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得快去得也快,耽誤不了工期。
眼下巧巧這邊安頓妥當,吳巍的心思自然就轉移到兩萬六的國庫券上來。
正自琢磨著,房門被敲響。
開門一看,原來是巧巧帶著早餐來了。
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可巧巧這才一宿,渾身就散發著脫胎換骨的意味。
果然環境對人的影響,至關重要。
吳巍簡簡單單地洗漱完畢,就著巧巧帶來的早餐一通狼吞虎咽。
就聽巧巧小心翼翼地說了今天的安排。
主題就一點,今天有室友帶著她到處蹭課,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沒工夫陪吳巍了。
這正合吳巍之意。
於是早飯過後,吳巍把巧巧送回學校,隨即一裹軍大衣,徑自上了和平公園的公交。
一個鐘頭後,吳巍在和平公園溜達一圈下來。
果然國內的公園都大同小異。
搞對象的搞對象,搞氣功的搞氣功,搞跳舞的搞跳舞,搞鍛煉的搞鍛煉。
唯一不同的是,這邊收購國庫券的散兵遊勇,直接就是明目張膽地逢人就問。
不愧是大城市,風氣就是開放一些。
饒是如此,吳巍也沒有立刻暴露自己擁有國庫券的事實。
一來這些外圍收購販子,給的折扣極低,大部分是八折,隻有極少數能給到八五折。
二來他們都是切外彙券出身,十張國庫券切成九張,都算是厚道的。不厚道的,給你切成八張七張,原地蒸發兩成三成的,如此一折算下來,頂天了不到七折。
吳巍親眼看見,一個拿著200塊國庫券兌換的老太太,經販子過了一道手,隻剩160了。
沒辦法,這幫人就是靠這個起家的,而且他們極其抱團。
吳巍倒是有心尋摸出這些販子的上家。
可是跟了一天下來,也沒個頭緒,反而差點被人堵上。
於是29號一早,周六。
吳巍還是回到了和平公園。
剛在涼亭裡坐下,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龜息功了解一下?”
好家夥,這幫搞氣功的,發展到自己頭上來了。
吳巍剛想拒絕,就見旁邊多了另一個老者:“年輕人,龍神功有沒有興趣?”
這個老家夥,吳巍倒是認識。
正是和平公園這群國庫券販子的頭兒,田福生。
昨天他就是跟到這家夥之後,差點被反包了餃子。
可要是讓他相信氣功這種東西為前提,接觸對方,吳巍實在是接受不了。
該有多弱智,才會相信氣功能練出特異功能來?
可麵對這幫狂熱的氣功信徒,說又說不得,打也打不過。
吳巍隻能選擇默默起身離開,換個涼亭待著。
結果他剛點上煙,田福生這家夥再度跟來。
“年輕人,我觀你器宇軒昂,超凡脫俗,正是習練龍神功的好苗子……”
這就有些陰魂不散了。
吳巍有心再換個地兒,但也架不住這家夥如影隨行地跟著。
直接跟對方鬨掰,可對方一直笑臉相迎,根本沒有發難的由頭。
也罷,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吧。
於是吐了一口煙霧,順著對方的話頭,悠悠地道:“老人家,你都看出來我超凡脫俗,器宇軒昂了,難道就沒想到,本人就是大師傳人麼?”
田福生一聽,不僅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饒有興致地問起道:“敢問這位傳人師從何人,所習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