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抬頭看向正焦急著的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
兩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在期盼著一個並不那麼糟糕的答案。
白鳥覺忍不住歎了口氣,在鬆田陣平冷峻又熾熱的眼神中,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有不明意誌侵占了萩原警官的靈體。”
在大致和兩人解釋了一下靈體的基本知識後,白鳥覺坦言:
“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至於對方所使用的能量……倒是有可能和我早年解決掉的某種叫做‘四魂之玉’的法器有關。”
她皺眉:“你們聯係一下那位金發的朋友,儘快找到萩原研二的軀體所在,以防再出些什麼變故。”
鬆田陣平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是你把他送回身體的嗎?你不能直接‘嗖’的一下找到他嗎?”
“也許吧……”白鳥覺覷了兩位警官一眼,語氣有些不懷好意:
“但是在市區範圍內放不明飛行物犯法,符咒大概也算。”
諸伏景光、鬆田陣平:……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們糾結這個?!”
鬆田陣平不可思議,“讓你追你就追,有事…有事……”
他有些心虛地瞄了眼諸伏景光。
三好警官此時笑得越發核善。
鬆田陣平吞了口唾沫,最後找尋同期的念頭還是是壓倒了某個危險物品飛行法規。
然而,
“真是,能找到我早就追過去了。”
白鳥覺很是無奈地攤手,“剛剛術法一結束我就已經試過。但對方直接切斷了所有咒文感應,乾脆利落地屏蔽了自己的氣息。”
她看向指尖殘留的一絲咒印,緩緩開口:
“很遺憾,對方的術法運用並不在我之下。”
··
如果在場的是任何一個咒術界人士,肯定都會為白鳥覺這番話感到吃驚。
畢竟在十年前,哪怕是知識最淵博的術法家族的老橘子也不敢稱自己的術法運用比得上白鳥覺這位天才。
少女好像是天生來做這些的,所有能量流動、咒法施展、乃至再微末不過的細節都逃不過白鳥覺的感應。
凡是她經手的咒印必然能威力大增,凡是她改良的法術必然彆出心裁、凡是……
不,沒有凡是了。
因為在廢除了全身血脈之後,少女的技能點就開辟了新的賽道。向著某個魔法、言靈側狂奔疾馳。
可謂是脫離了傳統術法的運用而自成一派。
然而現在竟有人能在短時間更改她的咒文,並抹去自身的氣息……
這無疑意味著對方對能量的操作同樣極其嫻熟老辣。
白鳥覺在腦子裡把那些世家裡的老東西們統統過了一遍,最後又覺得他們還都差了點兒火候。
最後,一個頭頂縫合線的鬼家夥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白鳥覺一拍腦門。
是…他?
以那個叫“羂索”的家夥研究的邪術,死而複生、或是另有後手倒也不是不可能。
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