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音冷臉的模樣像極了沈言深,保鏢把趙乾“請”了出去,德爾臨走時怒瞪著葉梵音,他惡狠狠地想,就算他收拾不了沈言深,也要給他的女人一點教訓。
沈言深不發一言地牽著她往房間裡走,葉梵音眼神裡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她皺著秀眉,輕輕地撫摸著男主的傷口,手指輕顫,仿佛在感受著那份疼痛。
沈言深握住她的手,無所謂地說“一點都不疼。”
葉梵音跟他在一起過兩年,怎麼可能看不出這是沈言深故意做的苦肉戲,目的就是讓她心疼的詭計。
她沒好氣地將棉花沾取到酒精上,然後粗魯地塗抹在沈言深的傷口上,他的表情變了一下,葉梵音下意識就放輕了動作。
沈言深雙手突然撐到後麵,讓正彎腰給他上藥的葉梵音受力不穩地倒在他的身上。
葉梵音快速起身,語氣間帶著責備“你多大人了,還玩這種遊戲,不覺得幼稚嗎?”
整個京都,都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沈言深抬手捏住她的臉,葉梵音的皮膚很好,她的毛孔細膩得幾乎看不見,像是剛扒了皮的雞蛋。
他沒忍住多捏了一下,正當葉梵音沉浸於此刻的溫情時刻,突然,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沈言深拿過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是江樊,她沒有緊急的事不會麻煩他,沈言深沒注意到葉梵音失落的神色,馬上按了接聽鍵。
“喂?”男主的聲音低沉而穩重,但明顯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江樊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沈言深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偶爾發出簡短的回應。
葉梵音鮮少見他這副樣子,她注意到他的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葉梵音默默把酒精和棉球收回到櫃子裡,怕自己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走出了房間,再回去時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她苦澀地想著,江樊到底是沈言深的未婚妻,他把她的事情,說的話放在心上才會坐立難安。
自從那通電話後,他有一天一夜沒回莊園,葉梵音還有兩天就要回國了。
她到瑞士以來唯一的活動地點就是莊園,葉梵音想去外麵轉轉,放鬆一下心情,在國外沒有多少人認識她,所以她不用像在國內一樣偽裝。
德爾派人在沈言深莊園外蹲了很久,終於見葉梵音一人出來,身邊連個保鏢都沒帶。
葉梵音正沿著小路往下走著,微風吹過,心情也有所緩解,她打開手機,發現裡麵還是空空如也。
跟沈言深的對話框還停在一周前,她抬頭看到斷了線不受控製飄向空中的風箏,正如沈言深一般,她沒本事去牽製住他。
葉梵音沒準備走太久,她打算往回走時發覺身後一直跟著一輛裝貨的麵包車。
葉梵音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勁,她加快了腳步,故意往偏地方走,麵包車猛地停住,從上麵直接下來了幾個長相狂野的外國壯漢。
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撒腿就跑,試圖逃離即將降臨的災禍,葉梵音的腳步輕快而連續,她不敢停下,每一步都在與命運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