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杖悠仁小豆丁一下子亮起來了的小眼神中,哄小孩技能點滿的女人輕笑著比劃了一下吊墜的繩長、便在調整過後輕巧地把這份來自衝繩的漂亮紀念品掛在了粉發少年的脖子上。
“哇、小鯊魚亮晶晶的好漂亮!也很可愛!姨姨、姨姨我明天可以把它帶去幼稚園嗎?”
小悠仁雙手捧住脖子裡亮晶晶、涼颼颼的掛墜,很是高興又新奇地上上下下看個不停。
才到人腿肚子高的小不點兒嘴裡還嘟嘟囔囔地用困倦的小奶音說著要和幼稚園裡的大家分享,聽得白鳥覺又摸了一把小孩細軟的頭毛。
“當然可以,快去睡吧。”她催促。
“好!”
心滿意足的虎杖悠仁抱著心得到的掛墜,撲進了被窩裡,
“姨姨晚安!”
白鳥覺照例親吻小孩的額頭、為他掖好被角,剛要起身——,
“悠仁最喜歡白鳥姨姨了!”
天藍色的兒童房柔和溫暖的光暈裡,粉色頭發的小豆丁勾住了女人的指尖。
男孩兒有些困倦的圓眼睛裡卻帶了些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不安:
“所以,姨姨下次出門帶上我好不好?”
這突然的話語讓白鳥覺有些詫異。
是因為這次突然出遠門?還是因為她晚了半天才回到仙台?
不過像悠仁這樣不在父母身邊的孩子,心理安全感缺失的現象確實會更加嚴重些,心思也會更加細膩敏感。
白鳥覺想到這裡,看向虎杖悠仁的神色不由得更加柔和。
“我是不會丟下你的,悠仁唷——,”
女人一隻手包裹住虎杖悠仁的小手,然後向前傾身、把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小孩細軟的額發間。
在未來所有殘酷的風雨來臨以前,柔和溫馨的小夜燈籠罩下,白鳥覺認認真真地許下了一個永恒的咒言。
“無論如何、永遠不會。”
··
第二日一早,在把虎杖悠仁小豆丁送去幼稚園後,白鳥覺徑直驅車前往了東京警視廳。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要因為前一天在盤星教裡砸的場子而去自首了。
恰恰相反,她本次拜訪東京警視廳反而是因為一樁正式委托——,
為警視廳各個科室的幾名重點乾員做一次完善的心理評估與疏導。
而在白鳥覺在警視廳後院停好車、登記進門後,身著乾練西裝的刑事課警官諸伏景光就走上前來,顯然是已經在警視廳大廳等候多時。
“白鳥醫生。”
貓眼青年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便開口解釋起本次心理評估的情況來:
“經過篩查,目前需要心理乾預的重災區還是在刑事課和機動隊兩個部門,一共有35人報名參與本次評估。另外其餘科室也有不少零散的報名,不過總體來說人數較少,一共也隻有7人。”
“42人?這麼多嗎?”
白鳥覺聞言不由得有些訝異:“你們警視廳自己設立的心理乾預部門呢?我還以為叫我過來頂多是協助評估,頂多隻有一、二名進行長期的乾預治療,沒想到人數這麼多。”
她說到這裡,看向諸伏景光的表情不由得誠懇又有些為難地道:“實話實說,心理乾預這種事是急不得的,一次完整完善且有效的心理乾預流程需要和病人建立長期且值得信賴的紐帶,其效果更是幾乎與投入的精力、耐心與情感成正比。”
白鳥覺誠懇地道:“而一次性為42人做心理評估著實是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恐怕勉強做下來谘詢效果也不會很好。”
諸伏景光聞言不由得苦笑:“這點還請您……儘力而為吧。”
貓眼青年在女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微微垂下眼簾:
“不瞞您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