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行完禮之後下意識看了一眼純妃,就發現這女孩竟然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原地,連膝蓋都沒有彎一下!
嘶!!!
都跟這女人說了要行大禮,怎麼還站著跟個傻子一樣!!!
女官想提醒,卻看到純妃兩三步就跑了過來,興高采烈滿麵通紅的抓住皇後娘娘的手,大聲的說:“皇後娘娘吉祥!您真漂亮,我是來跟您請安的!”
芒可:“……”
女官:“……”
宮女們:“……”
這純妃,莫不是個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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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寢宮中。
荀妨藴單手托著腮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今天的折子。
基本就是小災小難。
東邊多下兩場雪,西邊發生幾起林火。
南邊扶貧越來越好,北麵黑惡勢力越來越少。
總體而言,國家正走向繁榮昌盛,這些都跟女皇陛下的統治離不開。
荀妨藴對於這次的沙盤遊戲很滿意,心滿意足的在折子上畫了個圈,還批注幾句表示乾得好。
“陛下。”
這時,一位女官前來殿內,行完禮之後說:“純妃今天去皇後娘娘那邊請安了。”
荀妨藴想起昨天晚上那坐在屋頂的女孩兒,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聽娥翠宮的宮女說,皇後娘娘和純妃相處的格外融洽。”
“哦?”
荀妨藴有些好奇,她托著腮看著麵前的女官,慵懶的說:“皇後娘娘什麼時候人緣那麼好了,把純妃都給收攏了。”
女官平靜的說:“似乎是純妃對皇後娘娘很感興趣,一直拉著她的手聊天,關係也格外的親密。”
荀妨藴想象了一下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似乎想象不出來。
純妃是附屬國和親的公主,打從一開始荀妨藴就對她沒興趣,辦個場子給個麵子把人風風光光的接進宮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看過那女孩一眼。
這些年,荀妨藴一直試著尋找芒可,登基之後她便在全國各地都發散了尋人啟事,這些年的確找到了幾個和芒可長相很相似的人,可都不是她。
近幾年更是越來越少。
荀妨藴看著麵前的折子,忽然覺得不感興趣了。
縱使自己沙盤遊戲玩的再好,找不到芒可這遊戲玩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女官看她一下子變得不耐煩起來,便問道:“您需不需要抽空去看望一下皇後娘娘?”
“為什麼要去看望她?”
“聽說皇後娘娘最近身體不適……”
荀妨藴笑了一聲:“身體不適?我看她上房揭瓦的時候可是很精神呢。”
女官:“?”
荀妨藴:“……沒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說:“你先下去吧。”
“是。”
當天晚上。
荀妨藴再次爬上自己宮殿屋頂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冷宮看了一眼。
屋頂空空蕩蕩。
荀妨藴撇了撇嘴,乾什麼往那邊看,自己難不成還想再見那女人一麵麼?
說著,她便坐了下來。
這一次她的樂器還是那根笛子,雖是普通竹笛可用起來非常順手,荀妨藴很喜歡。
清揚幽靜的笛音在宮中緩緩傳頌,荀妨藴閉上了眼睛,感受這難得的寧靜。
‘哢噠——’
就在這時,荀妨藴聽到有什麼東西落在瓦片上的聲音,她睜開眼循聲望去,就看到冷宮屋頂上趴著一隻人形。
荀妨藴:“……”
芒可:“樂師姐姐,我又爬上來啦!”
荀妨藴:“……”
芒可:“樂師姐姐,今天吹什麼曲子呀?我可以點歌麼?”
荀妨藴:“……”
你還點歌???
你當這是露天KTV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