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娟放下心來。
立馬就攥住閨女的手腕細細打量道:“這表怕是得不少錢吧?”
喬國梁瞧了一眼,吊兒郎當地說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純正上海表,也就二百來塊錢。”
程月娟一聽,轉頭就埋怨起自家閨女道:“你這丫頭,這麼貴的手表,怎麼說收就收了?”
就在這時,盧紅過來了:“什麼手表,誰送的,怎麼就不能收了?”
不等喬玉燕辯解。
程月娟脫口而出道:“小吳送給玉燕的,上海表,國梁說得二百來塊錢呢。”
盧紅定睛一看,那亮閃閃的新表,可不得這個錢麼?
心裡頭不由一酸。
當初要不是茉莉作妖,這手表可就是送給她的呀!
麵上卻依舊站在玉燕這邊道:“小吳既然能送,玉燕有啥不能收的?”
有人支持,喬玉燕愈發得意地道:“就是!吳巍哥說他專門給我帶的。”
這時,一直悶頭抽煙的喬五爺才來了一句。
“現在二百來塊,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一句話看似平平無奇,可信息量很大。
盧紅聽著,表麵不動聲色地,心裡頭卻更加後悔了。
以至於一回到自家院子,就嚷嚷著數落看電視的閨女道:“聽聽你五叔怎麼說的?現在小吳掙大錢了,跟玉燕還沒怎麼著呢,一出手就是二百塊的上海表。”
“你當初要是聽我的勸,這塊上海表,今兒就帶到你的手腕上了!”
喬茉莉亮了亮手腕,沒心沒肺地道:“媽,我有手表,我不稀罕!”
氣的盧紅,直衝喬支書道:“聽聽你閨女說得這叫什麼話!她什麼時候才能長點心。”
喬支書抱著茶缸子,啜飲了一口。
方才道:“區區一塊手表,就讓你後悔成這樣。那將來吳巍飛黃騰達之後,再風風光光地把玉燕娶回家,伱不得後悔死?”
盧紅頓時更氣了,這一對父女倆,沒一個省心的。
喬支書卻是老神在在地瞥了眼自家閨女。
當爹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閨女依舊沒啥反應。
看來倆孩子是真沒對上電波。
轉頭就勸婆娘道:“行了,你也消消氣。玉燕也不是外人,回頭真嫁給吳巍,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孬好也是三伯母。”
話勸到這份上,盧紅再生氣,也不好表現出來了。
無奈隻能道:“三伯母聽起來多老!”
與此同時,三嫂盧紅一走。
程月娟轉頭就悄悄問五爺:“那孩子真掙了大錢?”
喬五爺點了點頭:“今天四哥也瞧見了。”
畢竟七八千塊錢是在二人眼皮底下,點給了王婧的。
程月娟驚駭之餘。
就聽五爺話題一轉道:“現在肉聯廠那些年輕女娃,都知道他能耐,全都盯上他。”
程月娟看了一眼,還在房間對手表愛不釋手的喬玉燕。
“那你看著點,彆讓彆家女娃搶走了。”
喬五爺白了老伴一眼。
我要不看著他,今晚閨女能專門回來,得到這塊表麼?
“還有工程上的事,你更得上點心,就當是自家孩子的工程。”
這都指手畫腳到工作上來了,喬五爺終於不耐煩,起身背著手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