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深快速撥打120,好在高書桃隻是昏迷,醫生給她檢查了一遍身體最後隻說是高血壓的緣故。她躺在病床上背對著他,威脅的話語再次響起:“言深,你如果放著好好的季妗不要,非得跟葉梵音湊在一起,你隻能當你這個媽死了。”
沈言深的眸色泛紅,被高書桃逼得淒慘地笑了笑,他說出困在心中已久的疑慮:“我始終不明白,爛尾樓葉梵音都陪我住過,怎麼可能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你找過她後,她就跟我果斷提了分手,這一切,真的沒有人從中作梗嗎?”
高書桃被他說的沒了麵子,氣得抬起手打在沈言深的臉上,她打完有些後悔,把顫抖的雙手縮到身後:“不管你信還是不信,葉梵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好。”
沈言深聽不下去,他站起身:“您好好靜養,我有時間再來看您。”
他並沒有回公司,開車去了曾經和葉梵音一起住過的爛尾樓,價值千萬的豪車跟周圍顯得格格不入,引得來往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
沈言深一進樓道裡麵還能聞到被雨水浸泡的濕味。他輕車熟路地走到603的門口,用鑰匙轉動打開。裡麵的塵封沒有變過,唯一不同的是他怕落灰讓人在上麵蒙了一層塑料。
說實話,他恨過葉梵音,也替她找過被迫離開的借口。但恨就是因為在乎,他無法說謊,他對葉梵音的愛始終大於恨。
晚上江行知被他約出來喝酒,看著吧台上麵已經空了七八個的酒瓶,他目瞪口呆地拿起酒瓶子空了空,喝得一滴都不剩。
沈言深的酒量他知道,一般輕易醉不了,能讓他能酗酒的人隻有葉梵音了,江行知坐到他旁邊,搶過倒了一杯:“我猜猜,你家那老爺子知道你的那些事了?”
沈言深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他到底是凡人,還是有七情六欲的,他哼了聲:“知道又能怎麼樣?”
江行知都替他頭疼,當初沈家為了拆散他們兩個乾出來的那些事他都是知道的,他直接用最壞打算為沈言深謀劃:“你這次怎麼想,是放棄沈氏還是放棄葉梵音?”
幾年前沈言深堅定地選擇了葉梵音,而這次他沒有說話,江行知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不會想二者兼得吧?”
沈言深又一口乾了一杯,他漫不經心的說著:“我想要的,肯定會得到,也從來都沒變過,可她,仿佛是我世界恒定規則的變數,總是打破我的各種原則,當初離開,她以一句沒愛過我離開,現在,我更不敢肯定她有沒有喜歡我。”
感情讓人變得脆弱,沈言深今晚像是非得鬨的不醉不虧才肯罷休,江行知還算清醒,沒有陪著他胡來,他喝多後嘴裡一直念叨著葉梵音的名字。
江行知沒辦法,隻能掏出手機給葉梵音打了電話,讓她來接他。
葉梵音還有一場戲沒拍完,可導演卻寬宏大量的讓她走了,到了酒吧,她看著喝得爛醉,滿臉通紅的沈言深,心裡閃過一絲心疼,她皺著眉問江行知:“他怎麼喝成這樣?”
江行知難得地擺出正經的模樣,他平靜開口:“葉梵音,講真的我真沒看上過你,你除了長得好看,我真不知道沈言深為什麼非你不可,跟家族對抗。如果你還算有良心,就彆讓他再為你傷心!”
葉梵音費力的把他扶進車裡,開車把他送到了星月灣,她用濕毛巾給他擦好臉後把領帶解開後安靜地在一旁坐著。
江行知的話仿佛曆曆在目,沈言深是又因為她跟家裡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