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過兩天可能會出門一趟。”白鳥覺邊吃著晚飯邊說道。
“咦？姨姨要去哪裡啊？”正在扒飯的虎杖悠仁把埋在飯碗裡的臉抬起來——，
白鳥覺順手抹下男孩兒臉上的飯粒：“還不知道欸，事情稍微有點麻煩。”
“啊，這樣嗎，那姨姨回來要講給我聽哦。”
“好，下周就先給幼稚園請兩天假，在家多陪陪爺爺吧，悠仁要乖乖的。”
“嗯！”
兩人吃過飯，一起做了會兒虎杖悠仁的手工作業、偷吃了些零食、再胡亂打了一小會兒遊戲；最後洗漱完，白鳥覺便輕車熟路地把小豆丁拎上床準備睡覺了。
她把虎杖悠仁心愛的鯊魚玩偶塞進他懷裡，再在小孩圓滾滾的眼睛注視下親吻他的額頭。
「雖然之前也短暫地照顧過其他小孩，但果然還是我家虎杖天下第一可愛！！！而且到了上幼稚園的年紀，就更省心了！」白鳥覺美滋滋地如是想著。
“姨姨晚安——，睡個好覺！”粉色頭發的小豆丁也蹦起來抱她。
“嘿、你姨姨我啊，可是擁有嬰兒般睡眠的人~~~”
白鳥覺按滅床頭燈，笑嘻嘻道：“晚安小悠仁，空調我定時了，不要半夜踢被子喲。”
室內陷入安靜，白鳥覺把兒童房的門扇輕輕合攏。
雖然是老年退休生活，但白鳥覺出奇地感受到了很多年都不曾感受到過的充實與安定感。
腦內的人工智能如是說道：「在感情這方麵或許是悠仁小少爺在照顧您也說不定。」
「老賈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白鳥覺不由得笑著撓撓腦袋，開始收拾起外出旅行的行李。
「小姐你要幫助天內理子小姐嗎？」賈維斯問。
白鳥覺一邊往行李箱中收拾著日常衣物，一邊回答：「嗯，以防萬一，去看看吧。」
「您不是說您已經退休了嗎？」人工智能的合成音裡傳出了一絲笑意。
「退是退了，但這不是……自家病人嘛，沒了小理子我可就少了個長期飯票呐～～～悠仁醬可是超能吃的！」
白鳥覺撓了撓臉頰，無所謂地吐槽道：
「雖然聽小理子的形容，我倒是對天元抓星漿體同化這種行為不予評判，她/他想要像個正常生物一樣活著，這擱誰身上都無可厚非。但現代生物科技都那麼發達了，哪怕那個什麼‘星漿體’的能量與構成轉生到了小理子身上，那後麵實驗室培養個差不多的肉塊把能量導進去不就得了，何必非要獻祭呢？這個天元也不怕同化多了自己腦子壞掉嗎？」
說到這裡，白鳥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且就算說什麼構成複雜啦、星漿體沒那麼簡單啦之類的不能通過現代科技的方法轉移，但小理子可是說天元同化這每一季度就是500年欸！500年乾什麼不好？都夠一個王朝興起再覆滅了，稍微琢磨一下都能研究出來點兒替代辦法吧？」
白鳥覺說著說著語氣越發凶殘，最後乾脆露出一副典型的反派嘴臉、叉腰道：
「哼哼哼，我看這群人大概就是不把人當人習慣了，又沒誰為星漿體這些受害者說話。」
「正巧這個惡客呢，就讓我來當吧！」
女人一把把最後一件化妝品扔進行李箱，又極度跳躍地捧起臉來自戀道：「哎嘿，終於不用跑去哥譚還是阿卡姆過風餐露宿的鬼日子了！我現在竟然也有心思像小姑娘一樣精致起來了~~~」
賈維斯略帶笑意的嗓音適時響起，有一些帶著紳士風的調侃：
「我還以為您會說‘生存與否要讓理子小姐本人選擇’的大道理呢。」
隨之而來的是白鳥覺手機震動兩聲，屏幕亮起：
「已知信息庫中關於‘天元’與‘星漿體’相關資料已全部整理完畢（老賈鞠躬.jpg」
「耶，老賈賽高！」
白鳥覺蹦起來，迫不及待地瀏覽起資料，一邊也不忘回答賈維斯的上一個問題：
「我一直覺得吧，是什麼樣的生存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小理子從小接收到的教育就是那樣——自我奉獻、偉大犧牲，之類的。與其讓人自己選吧…倒不如說我沒自信成為那個喚起她對世界求生欲的人。哈哈，當然我也不用是，因為我可以——，」
「直接、徹底、完全杜絕這件事情發生的可能！」
名叫白鳥覺的退休鹹魚超英眨眨眼，一抹醉人的綠芒從眼瞳深處兀地劃過。
她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