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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懷遠吃了一顆,蘭尋真也拆了一顆放在嘴裡。
酸酸澀澀的味道,激起了她童年的一點記憶。
她的媽媽兜裡總揣著這些糖,糖紙在陽光下斑駁著彩光,糖的口感是酸酸的,吃起來能叫人五官皺在一起。因為媽媽怕她長蛀牙,所以每天隻允許她吃一顆。
蘭尋真小時候零食少得可憐,實在饞得不行,有時候會撒嬌抱著媽媽,從她兜裡偷偷拿走一兩顆。
“這種糖好像因為利潤不高,已經沒有廠家生產了。”蘭尋真摩挲著糖紙,“你從哪裡買的?”
湯懷遠:“我把生產廠買下來了,還在製造中,隻是沒有投入市場銷售。”
蘭尋真:“……”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既然他提起檸檬糖,蘭尋真有一點點懷疑他和她小時候真的認識,因為就算是做背調,也不會連這種細節都一清二楚。
但是她直接問,湯懷遠就顧左右而言他,或者存心歪解她的意思。
蘭尋真:討厭打啞迷的人。
“你喜歡的話,這一盒都給你~”湯懷遠見她盯著糖紙發呆,難得起了好心。
蘭尋真拒絕得很快:“不用,這隻是我小時候喜歡吃的。”
湯懷遠突然臉色陰沉,猛地一踩油門,蘭尋真嚇了一跳,攥緊了手中的糖紙。
一路風馳電掣,領先其他兩輛車,第一個到達郊外濕地公園。
蘭尋真臉色煞白,久久回不過神。糖紙在掌心壓出了紅印。
湯懷遠解開安全扣,挑眉看她:“到了,下車。”
蘭尋真立馬解開,拉開車門衝出去,直接在草坪上坐下來。
湯懷遠從後座拿了一件棒球服朝她走過來,在她警惕的目光中,往她腿上一扔。
蘭尋真頓時悚然。
“你自己穿的裙子,自己不知道防護啊?”湯懷遠說。
水手服的下半身是到膝蓋的綠色短裙,天氣太冷了,所以加了條光腿神器,蘭尋真坐在草坪上特彆注意把裙角壓下去,應該不存在走光。
湯懷遠蓋在她腿上的外套成了燙手山芋,他說話很臭,但做的舉動又好像是為她著想。
蘭尋真拎著外套一角,猶豫著要不要趁著沒弄臟,先還給他。
畢竟一個富二代突然示好,多半和彆有居心掛鉤。她要找到一個恰當的方式拒絕。
隨身背的小包裡,手機振動。
蘭尋真拿出手機查看。
[許霽月:我好想你。狗狗流淚.jpg]
[蘭尋真:你爸怎麼樣了?]
[許霽月:我今天見到了他,失去精神躺在病床上,但我沒有任何觸動。尋真你說,我是不是很冷血?]
[蘭尋真:不是,你很少見他,他對你而言隻是陌生人。這很正常。]
[許霽月:我完成了我媽交給我的任務,現在我隻想趕緊回來見你。]
“在跟誰聊天?”蘭尋真剛琢磨著怎麼回複,被長久無視的湯懷遠抱胸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她。
蘭尋真按熄屏幕,直接嚴明:“我男朋友。”
湯懷遠表情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