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挑其中狀況比較嚴重的做重點評估,其餘輕症則推薦了相熟的心理谘詢所從業者,反複叮囑其參與後續更加完整的心理疏導流程。
雖然她也知道以日本目前的這個心理學普及度,偶爾的一次療程收效甚微。
但總歸能勸一個是一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谘詢談話到現在,最嚴重的一位警員也隻是陷入到了抑鬱狀態,距離病理學確診抑鬱症還有不少距離。因此也不需要上藥物乾預。
而這樣一場適時的麵對麵心理谘詢對那位正身處生活渦旋中的警員倒是剛剛好。
在一場又一場全神貫注的心理評估中,時間過得很慢又很快。
在這個過程中,白鳥覺並沒有投機取巧地使用任何一枚無限寶石,尤其是心靈寶石的能力。雖然它能讓任何一位患者開心得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勒令一個抑鬱者不要抑鬱,這本就是一件過分殘忍的事情。
而等到白鳥覺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大半天的時間便已經過去了。
午飯是貼心的諸伏景光詢問過她的忌口後、從警視廳食堂幫她打包帶上樓的。
她那時剛剛結束一場有些耗神的谘詢,正在平複情緒,同時還在翻閱著下午谘詢對象的資料——,其中就有諸伏警官以前的舊案。
那邊的貓眼警官禮貌地敲了兩下門,拿著打包好的便當盒推門而入。
“白鳥醫生,辛苦了。”
他說著把手裡尚且散發著熱氣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唯一沒有被文件占滿的桌角上,笑著打了個招呼。
白鳥覺放下正在一份谘詢報告上圈畫的筆尖,聞言抬起頭來。
年輕的警官身姿筆挺,笑起來的時候上挑的貓眼向下彎起,襯得眸光清亮,臉頰兩邊有兩道並不明顯的笑紋。
這麼看倒是不像是正處於某種創傷性狀態中的樣子,那讓這位諸伏警官憂心忡忡怕就是那位機動隊的鬆田警官的事情了。
白鳥覺心下了然,略微整理了一下散亂的桌麵,也笑道:
“多虧了有諸伏警官,不然我怕是想不起來吃飯這事情。”
諸伏景光卻搖了搖頭,認真叮囑:“哪有,警視廳的食堂就在3層大廳。因為警視廳的大家一個個都作息不定的,所以食堂是24小時全天營業。另外、樓梯的西側儘頭有自動售賣機,白鳥醫生要是有需要也可以拿那裡麵的零食墊一墊。”
一樁樁一件件都交代得很是仔細。
真的是位性格很體貼的警官了。
白鳥覺不由得笑起來,笑得諸伏景光有些莫名。
“怎麼了?”他問。
白鳥覺笑道:“沒有,就是感覺諸伏警官應該會很受女孩子們歡迎。”
諸伏景光失笑:“白鳥醫生倒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我的同期們之前也常這麼調侃。”
白鳥覺聞言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