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許容稚笑意中夾雜起些許疑惑。
“你看看就知道……直接拆就好。”程徹示意。
許容稚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將裹在長方體物件上的彩紙撥開,露出禮物的真容。
其上赫然印有哆啦a夢的大頭笑臉以及富士標誌,旁邊還有類似相機的圖片。
“哇!”她臉上寫滿雀躍,“拍立得?”
“對,”程徹點頭,“我看到有機器貓的聯名,就想著你應該喜歡……”
他笑著給自己邀功,“很難搶,總共就限量100台,我還是從彆人手裡收的。”
拍立得本來就偏小眾,產量普遍不高,部分聯名款更是少之又少。
這物件原價買,就是一千出頭的售價,但是加上哆啦a夢的聯名,在販子手裡價格瞬間就翻了幾倍!
他看到許容稚的馬尾一晃一晃,看起來開心得很,就知道自己這份禮物送對了。
許容稚將盒子打開,裡麵盛有一隻同樣印有藍胖子笑臉的相機包,除此之外便是一盒哆啦a夢聯名相紙、掛繩電池和拍立得本體。
她迫不及待將其取出來,抱在手裡仔細打量。
拍立得遍體雪白,正麵印有小叮當的標識,背麵則是哆啦a夢在麵帶微笑揮手致意。
可愛捏!
許容稚就差冒出星星眼了,對此愛不釋手,纖細手指止不住的在機器貓的胖臉上劃過。
“謝謝!”她一雙美目彎成曼妙的月牙,精細的遠山眉都不再朦朧,而是生動的將欣喜之情傳遞給男友,“我很喜歡!”
“那就好。”程徹看著女友的高興模樣,自己也情不自禁笑出來。
“你挺會的嘛,”許容稚把拍立得捂在胸口,笑靨如花,“還特意等到快告彆的時候送!”
要是遵從一般流程,剛見麵就送禮物,許容稚當時自然會心情愉悅,但等到道彆就多少會有點悵然若失的感受。
若是換成相聚結束前送禮,心理感受就會截然不同,收尾時的體驗感能讓她的內心喜意延續下去。
這也是常說的峰終定律。
許容稚感覺這就是今年自己度過最美好的一天!
“我不是有意等到最後再送的,”程徹窘迫的擺擺手,實話實說道,“隻是跟你見麵之後一直沒來得及回家,現在才找到機會……”
“那我可是故意噠!”許容稚喜滋滋把自己的手提包打開,就跟哆啦a夢翻口袋似的從中取出兩隻盒子,嘴裡還配起音效,“噔噔噔!”
“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她眨巴眨巴眼。
程徹上手拆開,發現是兩個手辦。
不是動漫人物,而是英雄聯盟裡的角色。
阿卡麗與格溫。
“我知道你特彆喜歡用阿卡麗的kda皮膚,所以專門找了這款帶裝扮的手辦,”許容稚麵帶期盼望向程徹,“喜歡嘛?”
程徹將手辦放置在掌心,認真端詳著。
他沒有收集手辦的習慣,隻是本能覺得很好看。
kda阿卡麗穿著一身黑紫色裝扮,馬甲線清晰可見,露出的一截大腿瑩潤而富有光澤,顯得颯爽清麗;格溫一手拎著裙角一手持巨型剪刀,配上小巧玲瓏的芭蕾舞鞋,透著股反差萌。
“很漂亮!”程徹滿意得很,將兩隻手辦重新放回到盒子裡,嘴角洋溢起笑容,“等回頭我就把它倆放到桌麵上!”
許容稚則根據說明書研究好拍立得的使用方法,將相紙拍到後方機蓋裡,裝好電池扭開鏡頭。
“咱倆拍張合影唄?”她興衝衝提議。
平心而論,程徹一直不太喜歡對著鏡頭,不過他也不會掃對象的興,當即挪挪身子。
“我沒自拍杆哦,伱靠近一點嘛!”許容稚又開始撒嬌,“免得鏡頭沒把你拍進來!”
