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召來兩個人,說乾就乾,將師府門口的牌匾拆下,扔在地上。
“你這麼重視來幫助你的人,那你當初那樣對我?”
葉天龍反問。
苗淼微微一笑:“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怎麼知道你和師圍兩個人鬥起來誰會贏?更何況我不是在你身上賭了一把,把那珍貴的黑蝶蠱都給你了嗎?若是你想,你還會和我成婚,如此優待,你難道還不滿意嗎?”
葉天龍:“.......”滿意不了一點兒。
安排好眾人,苗淼就主動去找葉天龍。
“少族長,你來找我是。”
苗淼不等葉天龍一句話問完,就雷厲風行道:“看來若依也完成了她的使命,我能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嗎?”
葉天龍將木石劍取出,遞給苗淼。
苗淼看著劍柄上那形態各異的幾個靈珠,手指輕拂過土靈珠,神情之中帶著滿滿的懷念:“黃色的,不起眼的,就像我最初遇到她時一樣,一個不起眼的毛丫頭。”
“你最初遇見若依,她就已經是人形了嗎?”
葉天龍有些好奇。
若依點頭:“那是我第一次偷偷潛入禁地,我想找那失蹤的父親,在我的記憶裡,他從來不是臨陣脫逃的懦夫。但是後來,我沒有找到他,反而是發現他擅自離開苗疆的痕跡,我看錯他了。
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在那天邊的裂口處,發現了若依變成的毛丫頭。”
“你把她帶回去了?”
葉天龍有些驚訝,“你難道不怕她是什麼壞人嗎?”
“壞人?你要是看到她當時那呆瓜樣,恐怕和我也一樣,她不像是壞人,倒像是不知道是從哪兒鑽出來的精怪,奇奇怪怪的,餓了就往嘴裡塞土。”
苗淼的眼神之中帶著懷念,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融化臉上緊繃的線條。
葉天龍仿佛也看見了苗淼口中那個有些奇怪的少女,他也笑了。
“我笑我的,你笑什麼?”苗淼覷了葉天龍一眼,她摸著劍柄上的珠子,又道:“不過當初帶你去春樓,你能穩得住?倒也是奇怪。”
“?”
葉天龍有些不明白為何話題會突然跳轉到這裡。
苗淼繼續道:“掛在劍上的女人就有三人,這麼欲求不滿,看來當初你真的也是付出了許多。”
“等等,你說什麼掛在劍上的女人?”
葉天龍瞪大雙眼,瞳孔顫抖。
苗淼將木石劍遞給葉天龍:“這個黃色的是我家若依,這旁邊都還有兩個,難道不都是女人嘛?你掛在劍上,還真是,咦。”
“你在說什麼!這些都是靈珠!什麼女人!我的劍才不是那種用來做那種事情的!”
葉天龍一把從若依手中奪下劍,小心放回腰間。
苗淼忽然笑了:“你看你那緊張的樣子!哪裡還有之前半分持劍傲視眾人的樣子!一點點玩笑罷了!”
葉天龍無語:“我真的一直看不懂你,若依離開了,你的悲傷卻消失得這麼快,還會和我開玩笑。”
“如果我能讓人一眼輕易地看破,那我還當什麼族長?再者,若依是做了自己願意的事,做之前的結局,她和我都心知肚明。
為夢想行事,或者說是為職責,我隻會給她獻上一杯祝酒,而不是淚水。”
苗淼自顧自地越過葉天龍,坐在他房內的床上。
葉天龍微微一愣,他看著苗淼,卻忽然想到自己和葉清。
若是小清在一些事上下定決心,自己能做到像苗淼這樣嗎?
“你。”
葉天龍欲言又止。
苗淼卻當著他的麵,婀娜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袍半遮半掩,一些瑩白直逼人眼。
她開門見山:“我來找你兩件事,第一件和我生個孩子,第二件事,找我爹,隨便哪一件,報酬隨你看,不知葉鏢師,你意下如何?”
“第一件事不可能,第二件我接了。”
葉天龍沉聲道,“所以,你失蹤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苗淼輕嗤了一口,坐直身體,斂好衣袍。
她的語氣之中不是對失蹤父親的在意,而是一種警惕:“苗懷謙,是死是活,我總要有個信,不然我族長的位置根本沒有辦法坐穩!”
“他若是卷入一場無妄之災才失蹤了呢?”葉天龍問。
苗淼的眼神平靜,卻燃燒著野心的烈火:“那也不可能了,不管是誰,這我想的位置我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