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狽地起身套上褲子,接著打開燈,發現季妗正脫得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身邊,沈言深的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怒火,他質問著:“你怎麼在這裡,誰給你的允許讓你進我的房間!”
季妗脖子上的紅痕還有她哭哭啼啼的模樣讓沈言深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她紅著眼圈:“言深哥哥,我…我就是進來看看你休息得怎麼忘了,誰知道你…你!”
她用被子捂住自己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季妗起身時暗色床單上隱隱透出的血跡根本就解釋不清,沈言深隻記得喝完梨湯後就變得昏昏沉沉,他穿好衣服打開門。
高書桃見裡麵的沈言深和季妗遲遲不出來有些擔心,她怕自己加的藥太多了。剛想上樓查看情況就被打開門的沈言深撞見。
他眼睛猩紅,臉上寫滿了怨恨,他質問著:“我問您,您今晚讓我喝的梨湯裡有沒有什麼問題!”
高書桃從來沒見過沈言深的這副表情,她眼神漂浮,不自信地說著:“沒有問題。”
沈言深冷笑一聲,笑的聲音堪比哭泣:“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家人設計陷害,以後沈家的大門我不會踏入,而您,就權當沒我這個兒子!”
沈言深的字字句句都不像開玩笑的意思,高書桃突然就慌了,攔也攔不住他。
葉梵音晚上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整理好了自己所有的東西搬出了星月灣,即將入秋的晚風刺骨,正如同她被沈言深傷害到千瘡百孔的心一般。
她拉著箱子離開,因為害怕坐飛機被沈言深查出來,葉梵音一路打車決定去南方的一個小鎮上。那裡地方還算偏僻,沈言深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找到她。
她看著車窗外繁華的景象,心裡陷入沉思,再見了,京都,再見了,沈言深。
沈言深開車到達星月灣時發現已經找不到葉梵音的身影,她像是帶著自己的東西憑空消失一般,屋子內根本沒有她存在過的跡象。
那張檢查出她懷孕的化驗單子還遺留在桌上,沈言深拿起查看,這才發現她懷了自己的孩子,他不停地給葉梵音打電話,每次都是一個結果,打不通。
給她發微信,發現她已經注銷了這個賬號,沈言深發瘋一般的聯係人查葉梵音到底去了哪裡,去劇組找她才知道有人替她賠了違約金。
一切都在告訴他,葉梵音想離開他這件事早有預謀,他在星月灣頹廢了一整天,期間他不想在乎什麼公司還有身份地位,隻想知道葉梵音到底躲去了哪裡。
手機響了兩聲,沈言深看見來電人快速接起,他的語氣聽起來莫名的很滄桑,聲音沙啞:“宋苗苗,葉梵音跟你有聯係嗎?”
宋苗苗的聲音哽咽,有些替葉梵音打抱不平的意思:“沒有,我看梵音姐在微博上已經發退圈聲明了,她在離開時就告訴我她懷了孩子,沈總,你的心未免太狠,梵音姐跟你在一起那麼久,孩子你怎麼能說打掉就打掉啊!”