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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景彥看來,諾伊爾的傷純屬運氣不好。
在德國隊連續兩屆世界杯無緣小組賽出線後,去滑雪散心無可厚非,而且諾伊爾他滑雪快30年了,從沒出過事,但就是這次,很不幸,他撞到了積雪下麵的石頭右腿骨折。
當然,大部分人和景彥想法不同,他們認為這是天意。
【過去的十幾年裡諾伊爾跟隨拜仁和德國隊拿遍了幾乎所有榮譽,對他來說,也許就此機會結束是最好的選擇。】——《德天空》
對此景彥表示這完全是扯淡。
他才不信諾伊爾會就這麼倉促的結束自己的足球生涯,就算到了後期,對足球隻是工作,也不會選擇就此離開賽場。
“脛骨和腓骨全部斷裂,才3個多月你就把拐杖扔掉了,還太牛了曼努。”景彥從諾伊爾懷裡跳出來,拍拍手順道。
“我不僅把拐杖扔掉,還用上了跑步機減重,還開始有球訓練了。”諾伊爾看了眼景彥亂糟糟的領子,伸手把它們弄的更亂,“昨天在球門前我甚至撲出了某個青訓小孩的點球。”
“減重好啊,你確實胖了,曼努。”
“我跟你說我恢複訓練撲出點球了,你隻聽到了減重。”
“我說錯了嗎?”景彥理直氣壯的說,“上次見麵你腰比現在細多了。”
諾伊爾哼了一聲:“那是2018年的時候。”
“你就說我說沒說錯吧。”景彥攤手。
兩人在走廊上邊走邊聊,他們之間沒有那種多年未見再次重逢的熱烈,但就像是從來沒分開過那樣,一見麵就恢複成原來互懟的狀態。
當然,景彥儘量不去看對方頭上古怪的數值,不然他會忍不住去問諾伊爾搞什麼鬼。
走著走來,途經休閒室。
“嘿,快看,籃球筐!”景彥眼前一亮,拉著諾伊爾走了進去。
不知道走後一個走的是誰,竟然忘記關門,還把整整一筐的籃球都留在了這裡。
“你不是說要去找托馬斯嗎,還要去餐廳。”諾伊爾瞥了景彥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我還以為你餓壞了。”
“餓歸餓。”景彥撿起個籃球用衣服擦了擦,然後運球試試手感,“既然我看見了,怎麼能不玩一下。”
尤其是在某些人傷還沒好,還不能劇烈彈跳的時候,還有什麼比在他鼻子底下炫酷上籃進球更有意思呢?
“看我——siu!”
景彥假裝和對手激烈對抗,轉身晃動後瀟灑起跳,單手扣籃得分,隨後他張開雙手,仿佛在接受觀眾的讚美。
而那顆籃球彈彈彈,從景彥身邊經過,最後滾到了諾伊爾腳下。
“怎麼樣?”景彥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曼努你也來一個?”
諾伊爾:……
“太欠揍了對你不好,景。”拜仁門將彎腰把籃球撿起來,單手顛了顛,然後就那麼朝著遠處的籃筐投了出去。
‘哐當’一聲,球應聲入網。
而諾伊爾的雙腳甚至沒有離開地麵哪怕1毫米。
“怎麼樣。”他衝景彥挑眉,用平淡的語氣把景彥剛剛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景彥:“……”
拽什麼拽,也就一般。
……
很快景彥玩球玩累了,抱著籃球走到場邊跟諾伊爾一起坐在地上。他雙手撐在後麵,兩條腿晃啊晃。
看著自己不停搖擺的腳尖,景彥突然產生了個問題:“曼努啊,有件事我想問你。”
“說。”
“你做骨折手術的時候,腿裡打鋼釘了嗎?”
“打了。”
“現在呢?”
“還在。”
“那你過安檢的時候,豈不是每過一次都會響。”
“……嗯。”
“所以我想,要是比賽的時候往球上裝個吸鐵石,我們不就贏定了。”
“……太蠢了換一個。”
景彥撇了撇嘴,這想法哪裡蠢了,明明很天才。
不過他還真的想到個比較深沉的問題——剛來那天係統給他放的那個近期新聞,就是拜仁高層決定解雇門將教練的那個。
“哎對曼努,塔帕洛維奇被解雇那事,你處理的怎麼樣了?”景彥用一根手指按著籃球問道,“我看了你的回應,也看了卡恩和薩利的,可之後就沒動靜了。”
諾伊爾頓了頓,從無厘頭突然說到這個,就像從娛樂八卦突然跳到國際新聞一樣,在他所有認識的人當中,也就景彥能有這麼跳脫的思維了。
“沒怎麼樣,”諾伊爾笑了笑說,“還僵著,我還要恢複訓練,沒工夫陪他們鬨,所以就讓經紀人跟俱樂部談。”
切,景彥擺弄著籃球上的氣門芯撇撇嘴,說了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