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沒見過這瓷盆和毛巾。
上輩子他可見多了。
這是喬玉燕自己的洗臉盆和洗臉毛巾。
他一個糙老爺們,哪敢用?
得虧現在師父喬五爺冷水撲麵,洗得痛快,沒看著。
這要是看著了,豈不是要把自己打出去?
喬玉燕卻把俏臉一板:“怎麼,嫌棄我的盆和毛巾麼?”
吳巍坦坦蕩蕩道:“你看看我這一身,我怕給你弄臟咯。”
喬玉燕理直氣壯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吳巍隻能硬著頭皮用了。
不過話說回來,喬玉燕的毛巾可真香。
讓人都不敢想象,她的身上會有多香!
可惜旁邊的喬五爺也快洗好了,吳巍這邊根本不敢多聞。
匆匆忙忙地把臉和雙手連帶著手臂洗乾淨,還悄悄壓低聲音保證道:“回頭買個新毛巾賠你。”
喬玉燕毫不嫌棄地接過被吳巍用過的毛巾和臉盆道:“誰稀罕!”
回到堂屋。
喬五爺往主位一坐,吳巍陪著坐在他右邊。
喬玉燕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吳巍的右邊。
喬五爺眉頭一皺,卻沒直說,隻是指著這桌上的口糧酒道:“今天吳巍頭回來咱家吃飯,就喝這酒哪行?”
程月娟沒完全會意,把球踢給閨女道:“那就喝上回老四帶來的劍南春,玉燕你去拿。”
結果喬玉燕一口回絕道:“不行!那瓶酒誰也不準喝。”
程月娟不由詫異。
但喬五爺卻沒多想。
因為他原本也不是要喝劍南春,而是珍藏的茅台。
“你去拿,老婆子,拿茅台。”
程月娟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兩瓶茅台,老頭子珍藏多年。
每回來人想喝,他都以‘幺閨女出閣時再喝’為由,推掉了。
如今吳巍一來,老頭子直接破例了。
程月娟一怔,罷了罷了。
老頭子要喝,就隨他去吧。
反正閨女玉燕錯過了眼前這個小子,再想找個更好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吳巍等到茅台酒拿到手上,才想起前世有這麼一檔子事。
當下一邊給喬五爺斟酒,一邊道:“師父,等肉聯廠廠房工程一結束,我給你買一箱的茅台存著。”
喬五爺也欣然道:“那我等著。”
程月娟卻心疼道:“等著?就知道可著小吳一個人霍霍!”
喬玉燕嘟著嘴附和道:“就是。”
喬五爺不以為意,今兒他實在高興。
師徒倆推杯換盞,很快乾掉了一瓶茅台。
喬五爺意猶未儘地,再想開第二瓶,卻被吳巍攔住道:“師父,咱細水長流,就先不喝了。”
“再說了,明兒還得勞煩您多給我招些大工師傅。我現在手頭,加上翟師兄,隻有五個。”
喬五爺欣然同意道:“行,這事包我身上了。”
接著就嚷嚷道:“盛飯盛飯,快給小吳盛飯!”
於是程月娟起身去盛,喬玉燕也爭先恐後地去了。
趁著倆人不在,吳巍湊頭跟喬五爺道:“師父,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