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美(9)(2 / 2)

另一邊,白鳥覺和羂索又打回了大廈頂層。

女人站在即將傾頹的港口大廈天台上。周遭的一切站立地點都在坍塌、下陷——,

水泥地麵掀起,畫著綠底白線的停機坪四分五裂,傾斜的地麵與無辜的直升機一起跌落進黑洞裡。

仿佛世界末日。

當然這恰到好處的乾擾顯然給了對麵的羂索更大的躲避空間。

一時間白鳥覺的攻擊大半落了空。

她不耐地嘖了一聲:“我很好奇、你那位森姓合作者同意你把他家大廈給炸了嗎?”

羂索振臂拋出一道術法:“很可惜,森先生現在已經沒辦法對這件事發表任何意見了。”

白鳥覺一把揮開砸來的大塊水泥牆,冷笑道:

“那你這手爆破技術又是從哪兒學的?不會是哪家人才輩出的瘋人院吧?”

大廈天台在劇烈的震蕩中轟然向下塌陷。

很快站立之處歸零、就連白鳥覺腳下的地麵也崩解分離。

羂索微笑:“謬讚了,白鳥醫生。”

“不過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隻能說港口黑手|黨裡真是人才輩出。隻要用術法稍稍那麼一引導,自然就有大把的蠢貨去執行了。”

他(她)看下層,那裡連串的港口Mafia乾員們正從不同樓層下餃子般跌出大樓。但因為距離原因,人類的尖叫和掙紮在正在向下墜落的大廈頂層聽來隻剩下了模糊的雜音。

羂索抿唇竊笑,似乎驚訝又惋惜:

“說實話,最後能有這麼大陣仗我也很是驚訝。但似乎場麵竟然並不難看?”

他大張開雙臂,唇角咧開一個堪稱邪肆的弧度、詢問道:

“不阻止一下嗎?還是我們的天才除妖師小姐還像當年一樣高高在上、一樣冷血?一心隻要殺了我這個惡棍、其它犧牲都無所謂?”

屬於虎杖香織柔和溫婉的聲音緩緩從羂索口中吐出,透出股說不出的違和。

白鳥覺麵無表情,紮起的黑發在空中四散飛舞,一雙碧綠的眼眸卻依舊冰冷。

港口大廈還在向下坍塌。

兩人的身形在空氣中向下急墜,可卻又與周遭雨落的水泥構件保持了一個微妙的靜止狀態。

遠處,

小黑點兒一般的黑手|黨軀體正在空氣中無力地和沉重的水泥塊翻滾、擂撞,再吞沒進大廈外無邊的黑洞虛空裡。

似乎鮮活的性命與拉斷肢體肆意玩弄的螞蟻昆蟲也沒什麼區彆。

半晌,白鳥覺突然笑了。

她勾起嘴角,唇畔描繪出一個堪稱嘲諷的張揚弧度——,

“你們這些反派呐,一個一個、到頭來總是用同一個招數。”

“仿佛心存善念的人就天生該矮你們一頭,仿佛親情、愛情、友情、良知之類的軟肋就是愚蠢、軟弱又合該被利用的東西。”

“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沒完沒了。”

她攤手,雙掌合十又一寸寸向外拉開——,

屬於無限寶石難言的世界符文自寂靜的宇宙中從虛化實,擠滿了這個本就執掌在白鳥覺手中的宇宙碎片。

手中符文一閃,天地驟然一暗!

“我TM真是看夠了!”

白鳥覺爆喝一聲,龐大的能量動蕩流轉,無邊的大地上兀地浮現出一道由純粹能量構成的巨大光幕,世界陷入一片白晝!

霎那間——,

海水倒轉、

大廈傾回、

樓體複原、

時光倒流。

羂索的瞳孔猛地收縮,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宛若倒放的一幕。

剛剛手拉手在空中被甩得七零八落的人群又排著隊飛回了大廈,連帶著修複好的光潔玻璃幕牆一起。

一切宛若從未發生。

不不不,怎麼會從未發生?

那他的記憶又是從哪兒來的?

羂索思及至此,背後頓時升起了一身冷汗。

他忍不住看向白鳥覺。

此時那雙原本覬覦的眼睛卻像是催魂奪命會咬人的東西,而女人本身則變成了什麼他無法理解的怪物。

羂索終於萌生了不顧一切逃跑的念頭。

“你……”

他剛想再擾亂下她的注意、好趁機找個機會逃跑。

然而白鳥覺卻冷笑一聲,毫不給他半分抵賴的機會,猛地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雖然這樣很對不起香織,但是……”

她張開五指,在羂索來得及釋放任何術法之前就扣住了他的腦殼。

五指成爪、狠狠抓下。

“去、死、吧!”

“啊————!”

受到力量寶石加護的五指瞬間洞穿了人類的腦殼,像是捏爛一隻柿子。血肉、顱骨裹挾著大量的白花花的腦漿一齊迸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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