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專業不同、前景不同,所以在學業和事業上隻簡單提了幾句。隨著氛圍逐漸熱絡,聊天話題逐漸偏移到各自經曆的或者各自聽說的八卦。
趙冉玉抽空看了眼手機,突然控製不住地爆出“我去”。
蘭尋真側目,她就把手機屏幕遞給她看:“是湯懷遠。”
熱搜界麵上,一個詞條衝在榜一,還點燃了一個“爆”字。
——華英集團繼承人湯懷遠訂婚
蘭尋真波瀾不驚:“確實到了這個時間點。”
三年前,她建議湯懷遠回到他的世界,就已經預感到他不會再回來。
在她的默許和推動下,大三時,經過長久的冷處理後,兩個人最終和平解約。
人長大了,顧慮得更多,“喜歡”往往會放在更靠後的位置,而“合適”就會被提到最前麵。
趙冉玉點開詞條:“對方還是個白富美。這世界果然很現實,有錢的都和有錢的玩。”
“趙總怎麼突生感慨了。”蘭尋真打趣,避開了這個話題,“以後我畢業就失業了,還要仰仗趙總提攜。”
“得了吧你,你以後就是個香餑餑。羅老師不是已經給你物色好了崗位嗎?就等你讀完研過去了。”趙冉玉夾了塊肥牛肉放在鐵板上。
謝珂忽然問:“對了,聽說之前北城一中的天才,跟我一個班的時江,又發了一篇研究論文,前不久還有官方記者團去采訪他,采訪內容上了電視,招生簡章上也全是關於他的宣傳,他在清大可出名了。”
“天才的成長路徑跟我們凡人可不一樣。”蘭尋真接話,“時江注定是要給社會做大貢獻的人。”
“時江已經拿到了清大的保研資格,已經成了北城一中畢業學子的天花板。我們高中班主任邀請他回母校開個講座,應該也邀請了你吧,尋真?”
蘭尋真“嗯”了聲,難得害羞地撓撓後腦勺:“不過我好像也沒什麼好講的,分享經驗的話,就是一直學學學。”
“那時江也沒啥好分享的,題一看就會,連學都不用。”兩個人對視笑了笑,謝珂說,“你定了回校的時間,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們一起回吧。”
“好,”蘭尋真看向一直在忙碌烤肉的楚秀,“秀秀,你還記不記得高中那個因為手上傷疤被霸淩的梁梵天?”
楚秀思索片刻:“有一點印象,怎麼了?”
“他現在在偏遠地區駐紮,閒暇時跟我聊天,說他手上的疤已經看不清楚了,因為他已經被曬得黢黑了,手心紋路也磨平了。”蘭尋真目光溫柔,既是說梁梵天,也是說楚秀,“真了不起,他還能開玩笑,不再因為以前害怕或擔心的事而繼續受折磨。”
楚秀笑了笑,把烤的最好的五花肉放在她的碟盤上。
“這個蘸點辣椒很香。”
“哦對了尋真,那個秀氣的小帥哥當完交換生後,就沒跟你聯係了麼?”趙冉玉夾了一塊剛烤好的肉放在嘴裡,很快就齜牙咧嘴,在嘴裡翻炒。
蘭尋真平淡回答:“他待的地方和我有點時差,我們不怎麼聯係。”
“那小帥哥不堅持啊。”趙冉玉感慨一聲,“哪像我鐵杵磨成針,把我們專業的高嶺之花搞到手。”
趙冉玉大學最值得說道的事情,就是憑借異於常人的粘人和直球,追到了疏離淡漠的男神。
每次她回宿舍,總是會吹噓男神的臉有多好看,手有多好摸。
“彆成天把你男朋友掛在嘴邊。”單身狗蘭尋真表示強烈譴責。
楚秀順著話,緊跟著開了玩笑:“高中有個體育生,也明晃晃地表達喜歡,但我們小蘭同學,還是視而不見。”
“……體育生?”謝珂沒聽過這個人。
楚秀解釋:“就是十二班的牧雲起,皮膚特白那個,腹肌有八塊,每次他打完籃球撩起衣服擦汗,圍觀的女生們都會尖叫。”
謝珂不關心體育生,也不關心帥哥,聞言依舊茫然。
雖然趙冉玉不認識那是誰,但不妨礙她起哄。她一把攬住蘭尋真的脖子:“我隻知道大學很多男生打聽你的消息,要你的微信,沒想到我們真真從高中起就有很多人喜歡了。那些人真有眼光,我要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