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認真領悟了她這句話,然後道:“我覺得你很有當海王的天賦,你說的對呀,完全可以跟不同類型的男生一起相處,享受情緒價值,又不一定非要談戀愛。”
蘭尋真:“……”
雖然她原意不是這個意思,但好像又是這個意思。
這幾天相處,許霽月對她隱約突破朋友界限的行為和眼神,好像確實是對她有好感的意思。但是他沒說,蘭尋真自然也不會主動問,她有太多的事要做。
她憑借著他對她的好感,享受了一些優待,即便她儘量讓優待變成公平的交易,但優待一開始的前提,就是他的好感。
“這樣算壞嗎?”蘭尋真真心實意地問。
楚秀摟住了她:“這哪裡算壞,都是心甘情願,都是情調嘍。”見蘭尋真還在沉思,她又說,“這樣總比一輩子拴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好,歪脖子樹還總嚷著生兒子生兒子。”
蘭尋真總覺得她意有所指,雖然沒有刻意打聽過她的家庭,不清楚具體情況,但知道她有個四歲的弟弟。
蘭尋真抬手也摟住了她,兩個人動作很滑稽:“秀姐說的都對。”
下課時間,蘭尋真去了九班,找了謝珂。有些事線下說比較好。
謝珂還是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樣子,但是眼神很恍惚,藏著某種心事。
蘭尋真把謝珂拉到了一邊,對於這個遞給她紙巾的女生,她一開始就存了很大的好感。
蘭尋真把昨晚在夜市拍的照片給她看:“這個是陶偉吧?”
謝珂掃了一眼,立馬移開了視線。
蘭尋真跟著喬回舟創過業,被迫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技能,她認出這個表情是厭惡排斥。
陶偉很明顯是個義務教育結束後就混社會的小混混,他的旁邊是個穿著緊身上衣,大冬天還露著肚臍的女生,兩人關係很親密。
“你們分手了嗎?”蘭尋真低聲問。
謝珂低著頭:“你彆管了。”她轉身就要走。
蘭尋真抓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了她的動作——她有時候也很討厭自己莫名其妙惹人煩的正義感,但是謝珂這個樣子,總讓她覺得置之不理的話,事情會向糟糕的地方發展。
蘭尋真語氣很輕,但非常篤定:“謝珂,你需要傾訴和幫助。”
謝珂僵住不動。
蘭尋真拍了拍她的後背,是一個安撫的動作,曾經她跟彆人打架還打輸了,學校讓請家長,她悶著氣回家什麼都不說,喬回舟就拍著她的背,輕聲細語地安撫她。
“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蘭尋真能想到的是威脅,少年宮那次,陶偉對待謝珂的態度,不像是對一個喜歡的異性,而像是處置一件所屬物。
謝珂掙脫了她的手腕,離開了。
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
謝珂的事情放在一邊,很快,學習上的事情像潮水般侵占了她的腦海。
蘭尋真頭暈腦脹地學了一上午,看了看手機的待辦事項,吃完午飯溜出校門,花了半個小時找毛氈小狗。
沒有找到跟流浪小狗類似模樣的,沒有辦法,她隻能買了羊毛氈diy工具包。
作為她暫時的房東,許霽月都暗示成那個樣子了,寄人籬下,蘭尋真沒辦法視而不見。
她順帶去問了班主任的申請表進度,得知其中一個環節的審批人出差了,得下周才能回來。
蘭尋真:“……”
“隻能他簽字同意才行嗎?其他人不行嗎?”
班主任尷尬地撓撓臉頰:“流程是這樣的。”
蘭尋真又提起下一個事:“那老師,最近還有沒有可以比賽拿獎金的機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