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向來懂得趨炎附勢的男人當然不會吝嗇於些許錢款,雖然這些遠遠不夠償還他當年毀掉那位少女的人生。
名取覺正想著,
“那蓮那邊……”男人小心翼翼地問。
“我會見他一麵的。”她歎口氣回答。
於是時隔十五年,十五歲的名取覺第一次見到了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
兩人長相相似,可行為氣質卻截然不同。
名取覺鋒銳、寡言,似乎一身自上而下的漠然。
三島蓮溫和、熱情,似乎一身出身平凡的謙遜。
這讓名取覺有些欣慰之餘又有些莫名的不爽。
看啊,脫離了這個該死的家族之後。原來她說不定也能長成這副模樣。
“你知道三島女士隻是想拿你再換筆錢對吧?”
名取覺惡劣地開口了。
“不然她當年為什麼偏偏扣下了你和她一起受苦?又為什麼早不把你帶來、而是等這個合適的年紀再突然跑來名取家?”
她諷笑:“我並不是不知道,當年因為有我、三島女士可拿到了一筆足夠她揮霍半輩子的‘補償’。”
這些話語向尖刀,直直戳在了名取蓮的臉上。
彼時自己的刻薄尖銳讓白鳥覺現在想起來都會後悔。
然而那時的三島蓮卻像是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我知道,但這又怎麼樣?”
“為自己的利益活著,哪怕是親生骨肉在必要時也能夠拋棄,大家不都是這樣嗎?母親她隻是為了自己而活罷了。”
少年那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和煦微笑:
“話說姐姐現在應該過的很好吧?是怕我爭走你的寵愛嗎?”
“不,彆擔心。”
他歪了歪腦袋,信誓旦旦地道:
“要知道,在父親大人那位堂堂正正的‘弟弟’麵前。我們可是天然的同盟。”
名取覺:……
名取覺沉默了兩秒,幾乎是從喉嚨裡梗出一句:
“哈?”
名取覺不知道這話對於一般的大家族子弟聽來是怎麼樣的,反正她是又好氣又好笑,甚至有些微妙地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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