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吳巍把需要程老板出麵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程老板一聽,這種輕飄飄的小事。
隻需要亮明身份,擺足姿態,空口白話地一通胡咧咧。
到頭來,說不定還能混得一頓酒飯。
更何況,這樣吳老板還得承自己一個小小的人情
何樂而不為?
一通商議下來,程老板把剛剛拿下來的門板又裝了回去。
隨後二人一道騎車直奔西山磚窯廠。
四十多分鐘後,二人晃晃悠悠地抵達,主打一個不急不躁的態勢。
饒是如此,下車之後。
吳巍看著眼前這個草都長得老高的窯口,不由目瞪口呆。
等於這倆月來,秦秀茹是任由這個磚窯放著,啥都沒有管,連上麵長草了都置若罔聞。
不過話說回來,吳巍頓時又釋然了。
甭管是秦秀茹開價的1500塊,還是自己開價的800塊。
都不是針對眼前這口破窯,而是針對整個窯廠的手續和資質,以及那個由柴油機頭驅動的不知道轉了多少道手的老式製磚機。
秦秀茹聞聲出來,已經換上了一襲稍顯體麵的衣服。
秋衣包裹下的身段,愈顯熟透的玲瓏美。
跟巧巧那靠著天賦異稟就達至的凹凸有致,又有不同。
程老板看得眼都直了。
直到秦秀茹繞過他,直奔吳巍,伸出手道:“想不到,倆個月不見,得叫你吳老板了。”
吳巍握住對方,麵色平靜道:“今天我還是吳師傅,畢竟我隻是引薦程老板來的,你想賣窯,他才是正主。”
秦秀茹不置可否。
隻是在轉向程老板的時候,表現得格外浮誇和客氣。
“真是抱歉,程老板,瞧我這雙眼,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即便如此,程老板也是心之如飴,一臉受用的樣子:“周夫人,幸會幸會。”
隨即二人被秦秀茹引進正堂,上煙泡茶,誠意十足。
唯一令吳巍意外的是,等到秦秀茹忙完這一切坐下來,竟然也從擺在桌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含在嘴上。
這女人竟然學會抽煙了!
程老板見狀,立馬掏出手頭的打火機,撥著火,殷勤地遞過去。
這過程中,他還生怕吳巍也掏出打火機來,把他手頭的這個比下去。
然而吳巍並沒有。
他始終冷眼旁觀,甚至於雙方開價推拉的過程,都是如此。
反正該怎麼說,他早就教過程老板了。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一杯茶水還沒徹底涼下來。
這次的接觸,就已經徹底涼涼了。
秦秀茹下了逐客令,吳巍和程老板相繼起身。
隻是麵子上,這女人依舊出送到門口,直到程老板推上車子走出兩步,她才一把拽住吳巍的後車座道:“吳老板,你介紹的這位,開價也太低了吧?”
吳巍疑惑道:“1000塊還低麼?我可是已經把我的介紹費200塊,加進去了。”
秦秀茹麵色一青:“你!”
隨即深呼吸一口氣,連帶著胸脯劇烈起伏。
接著平靜下來問:“吳老板,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如果之前讓你入贅的事,讓你人格受到了侮辱,那我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