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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覺幾乎是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森林儘頭。
“真是的,走那麼著急做什麼。剛想說之後正好去她那裡轉一圈來著……”
惠比壽小福嘟著嘴望著女人背影不甘心地喃喃。
深知對方招黴運功力的夜鬥聞言嘴角抽搐:“你這到底是要幫人還是要害人家啊……這位壯士會哭的吧。”
“小事小事啦~~~”
惠比壽小福不在意地揮揮手,“反正阿覺她從黃泉回返的人了,這點兒黴運可罩不到她頭上,說不定還能幫她解決幾個身邊心懷叵測的麻煩角色呢。”
夜鬥回想起剛剛那力劈天穹的彪悍場景、頓時露出了個流汗黃豆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這位壯士會需要你來幫忙解決……等等、什麼?!她也下過黃泉…不對,活人是沒辦法進彼岸那種地方的吧喂!!!”
惠比壽小福卻手指點著下巴,瞪大了眼睛無辜道:“她當然是死後去的呀,活人怎麼能下黃泉嘛。”
“什麼?!”
這下不僅是夜鬥,連雪音和日和也驚訝起來。
“白鳥小姐已…已經死了嗎?那剛剛的人是……”
惠比壽小福卻很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對呀,好久不見。阿覺又變強了、也愛笑了好多。”
“……”
眾人沉默兩秒,異口同聲地發問:
“這是重點嗎喂?”
“不是應該問問她是怎麼從黃泉複活的嗎?!”
夜鬥看上去就快要下手去搖晃這個脫線神明的腦子了。
可惠比壽小福卻搖了搖頭,在空氣中笑著比劃了一下,自顧自說起話來:
“當時見到覺的時候才那麼小一隻。她的家人好壞好壞,小孩卻可愛懂事到不行。”
粉色頭發的脫線神明勾起唇角,神色認真且溫柔,回過頭的時候卻抹了把眼睛:
“無論怎麼樣,阿覺過得還不錯,這就好啦。”
站在身側的大黑看著他溫柔的神明,沒有接話。
他沒說的是,因為一場陰差陽錯的受傷邂逅,他們曾和那孩子有一份彆樣的父母緣分。
七歲,身著巫女服的精致孩童滿身血汙地倒在山林裡,跨坐昏迷在被她伏殺的巨大妖鬼身上,血色一寸寸漫上粉嫩瓷白的脖頸。
惠比壽小福湊近——,
小孩兀地睜眼,碧綠的雙眸清澈見底、回眸笑得狡黠:
“你是神明嗎?我大概快要死啦,能不能給我帶份豆沙饅頭?”
白鳥覺所擁有的大明鏡琉璃瞳是高天原也罕見的天賜祝福,但在沒有覺醒前,卻隻是一份徒增窺伺覬覦的鮮嫩羔羊。
無數嗅聞到這誘人氣息的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們蜂擁而至,垂涎三尺,糾纏著久久不散。
但小孩並不會受到黴運的影響。
於是心軟的黴運之神惠比壽小福以神明的力量藏起了當時重傷昏迷的孩子,並不厭其煩地教授起了她控製眼睛的方法。
期間得知窮神飼養了一隻天賜慧眼的人類幼崽的神明們紛紛秉持著好奇或擔憂的目光紛紛前來探看,
惠比壽小福生怕到手的小孩被這些大尾巴狼拐走,警惕到不行:
“大國主!不要再教她電吉他啦!你要讓阿覺長大後聯誼的時候在KTV裡當讓來段硬搖滾嗎?”
“毘沙門天你就是欺負小孩!就是欺負小孩!!!快住手!”
“學神……你讓她自己考啦,什麼?讓門門課滿分?這……也不是不行……”
“惠比壽!我鄙視你!我說名取家最近怎麼突然有錢了!哼,我就是賺不到錢怎麼了?這不是你企圖把阿覺拐走的理由!”
“……”
他們吵吵鬨鬨,教導修煉。
那真是一段過分平和安然的時光,幸福到讓人覺得是神明垂簾、賜下的安詳。
厭惡自己窮神身份的惠比壽小福被不受到黴運影響的小孩治愈,將其視若親子,就連曾經因養育子嗣而痛苦的大黑都因為這個特彆的人類小孩而緩和了少許。
「白鳥」,
梳理白色羽毛的祥瑞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