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夏油傑徹底放棄了心理谘詢。
當白鳥覺第二周再次撥打他的電話時,才發現心理谘詢所的聯係方式已經被拉黑了。
白鳥覺(怒氣值max):……可以,這很好。
賈維斯:「小姐,需要我對夏油傑先生的手機進行定位嗎?」
「不,不用了。」
白鳥覺揉了揉眉心,強壓下衝去拿無限寶石瘋狂照射老橘子的衝動,半晌歎了口氣:
「交給我吧,畢竟……也是老熟人了。」
白鳥覺從來知道,心理谘詢不是萬能的。
她既不能代替夏油傑思考,心理醫生也乾不了民生福祉的活計。
但對於一個陷入到某種惡性循環狀態中的人來說,對象又是夏油傑這種認真溫柔的性格——除非有什麼確切的外力能一把給他打醒,不然就隻有狠狠地跌個跟頭撞得頭破血流才能真正停下來了。
白鳥覺作為心理醫生,無論是職責還是道德都沒辦法越俎代庖把病人的狀況透露給他身邊的親友;但作為一位聲望值刷滿的前任除妖師,她最起碼還能在其它方麵努力一下。
於是,在一個暮色晨晨的黃昏,白鳥覺時隔多年,再次踏入了禪院家的大門。
··
屋簷重重疊疊,一層壓住一層。
精心整齊的裝修也掩不住下麵的陳舊腐朽。
作為傳承悠久的術法世家「名取」和「禪院」於多年前分宗,一個專攻修靈除妖,另一個則主修咒力驅咒。
兩者在藤原之前上溯幾代同宗同契,類似的術法傳承也是相通。然而到了白鳥覺少年的時候「名取」家的除妖師事業已經沒落。
術法典籍還好,體術修行方麵就是稀碎。
因為這個原因、當然也有些其它家族政治方麵的考量,在很久以前白鳥覺還是名取家的天才除妖師的時候曾很多次來禪院家拜訪訓練,還曾在禪院家借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兩家因此關係變得“融洽”。
說白了就是——借著這一層關係「名取」在商政兩界給「禪院」大開綠燈,在白鳥覺初露頭角之後更是幫著禪院家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後來他們也投桃報李。
嘖,大家族的利益交換罷了。
……
“喲,真是稀客啊。”
白鳥覺收回發散的思緒,看到問詢趕來的禪院直毘人笑得翹起了兩撇小胡子。
他自上而下覬覦著她的直白眼神還是這麼讓人不爽。
白鳥覺沒興趣和這個腦子被弱肉強食醃入味兒的老家夥掰扯、直接了當地說:
“看著點兒咒術高專的那個叫夏油傑的小鬼,我不信你沒發現有人在搞他。”
她冷聲提醒:“相信我的眼光,他的能力若是被濫用?你就等著‘咒術界’這三瓜兩棗被咒靈大軍平推吧。”
禪院直毘人摸了摸下巴質疑道:“以前也不是沒人覺醒過「咒靈操術」相似的術式,但最強的也不過是吸納數十隻而已,還不能太強,對特級以上咒靈更是作用不大。”
他扭頭問:
“你真覺得那姓夏油的小家夥上限有那麼高?”
白鳥覺乾脆地翻了個白眼,笑了笑沒說話。
她無意解釋太多,反正這之後禪院直毘人肯定會對夏油傑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嗬、以禪院家的勢力說不定連「夏油傑喜歡穿什麼類型的內褲」都能在第二天擺在眼前這老家夥的案頭。
然而禪院直毘人卻很討厭地發揮了他的好奇心:
“這小家夥是你後輩?我怎麼記得名取家最得力的後輩不是還是專職除妖嗎?他叫什麼、什麼來著……名取周一?”
但他隨即也點頭:
“老夫知道了。這麼乾淨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