她乾脆摟住男友的脖子,臉貼著臉看向拍立得鏡頭。
“三、二、一……”
許容稚輕聲念著倒計時,在數到‘一’時突然把臉轉向程徹,一邊按下快門一邊在程徹臉頰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程徹起先注意力全都放在鏡頭上,萬萬沒想到女友居然會投吸。
他摸摸臉頰,感覺上麵還有幾分紅唇留下的餘溫,在寒冷的冬季格外明顯。
“來看看效果怎麼樣!”許容稚滿懷期待看著彈出的相紙。
拍立得相比傳統相機和手機攝像頭,在像素之類的配置上遠遠落後,但好處就在於即時出片,而且質感有所不同。
許容稚捏住相紙邊緣的小叮當,稍等片刻就看到畫麵成型。
相紙裡的女孩轉過頭輕吻,顯出漂亮的高馬尾,側臉精致鼻梁高挺,滿眼都是正對著鏡頭的男孩。
快門按的恰到好處,將程徹被投吸後波瀾不驚的臉上猛然生出驚訝情緒的畫麵都拍攝下來,讓構圖顯得飽滿美妙。
“好看誒!”許容稚樂得合不攏嘴,“回頭我找本相冊集收藏起來!”
程徹對此沒多少興趣,不過看著女友笑得開心,他也忍不住揚起嘴角。
許容稚在黃岡總共待了兩天,最終實在耐不住老媽催促,這才同男友告彆返回廣州。
接機的老媽上來就開始念叨,“之前說過咱倆一年都沒見幾麵,好不容易等到過年還要出去瘋,你真的是找了男朋友就不管父母……”
“好啦好啦,”情緒價值得到滿足的許容稚挽住爸媽的胳膊,“依家我都唔想出去浦啦,隻要你哋開心,我就做個乖乖女!”
小時候輾轉多地念書的經曆讓她並不會經常用粵語說話,縱使自身挺有語言天賦,發音也不算特彆標準——當然,現在很多土生土長的年輕孩子同樣隻是會聽不會講。
不過許母麵色稍霽,神情總算是舒緩下來。
老黃牛仍舊是一聲不吭,自顧自去給老婆孩子打開車門。
“你手裡拿的什麼?”許母奇怪地望著女兒手裡的相機。
許容稚不自覺炫耀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對象送了我一台拍立得?”
“聯名限定的咧,彆人想買都買不著!”
許母深吸一口氣,打算回頭去看看女兒談的男朋友。
到底灌的什麼迷魂湯?
程徹渾然不知自己被送上了暗殺名單,在家休養一周過後便提著行李踏上返滬之旅。
到好望山基地時,發現elk已經坐在訓練室裡。
“這麼用功?”程徹很是意外。
“我在家閒得無聊,初四就過來了,這幾天隻能窩在基地打排位,順便練練新英雄嘛,”趙嘉豪用澤麗贏下又一盤對局,切出比賽視頻跟自家上單說道,“程徹你說打up的時候這麼處理是不是會好一點?”
“咱們先鋒團兵分兩路先把中上兵線擠出去,對麵控製手段不多的,很難留住人……”
他用鼠標+手比劃起來,爭取讓對方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是可以吧,”程徹叉著腰神情專注,“但你們在中路要先推,我擱上路得先等一等。”
“對!”elk興致勃勃,“我就是這個意思!”
“中路線早到10秒嘛,我和rookie推過去,讓歐恩和咖哥先探探對麵的兵力布置,確定對麵沒辦法派太多人去上路,你再開始推線!”
“這樣雖說我在下路是劣勢,但慢慢處理依然能在先鋒團拿到優勢站位!”
elk當時在下路日子很難捱,但他可以蹭rookie的領先。
讓宋義進頂在前麵做威懾,他縮在後麵慢慢推,照樣能把中路線權握在手裡。
“我覺得也可行,回頭問問教練……”程徹點點頭。
二人身後位置早就被教練組成員站滿。
翻譯明奎看得目瞪口呆。
年前打up不是贏了嗎?
又不是什麼特彆難纏的對手,怎麼回來還要專門複盤?
跟明奎一起進來的兩名教練倒是麵帶欣慰之色。
電競圈裡擺爛是種普遍現象,很多選手和教練連最基礎的本職工作都無法好好完成!
一對比倒顯得兩名新人的做法難得可貴!
“想法不錯,”聽完明奎翻譯的zefa讚揚道,“但先鋒團相關的中路線是7分57秒和8分27秒兩波兵,其中後者是一輪炮車線。”
“我建議你們如果想這麼玩,最好要拖到八分半,這樣給到的壓力才足夠大!”
相比於尋常短線,炮車線對敵方防禦塔的威脅更大,倘若漏掉這波兵,受到的經濟損失也要更加嚴重!
程徹招呼翻譯,“明奎哥,你過來幫我翻譯下宙斯的話成不?”
明奎痛並快樂著。
之前在ig,他身為翻譯基本是個閒差,畢竟隊員與教練之間的溝通並不算頻繁,還有rookie能充當半個翻譯,自己混一混就能領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