朗抬頭看了一眼天,又靠近了幾分,語氣之中透露著深深的忌憚:“大哥,雖然我認了你當大哥。但是在這地牢裡,除了我們這些想要娶少族長的人,還有一些真正的亡命之徒。
以你的實力,恐怕會有一些人對你不利。以後這個時間段,恐怕大哥很難休息。”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葉天龍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了解,又問了一句:“你們都叫苗淼少族長,那你們的族長呢?”
容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輕嗤一聲:“族長?那種東西早就已經不該存在我們苗疆,若不是他的貪婪,我們也不會遭受那一場災害,他早就失蹤了,我們全當不存在這個人。”
葉天龍重複:“失蹤了?那你們當初到底是遇見了什麼?”
“天崩地陷!我還記得那天邊忽然傳來一陣巨響,然後烏雲如墨,翻滾著聚攏在天上,天地間一片昏暗,然後沒有間隔多久,天際便猛然間裂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仿佛被利刃切割開一樣。
山川河流在震顫中扭曲變形,巨石崩裂,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江河之水逆流而上,或是驟然消失於大地裂縫之中,樹木在狂風中搖曳,枝葉紛飛,根基不穩者更是連根拔起,化作飛灰。”
容朗心有餘悸地向葉天龍訴說著當時的場景。
葉天龍眉心泛起一條褶皺,心中暗忖:“天邊裂開一道縫,天傾地陷,這不是一般的異相,這莫非是封印被打開後的場景?”
容朗後怕地縮了縮脖子:“反正要不是少族長,我們這些早就死在那一次,你真的不考慮我們少族長嗎?”
葉天龍隻當他是在插諢打折,又沉聲道:“那異象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沒有,至少對我們大部分人來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還有一點很奇怪,就是一直跟在少族長身後的那個侍女,她倒像是突然出現的。”
容朗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老王也哆哆嗦嗦地走到兩人麵前,態度比挨打之前好上數百倍:“因為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就休息了,你們明日再敘閒談。如果吵到了其他人,他們休息不好,明天可是送命的事。”
老王說話間,絲毫不敢抬頭看葉天龍。
容朗一把攬過老王,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但言辭卻一片冷意:“王老頭明天就給我大哥。萬一有間上好的牢房,不然你知道你是什麼下場。”
“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怎麼會給葉大哥安排這樣的地方?”老王頭如搗蒜,連聲道:“葉大哥你等等,我馬上就把我的被褥拿來給葉天龍將歇一晚!”
極與極的轉變。
葉天龍擺手道:“犯不著如此,我也不需要你們做些什麼。容朗,你就先去休息吧。”
容朗點了點頭。
老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容朗環著脖子拖走。
腳步聲漸行漸遠。
一切重新恢複寂靜。
葉天龍慢慢陷入沉思,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猜測的話,苗疆所麵臨的就是封印被解除了的境地,而苗淼憑借著這占天之術挽救了他們。
但在這之中,那個神秘的侍女還有那個失蹤的族長有扮演什麼身份,黑蝶蠱又是怎麼一回事。
葉天龍有一種預感,他現在所知道的不過是冰川一角,而事情的突破點就在那個神秘的侍女身上。
現在想起來,當苗淼提起占天之術時,那侍女的表情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